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伯侯是大商的四大方伯之一,其實并不是一種爵位,而是類似于官方的榮譽稱號,由四位最強(qiáng)的諸侯擔(dān)任,姜家真正承襲的爵位其實應(yīng)該是九侯。
上一任九侯早亡,姜桓楚年少襲爵,豁出命去才在戰(zhàn)場上殺出了一片天,不僅保下了祖?zhèn)鞯幕鶚I(yè),還從東部眾諸侯中脫穎而出,一舉奪得了東伯侯的寶座。
就連帝乙在位時,為了拉攏他,都不得不讓當(dāng)時還是太子的帝辛娶他的女兒為妻……
坐在疾馳的車輦之中,右手食指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殷郊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關(guān)于姜桓楚的種種資料。
說起來殷郊還沒見過自己的這位外公呢,洪荒太大了,地方上的諸侯難得才會來朝歌一趟。
“殿下,驛亭到了!”思索間車輦倏忽停了下來,車夫小心的掀開簾子探頭進(jìn)來道。
“你先退下吧。”殷郊擺了擺手,待車夫重新將簾子放下,這才整了整衣裳邁步下車。
因為今日只是來看望姜桓楚的,所以殷郊并沒有興師動眾,不過他下車時,金庭館驛外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了。
這是一個身著華服的年輕人,年約二十歲上下,修為比殷郊還高一層,是天仙境的修士。
“這應(yīng)該就是姜桓楚的幼子,我的那個舅舅吧?”殷郊心底暗暗猜測著年輕人的身份。
雖然姜恒楚這些年不曾來過朝歌,但每年運送貢稅時都有家書一起送進(jìn)宮,是以殷郊對于姜家也不是一無所知。
姜桓楚年輕時征戰(zhàn)疆場,及至年長時才育有一子一女,女兒自然是殷郊的母親姜氏,兒子則比殷郊大不了幾歲,是在姜氏嫁給帝辛以后生的。
“臣姜文煥見過殿下?!?p> 果然,年輕人自報身份后,果然如殷郊猜測的一般是姜桓楚的兒子。
心中這般想著,殷郊動作卻不慢,忙快走兩步,笑著扶起了姜文煥:“舅舅不必多禮,你我甥舅之間何必見外。”
接著又道:“外翁這些年過得可還好?我出宮時母親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代她好好瞧瞧外翁?!?p> “父親一切都好,他也很是思念長姐,常常在我面前提起。”姜文煥一臉正經(jīng)。
“嘖嘖,這個舅舅明明才二十歲,怎么言行舉止跟宗伯那個老頭子一模一樣?!?p> 殷郊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隨即道:“那先進(jìn)去吧,我們快去見見他老人家,母親還讓我?guī)Я硕Y物要送給外翁呢。”
說著驛亭的一眾侍從并殷郊帶來的太監(jiān)、侍衛(wèi)等,一大群人浩浩蕩蕩擁著他和姜文煥兩人往姜桓楚落腳的院子行去。
“咦,他們倆是何人?”行至半途殷郊忽然看見旁邊一個院子里有兩個人似乎在爭吵著什么,見一群人過來其中年長的一個一甩袖子走了,年紀(jì)輕的忙也跟著離開。
“回千歲,剛剛那兩人是冀州侯蘇護(hù)和冀州侯世子蘇全忠?!痹鹤涌谝粋€驛亭的侍從忙上前答道。
“蘇護(hù)?有意思…”殷郊右手輕輕摩挲著下巴,“沒想到居然就這樣見到他了。”
“剛剛他們在爭吵什么?”殷郊又問。
“這個……”侍從滿臉難色,吞吞吐吐道:“小人們方才不敢靠太近,只隱約…好像聽見冀州侯提到了費大夫。”
費仲?
“看來是因為送禮之事了?!币蠼夹闹辛巳?,當(dāng)下也不在為難侍從,一行人重新起步往姜桓楚的院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