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聽說了嗎?武狀元被人打死了。”
一個扛著糖葫蘆的小販正跟身邊的人閑聊,突然紅影一閃,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攥著衣領(lǐng)提了起來。
“你說的是哪個武狀元?他被誰打死的?他人現(xiàn)在在哪里?”
“就是昨天那個武狀元,在前面那條街賣藝,結(jié)果就被人打到吐血,手腳都變形了,肯定活不成了……唉,人呢?”
小販一邊回答一邊伸手去指路,等再轉(zhuǎn)過頭的時候,身前已經(jīng)沒人了。
“難道是撞鬼了?不過那個鬼還真好看啊,可惜聽聲音居然是個男的……”
………………
“蘇燦,你可千萬不能死??!你死了我的訂單可怎么辦?”
小陸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身份,急忙向前趕去,街上眾人只覺得有什么紅色的東西在眼前一閃,再看已經(jīng)找不到了。
很快,就在地上發(fā)現(xiàn)一大攤血跡,順著血跡尋找,終于在一家藥鋪前找到了背著蘇燦的蘇老爹。
“大夫啊,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求求你了。”蘇老爹正苦苦哀求著。
蘇燦手腳詭異地扭曲著,顯然是被人打斷了,此時已經(jīng)昏迷不醒,嘴角還在吐著血,順著蘇老爹的衣服滴在地上。
“滾開,沒錢還想看病?你當我這是善堂呢?”門口一個護衛(wèi)惡狠狠地說道。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吧?!碧K老爹背著蘇燦,跪在地上給人磕頭。
護衛(wèi)不耐煩,抬腳朝蘇老爹踢去,這要是踢中了,蘇家父子非得摔下臺階不可。
關(guān)鍵時刻,只聽咻的一聲,一塊硬物飛出,砸在護衛(wèi)伸出的腿上。
護衛(wèi)立即摔倒在地,抱著腿大聲喊疼:“我的腿斷了,啊,大夫,快來救我!”
小陸走上前,先是扶起蘇老爹,再撿起被當做暗器扔出去的金元寶,對著聽聲音趕來的大夫冷冷地說道:“趕緊救人,錢我出了,要是治不好他,我就拆了你這家店!”
大夫看了看倒在地上斷腿的護衛(wèi),又看了看眼前的金元寶,連忙擠出笑臉:“少俠放心,我一定把他救醒,趕緊來幾個人,把病人抬進去?!?p> “謝謝,謝謝少俠,謝謝大夫,阿燦啊,你再堅持一下?!碧K老爹連忙道謝。
小陸不等來人,主動接過蘇燦,小心翼翼地把人抱進藥鋪,看著醫(yī)生給他治療。
目光瞥到衣服上被蘇燦蹭到的血跡,一股嫌棄的感覺涌上心頭,恨不得把衣服扔了……
“這具身體武功是好,但是也太矯情了吧?等把蘇燦救回來,看我怎么治治你這一身的毛病?!?p> 小陸發(fā)狠道,我堂堂見習(xí)快遞員,諸天萬界的主角,還能被你一個小角色左右,那我這些年的小說真是白看了。
………………
“少俠,病人四肢骨骼和全身經(jīng)脈都被人打斷了,我已經(jīng)把他救了回來,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不過要想徹底恢復(fù),還需要一些名貴藥材來給他補身體。”
雖然這話應(yīng)該跟病人家屬說,但是大夫顯然知道誰是付錢的那個人,而且看這人儀表堂堂,出手就是一錠金元寶,又這么好管閑事,顯然是個合格的冤大頭。
大夫心里已經(jīng)做好打算,后面多開些名貴的藥材,好好宰宰這個肥羊。這也是這家藥店的一貫操作,普通的小病都給開人參,何況這種嚴重的情況。
“沒有生命危險了?那就行了,后面的藥方就不用開了,你算一下多少錢吧?!毙£懻f道。
“額,少俠,你怎么……”大夫愣住了,這個人怎么回事,跟我以前遇到的情況不一樣啊?
你們這種江湖少俠不都是以豪爽自居的嗎?不是應(yīng)該說,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把人治好的嗎?
“少俠,病人手腳都斷了,沒幾個月好不了的,如果不好好治療,對以后的行動也會有影響的,你……”大夫想再騙,不是,再勸勸,卻被小陸打斷。
“少廢話,你要是愿意白送藥材你自己給,我可沒那么多錢給他養(yǎng)病,再磨嘰我就不給錢了?!?p> 其實不是小陸心疼錢,一來是不想便宜了這家藥鋪,二來是怕改變了蘇燦的人生軌跡,沒有眼下的跌到谷底就很難有以后的大徹大悟,只要保證蘇燦不死,后面的事情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付了錢,并仔細數(shù)了數(shù)藥鋪找回來的錢,確保一文錢都不少,小陸才忍著心里的嫌棄感,背著蘇燦,走向破廟。
將蘇燦放在稻草堆上,看著他手腳都被木板固定住,渾身包得像個木乃伊一樣,小陸心中感嘆:“一天前他還是個家財萬貫,風(fēng)光無限的武狀元,現(xiàn)在卻成了一個手腳殘廢經(jīng)脈俱斷的廢人,希望他能早點大徹大悟吧!”
“這位少俠,不知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我們一定會報答你的。”蘇老爹安置好了兒子,連忙向小陸問道。
“我叫陸,紅衣,報答的事情就不必了。以后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小陸?yīng)q豫了一下,還是留了點錢,不多,只夠兩人吃幾天飯的。
本來是不打算插手蘇家父子的生活,然后蘇老爹應(yīng)該直接會去乞討,哪一天再生病了,觸發(fā)訂單,順利完成任務(wù)。
但是看著蘇燦這幅慘樣,還是忍不住留下了一點錢,離開破廟后,本打算在附近租個房子的,小陸卻走進了一家藥鋪,買了幾副治骨折的藥,趁著蘇老爹出去的功夫放在了蘇燦身邊。
后面的日子,小陸沒有再出現(xiàn)在蘇家父子倆面前,但卻換了一身衣服,一直偷偷觀察著他們。
蘇老爹很快適應(yīng)了新的身份,每天都去街上乞討,受盡了白眼和嫌棄,甚至挨打,被狗咬……
但在兒子面前卻總是一副開心的樣子,把絞盡腦汁想出的笑話說給兒子聽。
蘇燦手腳木板被固定住無法行動,連拉屎撒尿都需要人幫忙,這種情況下對人的打擊可想而知。
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躺在地上,雙眼放空,一句話都不說……
其實如果把他現(xiàn)在這幅慘樣拉出去乞討,搞不好真的能小發(fā)一筆,肯定比蘇老爹討來的多得多。
也不是沒有乞丐向蘇老爹提過,但蘇老爹每次都嚴詞拒絕,說,我兒子堂堂武狀元,怎么能去街上要飯,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嘛云云……
也只有親爹,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堅持認為蘇燦還是那個風(fēng)光的武狀元,寧可自己頭破血流,也不想兒子被人笑話。
“這老蘇頭真是固執(zhí),都要了飯了,還念念不忘什么武狀元,肚子都吃不飽了還要什么臉?”乞丐們感嘆道。
每次說這種話的時候,蘇燦那無神的眼睛都會恢復(fù)幾分光澤,那是眼角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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