這些天里,他沒有依靠大腦中的它,所有的對局都是經(jīng)由自己之手,不過這并不代表自己將它遺棄,那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Ai智能被植入大腦,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在這個時代電腦之于人們而言還是簡單的應(yīng)用,多數(shù)的人僅僅停留在會使用這個階段,哪里會了解智能Ai這種存在。
他不了解它與阿爾法狗孰強孰弱,但是他明白兩者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阿爾法狗的承載體是電腦,那么它的承載體便是他藤原真紀。
他將它取名為弈,弈與自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以一手星定式開局,比之上次這個id叫zelda的對手明顯對自己有所準備,證明有對自己的對局做過復(fù)盤和研究。
當然藤原真紀對此沒有太過擔心,反之若對手能抓住自己的缺點這才是一件幸事。
和谷義高眼睛專注的看著電腦,仿佛試圖透過電腦看穿對手的身份。僅僅一副對局根本無法揣度對方實力,老師森下九段也僅僅是說了句不簡單,因為對方的棋風四平八穩(wěn)以靜制動,厚實而堅實。
好強!即使是第二次面對,依舊覺得對方的棋路無懈可擊,第二次面對也更加全面具體。
如第四八手他試圖做空,對方卻像早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提前落子。
仿佛自己的每一步落子處,他的想法都在對方的意料之中,他…比之前更加強大了,不,或許是自己正在逐步了解對方的實力。
這一瞬間,他仿佛面對著自己的老師,那種不可逾越的壓力比上次更為明顯,他不知道的是,對面的藤原真紀是和對面大腦中的弈結(jié)合一起所下的這盤棋。
毫無疑問,這盤棋毫無勝算在中盤便選擇了認輸,和谷在電腦上輸入道:“你是誰?”
看到對方提出認輸,這在意料之中正在他準備選擇進行下一盤對局的時候,看到對方的回信:“你是誰?”
“zero”
“zero?我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對方已經(jīng)斷開與你的通話,正準備繼續(xù)與對方交流才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離開了。他點開了對方的頭像,41勝0負如此恐怖的勝率,即使是在網(wǎng)上圍棋要想達到如此勝率還是有些可怕。
“這是何等的實力?即使是我早已經(jīng)做好應(yīng)對準備,但還是在對方的布局下壓的無力還擊,且這次對方給他的感受就像更加放大了一樣?!?p>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起身從家里選擇了出門。他要找老師去復(fù)盤剛剛的那局棋,對方如此實力定然是職業(yè)棋手。
來到森下家中,和谷擺出了剛剛在網(wǎng)上與zero對弈的那一局棋。森下九段,雙手盤在胸前盯著棋盤一言不發(fā)。
過了良久說道:“你說這家伙叫什么名字?”
和谷回到:“我問過他的身份,他只回復(fù)我zero,他的id當我繼續(xù)追問他就斷開我的通話了?!?p> 森下九段眼睛盯著棋盤嚴肅的說:“原以為上次對方的實力僅僅高你一籌,可現(xiàn)在看來對方隱藏了實力,就僅僅從這棋面上看來對方的計算力且大局觀讓我汗顏?!?p> “且他的黑子落在這里”,說著他手中的折扇指在棋盤上,繼續(xù)說道。
“這樣毫無征兆的一手棋,竟然成了控制你這片棋的核心點,讓你這一大片徹底呢成為了孤地可真是好恐怖的對手,這棋壇之中到底還有誰的棋風這般的均衡與厚重?”
和谷抬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難道是塔矢名人,我觀塔矢名人的每一場對局發(fā)現(xiàn)布局棋風厚重,擅長后發(fā)制人。”
他的老師看著他:“你與他對弈了兩局,你覺得對方所下的棋與塔矢行洋那家伙相似嗎?”
他搖了搖頭,他心里正因為不能確定所以才是猜測。
森下九段繼續(xù)說:“我與他下了那么多盤棋,如果真是塔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p> “你要知道,真正了解你的反而不是你自己而是對手?!?p> “他所表露出的實力絲毫不遜色于我們,即使有所參差但也不會太遠?!?p> 和谷心中駭然,即使自己曾在心中考量過zero的實力但是聽到老師的評價,還有有些震驚。
他曾有過一個猜想,對方的賬號明顯是一個新創(chuàng)的賬號,且有充裕的時間,在暑假期間有如此充裕時間的那只有在校的學(xué)生,對方如此密集的上線記錄,短短的幾天中對弈了四十多局。
現(xiàn)在仔細想想,怎么可能一個學(xué)生怎么可能有如此實力,他曾將塔矢亮與zero對比,可是從森下老師口中得知這個zero很有可能是與老師一個海拔高度的。
不過屏幕的那一頭,藤原真紀可沒有那樣的想法,不斷的勝利也讓他面對的對手越來越強,不斷的勝利并沒有讓他意得志滿,他享受每一場對弈的過程。
他是一個棋手,若下棋僅僅是為了勝負那便太過無趣了。任何一盤對局都需要兩個人,那么一盤名局也需要一個好的對手。
“藤原佐為,現(xiàn)在的我期待與你的對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