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袁文軒盤坐在懸崖邊,手掐法訣一道道法紋構成一幅符文圖案,一絲絲水汽在圖案上匯集成人頭大小的水球。
隨著袁文軒手指的晃動水球變化為各種形態(tài),如同延申臂膀般控制自如。
袁文軒回到住處這一個月以來都在不斷循環(huán)反復的修煉控水術,從開始用七息勾勒符文圖案加快到二息…
修煉控水術需要較大的場地又不能被打擾,袁文軒便想到來涯邊修行。
相對于控水術,炎刀術要好修煉的多,隨著文軒掐法訣一道四寸長的火刀在在掌中顯現(xiàn),手指揮動,直接把一顆大腿粗的樹木攔腰截斷。
袁文軒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青竹劍施展劍法,《穿云劍法》一門初級道法,袁氏家族要求每位子弟都要修煉。
袁文軒施展‘起手勢’挑劍三式,前進一步,前劈一次上挑,再進一步,左劈一次上挑,再前進第三步,右劈上挑。
袁文軒呵道‘挑劍三連擊’:只見三式化成一道劍光把前方的巨石擊出三寸厚的深坑。
《穿云劍訣》共三式,‘崩式、刺式、弓式’,當把‘起手勢’聯(lián)會貫通方可修煉,當三式貫通時就可化為‘噬心式’,法術一般善長遠攻,道法則善于近戰(zhàn)。
袁文軒雙腳踏著詭異的步法,手拿劍柄施展劍法不斷練習。不一會兒,地面坑洼、崖壁劍痕交錯、碎石飛濺。
隨后又從練習劍法換成拳法,拳頭快速揮舞,壓迫得空氣啪啪聲,一連貫十八拳化為強大的拳勁砸在崖壁上。崖壁頓時多了許多淺淺拳印。
“磐山十八樁”是文軒考核第五項時所用的拳法,袁家用來磨練門下子弟根基的基礎拳法。
拳法有三重境,一重拳勁如濤、五趾抓地、落地生根,二重“拳如鐵_腳是馬”,三重“手如銅錘,塔坐如山”。
……
白云坊市,位靠白云嶺而得名。距離袁氏族地有數(shù)百里,坊市中的一大建筑群內。一名十三四歲左右的小胖子正對著一名畫符的老人苦苦的央求道:‘祖奶奶,我不想回族地,那里不是修煉就是閉關,太枯燥了’。
不行,三十年一次的祭祖會你不能不回去,繪符的老太太道:
‘不嘛不嘛,您老人家都不回去,我一個小屁孩回去干嘛?況且族會都是大人的事,我三十年后再祭祖不也行嗎?’。小胖子對自己的大腿捏了一把擠出幾滴眼淚看向祖奶奶央求道:
袁錦漪停止畫符,放下手中的符筆道:‘白云坊市市我們袁氏家族與常氏家族‘常氏三雄’投入大量資源開的,我必須在這里駐守‘。
又沉思一會兒道:‘小寶啊,你如果把劍訣三式都練會了,祖奶就允許你不回去’。
小胖子面容狡黠道:‘沒問題,我三個月后施展給您老看,那祖奶我去練劍咯‘。
‘嗯’。去吧!老太太并沒有察覺什么不對。
如果袁文軒在此的話,絕對說:‘七奶奶,小寶在說謊,三月后他會不會都不用回去了’。
袁文軒與袁寶從小就生活在袁氏族地。袁寶從會走路就粘著袁文軒。因為他們兩從小就沒有見過父母。
他那小伎倆還是跟袁文軒學的,能不知道嗎?不過袁寶好動,四歲時就跟袁錦漪外出,半年后回來就與文軒說道外面世界多么美妙。還與文軒顯擺自己在外面收獲的物品,之后只要袁錦漪外出就必須黏上,兩人見面的機會也越來越少。
袁錦漪,錦字輩修士,袁氏家族的唯一一名靈符師。
白云嶺外圍,一群人圍坐篝火旁,火堆上還烤著兩頭鹵豬,他們都穿著袁氏服裝,總共有十五人!其中一名正是突破練氣境七層的‘三哥’袁文武。
袁文武對著坐在眾人中間的袁宗煜道:‘煜叔,今年的族會回去不’。
‘不了,我突破道基失敗傷了根本,此生再也無法踏足道基。過段日子,我被調到銀水丘就不與你們回去了。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半真半假道:
袁文武暗罵自己嘴賤,提到了煜叔的痛處,連忙轉移視線對一男一女道:‘岱哥與怡姐那’。
兩人正在與旁邊的袁氏子弟嘮嗑,聽道袁文武的話,袁宗岱答道:‘回啊,聽說今年比武前十獎勵洗髓丹,剛好用來突破九層’。
袁宗怡道:‘就是玉心丹與我們沒緣分咯’。
一名族人道:‘玉心丹啊,那可是煉器宗才有的丹藥!聽說可以增加一成的道基概率哪’。
有人打開了話題,眾人搭話,幽深越晚響起眾人談笑聲。
古牤山脈,丹器宗駐地,浮雨峰…
一名身穿宮裝、眼含幽怨的少女對一旁美少婦說道:‘娘,爹地也真是的,說好的今天出關,現(xiàn)在已是日落黃昏還沒有閉關出來’。
美少婦看著氣鼓鼓的女兒也是滿臉無奈道:‘嫣兒乖,生氣就會變老咯’。
‘這死老頭,出來后,看我不燒光他的眉毛,說著使出一個火球術’,少女嘟嘴道;
一聲溫雅的聲音道:‘誰在說我的壞話啊’。
關閉的石門打開,一名身穿紫色道袍、頭戴白玉冠、溫文儒雅的中年人從洞府中走了出來。
女孩把頭撇過去,嘟著小嘴冷哼了一聲。
‘誰欺負我女兒,嘴都嘟成O字型了,來給爹地抱抱’,男人道;
袁嫣兒避開了男人的手臂,咕噥道:‘人家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才不要抱哪’。
‘爹地,你騙人,明明說好的今天出關的?,F(xiàn)在都黃昏,人家等著腿都麻了。不行,我要補償’。
‘那你想要什么補償’。男人看著女兒:
女孩沉思道:‘我要小白,對,小白,我已經(jīng)兩年沒見到小白’。
男人看著自己寶貝女兒期盼的眼神。把剛要說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男人手一揮,一團巨大的黑影出現(xiàn)在幾丈外。
袁嫣兒轉眼就飛奔了過去,手摸著獅子頭上的白色云紋,叫道:‘小白,你想我了嗎’。
云紋白羽獅把頭撇過一旁。如果獅子會說話,絕對腹誹道:‘做個美夢都被打擾,我想你才怪’。
袁嫣兒看小白不理自己,手掌如同變戲法般手中多出了三粒丹藥。
云紋白羽獅吃了丹藥心情變好了般,用頭拱了拱袁嫣兒的身子。
小白,我們去找二姐玩好不好。獅子好像明白女孩說什么似的,把頭低下來張開云翅,帶女孩飛走了。
美婦人靠在中年男子的胸懷中,問道:‘錦庭,你要什么時候回家族’。
袁錦庭望向袁氏家族族地的方向,道:‘過幾天吧’。
夕陽的余輝照耀在兩人的身上映照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袁氏族地!月色下,一名身穿白錦袍的青年男子悠閑自在的躺在椅子上望著月亮。
旁邊的女童嚷嚷道:‘公子你還不去修煉,兩月后就是族會了,你不急,我都替你急‘。
男子正是袁文譴。
小女童見自家公子不搭理自己,直接施展一道花瓣術引起袁文譴的注意。
花瓣如同銀河落九天般飄飄灑灑隨風而落,大量的月光落在花瓣上穿了過去,那黯淡的光輝繼續(xù)灑落在大地上。
小女童毫無察覺,但青年男子切實精神一震,直接盤膝而坐、閉目運功。
見到這種情形,小女童再不知自家公子為何突然修煉,也不敢打攪,連忙收起花瓣輕輕得退走,驚擾到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