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各懷心思
眾人退去,屋外只剩下了夜修璟和慕攸寧二人。
一進屋,慕攸寧就冷哼道:“原來王爺早就有了計劃,虧我還想把王爺藏的好點,省的被慕江林發(fā)現(xiàn)。”
她還一直以為夜修璟是偷偷到的丞相府,沒想到他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原來小丑竟是她自己。
夜修璟一臉無辜的說道:“本王早就和王妃說過晚些會來找你,是王妃沒有放在心上罷了?!?p> 貌似是有這么一回事,慕攸寧一時竟無言以對,徑直走到床上躺了下來:“我這竹院簡陋,就不留王爺了?!?p> 夜修璟一副無奈的要賴在這里的樣子:“本王在這丞相府無親無故的,不來王妃這,還能去哪?再說,本王可是剛幫王妃解決了慕江林,王妃未免也太薄情了吧?!?p> 慕攸寧咬牙切齒的從床上坐起來,到一旁的柜子里拿了新的被褥,鋪在地上,沖夜修璟說道:“就委屈王爺在這睡一宿了?!?p> 見夜修璟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的盯著床榻,慕攸寧瞬間反應過來,問道:“王爺,您好意思讓女人睡地鋪嗎?”
夜修璟笑著反駁道:“王妃好意思讓腿部有疾病的人睡在地鋪嗎?”
“你贏了。”慕攸寧一時又被堵的說不出話來,認命的睡了地鋪。
二人各自為鋪,氣氛不免有些尷尬。
慕攸寧察覺到夜修璟也沒有入眠,好奇的問道:“王爺不想說說,今日為何會到慕江林的書房嗎?”
夜修璟再一次用慕攸寧的話回問道:“王妃不想說說,為何會出現(xiàn)在丞相的書房?”
慕攸寧自然也不想透露遺物的事:“身為女兒去父親的書房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吧?!?p> 夜修璟不慌不忙的反問道:“穿著夜行衣去書房,也不奇怪嗎?”
見夜修璟不愿意透露,慕攸寧也不想繼續(xù)逼問,友善的提醒道:“今日一事,慕江林未免不會疑慮,王爺近日行事還是小心一些好?!?p> 夜修璟難得的放松了下來,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不以為然的說道:“今夜的事可有的慕江林困惑的?!?p> 在慕江林和慕攸寧對峙的時候,他便命趕來的廖青拿走了慕攸寧藏起來的夜行衣,算算時間,慕江林現(xiàn)在也應該找到那套衣服了。
正如夜修璟所料,在慕江林回到書房后,心腹侍衛(wèi)便上前稟報道:“稟大人,從書房向外除了到竹院有一道痕跡外,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道痕跡?!?p> 慕江林皺起眉頭,問道:“另一道痕跡在哪?”
“在府內(nèi)的東墻角,而且從那里還發(fā)現(xiàn)了一套夜行衣?!?p> 侍衛(wèi)把夜行衣遞到慕江林手上,接著稟報道:“奇怪的是,另一道痕跡是在快到竹院的時候才分裂開,不過痕跡極輕,像是用了輕功導致的?!?p> 慕江林并沒有回話,只是自顧的研究著手里的夜行衣。
直到看著衣角處不起眼的標志,懷疑道:“這是,齊王府的標志?”
侍衛(wèi)接過夜行衣,疑惑道:“確實十分相似,難不成夜闖書房的是齊王的人?可,這與璟王妃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不好?!蹦浇职盗R一聲,拿起桌上的硯臺進了密室,直奔夏宛竹的遺物而去。
數(shù)了數(shù)字畫的數(shù)量,慕江林這才反應過來:“該死,果然少了字畫,果然是慕攸寧那個小白眼狼,跟她娘一個德行?!?p> 夏家被斬首前,夏寒似有預料一般,把夏家全部的身家提前給了夏宛竹,夏宛竹在時,不論他怎么探口風,都探不出那筆錢的位置。
夏宛竹死后,那筆錢就如同揮發(fā)了一樣,唯有從她死后的遺物找線索,而他一直懷疑線索藏在那些字畫當中。
慕江林一臉憤恨的走出密室,吩咐道:“給我查,慕攸寧和齊王有什么聯(lián)系?”
慕江林越想越氣,一把揮掉桌子上的茶杯,怒道:“怪不得那個賊人這般快就找到了書房的密室,原來是慕攸寧在從中作梗,沒想到慕攸寧能搭上齊王,難怪沛柔說進宮那日,齊妃竟然幫慕攸寧解了圍?!?p> 侍衛(wèi)忐忑的問道:“大人,那璟王那邊還用查嗎?”
慕江林猶豫了一下,問道:“璟王進來時沒有璟王府的護衛(wèi)跟著嗎?”
“沒有,聽守門的小廝說,當時璟王說:有王妃照顧就行。還說這才剛大婚,不舍得和王妃分開,便跟了過來,言語間透露出的都是對王妃的寵愛。”
慕江林聽聞,滿臉不屑的說道:“哼,本以為璟王有個有能耐的,沒想到和那些卑貝戔的武將一樣,都是見色起意的主?!?p> “有兵權(quán)又如何?不過是先帝給他保命符罷了,待皇上找到機會收回他手里的兵權(quán),就是那璟王的死期,虧得本王高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說慕攸寧有點姿色,那夜修璟會動心也不奇怪。
慕江林最后吩咐道:“先派人手跟著慕攸寧和齊王,既然東西被她拿走一部分了,等她找到那筆錢在哪,本相在來個甕中捉鱉。”
“是,屬下告退?!鳖I(lǐng)了命令后,侍衛(wèi)恭敬的退了出去。
慕江林想到自己放到書房里,有關(guān)選舉大會的資料,眼眸一暗,呢喃道:“齊王?”
本來新帝登基后,他一直是中立的一派,但自從把慕沛柔嫁給辰王后,他也算是自動站了隊,若是齊王先對他丞相府下了手,那就別怪他無情了。
第二天一早,慕攸寧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被眼前的男子嚇了一大跳。
只見夜修璟不知道什么時候穿戴整齊的坐在一旁,目光還直直的盯向她。
慕攸寧拍了拍月匈鋪,埋怨道:“王爺,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嗎?”
夜修璟一臉欠揍的說道:“本王就是好奇一個人怎么能睡得如此死,如同豬一樣,怎么叫都不醒。”
慕攸寧憤憤的說道:“王爺說的倒是輕巧,你不如試試這地鋪,保證你睡得比我還香。”
到了半夜,這地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涼,還要硬,她幾乎在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的。
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夜修璟只覺得十分好笑,提醒道:“友情提示一下王妃,太后今日回京,明日宮中將會舉辦宴會,五品以上的官員皆會出席,身為璟王妃的你可不能錯過。”
“太后要回來了?”
太后和她算的上是夏家留下的唯二的血脈,也不知道太后是一個怎么樣的人,至少她現(xiàn)在所聽到的,對太后的描述還是十分疑惑的。
不論如何,等見到太后,對于她娘親的死因或許可以明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