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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謎解

第五十七章 欠扁的油畫

霧謎解 萬俟啟晨 2049 2021-01-25 13:56:00

  “王上,此戰(zhàn)大捷,臣以為,我軍當(dāng)趁士氣高漲,乘勝追擊?!?p>  項天翎搖了搖頭:“不可,直接交戰(zhàn)我軍傷亡太大了。我大秦國力最強(qiáng),但不足以對抗六國。以最少的兵力敗敵,才應(yīng)當(dāng)是我們的起軍之道?!?p>  “臣等愚鈍,請大王明示?!?p>  “寡人剛剛說的話你們信嗎?”

  “臣等自然是相信的,只是不知道大王具體指的是什么?!表椞祠峥粗`心地說著相信,滿臉無奈。

  “我自己都不信。有什么好討論的?打??!這函谷關(guān)距離六國首都遙遠(yuǎn),你們覺得來能效仿一下擒賊先擒王嗎?”

  忠臣一愣——怎么感覺今天的大王有點不一樣?難道是今天起床太早了?有起床氣?不早啊跟以前一樣是凌晨五點啊,那是怎么回事……

  不過秦王既然下令了正面交鋒常規(guī)作戰(zhàn),那就不得不執(zhí)行。

  ……

  項天翎寢殿。

  “阿翎,我回來了!”

  “秦王”的臉和身軀不斷變換,直到變成了莫槐的樣子。

  “嗯。”項天翎輕輕應(yīng)道。雖然是莫槐主動要求的,項天翎也難得睡了一回懶覺?!爱?dāng)秦王的感覺怎么樣?”

  “還好。不過我可能幫你加了一點通關(guān)難度?!蹦苯z毫沒有避諱,直接將之前的語氣學(xué)了一遍。

  項天翎并沒有在意,摸了摸他的頭:“沒事,小問題。你開心就好。明天——還想當(dāng)嗎?”

  “不想了!阿槐可不想天天都起這么早!”莫槐其實是不用睡覺的,因為讓項天翎的記憶與他的身體體質(zhì)結(jié)合,所以給他的記憶里面,鬼是需要睡覺的……

  “好吧。那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出去了?六國聯(lián)軍能打的只有三國了,也確實可以反攻了……”

  莫槐看著眺望遠(yuǎn)方的項天翎,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莫槐,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莫槐聞聲,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望向了聲源的方向:“你發(fā)現(xiàn)了?”

  “你雖為鬼王血脈,但這里,我是主考官!”

  “王黎梓,提前考核是我提出的,怎么了,你想跟我打一架嗎?”莫槐絲毫不懼,雖然王黎梓的實力很可能在自己之上,但是論身份和其他特殊的能力,他完全沒有懼怕王黎梓的必要。

  “你當(dāng)真以為鬼王血脈的身份能夠成為你縱橫鬼界的擋箭牌?天真。”王黎梓冷冷一笑,“我原本也沒想暴露的,不過你強(qiáng)行修改了游戲考核規(guī)則,那我就要管一管了,你要知道——誰才是主考官!”

  ……

  “王上,臣請戰(zhàn)!”

  “王上,臣也請戰(zhàn),請給臣十萬人馬,臣今日必打破合縱軍!”

  “王上,臣只需要八萬!”

  “王上,臣請五萬破敵!”

  “好了!”項天翎狠狠地排在了帥位上,周圍總算是安靜一點了:“還十萬八萬?五萬都出來了?三十萬你們能打贏就不錯了。沒必要說大話邀功?!?p>  “王上教訓(xùn)得是……”感覺不像是錯覺,王上好像變得暴戾了不少……

  項天翎也是很痛苦,想今早莫槐肯定沒有給他們好臉色,如果自己一下就變回之前的樣子,很容易暴露早上的“秦王”是假的這件事。所以——慢慢過渡比較好……

  “起兵吧,合縱軍到城下了。”項天翎語氣一冷,雖說上次的確是大捷,但對方真正強(qiáng)大的齊楚幾乎一兵未折,項天翎也并不敢小瞧剩下的聯(lián)軍。

  “林將軍,我想秦人應(yīng)該是不會開門迎戰(zhàn)了,直接攻擊城墻吧?”雖說此次進(jìn)攻主力在于齊楚燕,但三晉也在名義上前來湊數(shù)了。

  齊國將軍還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距離前線至少比楚軍多五十米。理由是:你是縱長,不能跟你并列,否則是對你的不尊重。

  林言也不好多說什么。反倒是三晉一個比一個著急:“林將軍啊,快攻城吧,早一秒拿下秦城,攻入咸陽,我們也好班師回朝啊!”

  林言看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甚至內(nèi)心隱隱有想殺了他們的想法。

  ——算了,我要冷靜,冷靜……

  ——冷靜個屁,太聒噪了!

  “蘇將軍?!?p>  蘇痕微微一愣,根本不習(xí)慣林言的這種叫法,這還是他第一次叫蘇將軍……

  “臣在?!碧K痕也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配合他,縱長需要足夠的威信。

  “幫我送三位將軍回帳休息,他們累了!”林言說話的時候只顧著看著城墻,也不知道是在找突破口還是再找其他什么。

  三位將軍再傻也算是明白了林言的逐客令,雖然內(nèi)心對于林言的驅(qū)逐和目中無人十分不滿,想想幾天前他還是那個必須給自己面子強(qiáng)行飲酒的毛頭小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奈何——刺客還就只能聽他的……

  “是——三位將軍,請吧?”

  “哼?!比灰彩亲R趣地擺了擺袖子,自己離開了。也不需要蘇痕將他們禮貌地“送”回去。

  “你在想什么?”蘇痕放眼戰(zhàn)場,也只能找林言聊聊打發(fā)時間了。

  “你有這么無聊嗎?我在想什么不是很明顯嗎?需要來問?”

  蘇痕無語地看著他: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直男癌吧……

  蘇痕猛然回憶起了林言出去上廁所,項天翎為數(shù)不多與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的一段對話——

  “林言呢?”

  “上廁所。”項天翎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我看他平常挺高冷的,跟你倒是聊得來,為什么呀?”蘇痕其實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想提點提點項天翎。

  “為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高冷的時候是一副清秀的山水圖,一張嘴就是一副欠扁的油畫——特別是對我?!?p>  蘇痕當(dāng)時完全理解不了項天翎的比喻,現(xiàn)在嘛……

  可能有點理解了……

  不過唯一表述有問題的是——他不高冷時不是對項天翎像欠扁的油畫,而是聊到一切關(guān)于項天翎的話題都是欠扁的油畫。

  所以這是為什么?

  蘇痕用自己的理科思維得出——此題無解。

  “林將軍,我們什么時候進(jìn)攻?”燕國的將軍明顯有些不耐煩,“我燕國二十萬重甲早已饑渴難耐了呢!”

  “現(xiàn)在……”林言兩個字很輕,但卻正式敲響了兩軍的戰(zhàn)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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