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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龍扶鳳

第七十章 秋雨綿綿

盤龍扶鳳 四龍路人 2161 2021-01-05 11:47:48

  出了大門,褚南歡已經(jīng)無力掙扎了,像條絲帶一樣在梁斐桓肩上晃晃悠悠。

  “現(xiàn)在能放我下來了不?硌得我好疼??!”褚南歡拖著嗓子有氣無力地說。

  梁斐桓將褚南歡放在墻邊,陰陽怪氣地說:“紅蠊尚且能忍,這點疼還有什么好叫嚷的?”

  “......”

  褚南歡懶得再跟他爭辯,這種人活該一輩子找不到真愛!

  “還有什么地方想去?”

  “怎么?該吃斷頭飯了?”

  褚南歡就知道今日只是曇花一現(xiàn)。

  “再有不到一個月便是大婚之日了,各處都要著手準備。這一個月,怕是你也再出不得府門了?!闭Z氣難得的溫柔。

  “哎——”褚南歡煩躁地撓著后脖頸,別別扭扭地抱怨說:“別的倒沒什么,只是在府里難免得和曉苓碰面,自從知道那件事以后,我都不敢和她說話了?!?p>  想起昨天她在書房看書,曉苓大中午給她送飯,緊張得她只取了兩個米糕就讓曉苓把食盒拿走了,生怕她還要再來收碗盤。

  可沒想到曉苓還是隔一會兒上來問一次要不要吃食,搞得她都快神經(jīng)衰弱了。

  “又不是你對不住她?你有什么緊張的?”

  這丫頭對誰都心軟柔善,怎么偏偏對他就能這么狠?

  “是這么個道理,可我就是沒辦法還和以前一樣??!”

  果然她的城府和演技還有待提高。

  “再委屈你幾日,這層窗戶紙就快被捅破了?!绷红郴感χ鴰婉夷蠚g理了理耳邊凌亂的碎發(fā)。

  褚南歡略想了想,一把抓住梁斐桓伸過來的手,正言厲色地問:“你老實告訴我,這層窗戶紙,由誰來捅?”

  梁斐桓不懷好意地笑道:“自然是解鈴還需系鈴人!”

  ......

  立秋這日,陰雨綿綿,褚南歡躲在朝曦亭里校對地圖。

  府里各處忙忙碌碌,都在為大婚之日做準備,人人都顯得喜氣洋洋的,唯獨褚南歡一點感覺都沒有,連她自己都納悶,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怎么一點兒不興奮呢?

  難道就是因為身體不是自己的?

  “下著雨怎么不待在屋里?”

  梁斐桓略有不悅,花園中濕氣本就重,對她的身體也會有不好的影響。

  “涼快,清凈?!瘪夷蠚g頭也不抬地說。

  “怎么還畫著呢?”

  梁斐桓說著,隨意拿起一張,大略掃了一眼河流走向和山體的高度差異,便看出了畫的是哪個地方。

  不禁有些驚訝,早知她有如此能耐,應該讓她去阜里協(xié)助明祥的。

  “怎么樣?看出是哪兒了嗎?”褚南歡一邊寫寫算算,一邊問梁斐桓。

  “你畫辛堯邊境作什么?”

  “我想了一下,翼望城之所以和辛堯城結盟,未必是因為看上了他們的兵力,更可能是看上了他們的地勢?!?p>  褚南歡放下筆,起身走到梁斐桓身側,指著他手中的圖紙,接著說:“你看這里,碧虛城不靠海的這半邊,有近一半都是和翼望城接壤,其余和辛堯、襄蕪兩城相接壤的地方相差不多,但若是翼望、辛堯兩城結盟,便可形成圍攻之勢,對你們就很不利!”

  “‘你們’?”梁斐桓抓住了重點。

  “你們征戰(zhàn)之人??!”褚南歡眨眨眼,她說的不對嗎?

  “想不到夫人竟還通曉兵法!”梁斐桓看著褚南歡,神情復雜。

  “咳!”

  聽見梁斐桓稱自己為‘夫人’,褚南歡有點心慌意亂,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我,我跟電視上學的?!?p>  說完褚南歡才發(fā)覺講錯話了,可惜為時已晚。

  只聽梁斐桓疑惑不解地問:“電視上?是什么?”

  “噢,是我們村里的……一個……說書先生,叫‘電視上’,呵呵!姓‘電’......不太常見。呵呵……”

  褚南歡打著馬虎眼,可心虛的樣子更讓梁斐桓起疑。

  不是不信她,只是有太多事情都講不通,尤其是牽涉到趙煜晗的事。

  “果真是‘大隱隱于市’??!”

  不知梁斐桓是真心贊嘆,還是假意嘲諷,褚南歡總覺得他話中帶刺。

  “大婚過后,緊接著我便要繼任城主了,繼任大典你必然也要在場,諸多禮節(jié)卻也不得不學,這段時日恐怕要辛苦你了?!?p>  “這么快!”

  褚南歡想到趙煜晗還尚在碧虛城,恐怕趕不及在梁斐桓之前繼任翼望城城主之位了,不禁有些得意。

  “昨日散朝,城主與我密談此事,待七月初七順利完婚,便擬定七月十四舉行繼任大典?!?p>  “你拒絕了城主的賜婚,城主也不在意嗎?”

  在褚南歡看來,‘賜婚’無異于‘抗旨’。

  “于情,他是我的親叔叔,明知我不喜歡余霏燕,又怎會強迫我娶她?于理,他是一城之主,朝中重臣的姻親關系牽連甚廣,余延韋的為人他怎會不知?”

  “那為什么還要賜婚?”

  褚南歡想不通這權力中心的人怎么都這么閑?

  明知道親家人品不好,還給自己侄子保媒拉纖,然后侄子不愿意也就輕易作罷了,這不是鬧著玩呢么?

  “城主心中尚有心結未解,覺得對余家有所虧欠,所以才不忍拒絕余延韋的奏請?!绷红郴干裆龅?,似是想起了一些沉痛的過往。

  “哦,這樣啊......”褚南歡見狀,忙換了個話題:“那如果翼望城此時出兵犯境要怎么辦???”

  想到那個無法無天,狂妄自大的花店老板,褚南歡覺得他極有可能會這么干!

  梁斐桓看著褚南歡,不答反問:“如果翼望城犯我疆土,你希望我如何做呢?”

  “外敵來犯,自然是要奮起反抗了,總不能任人宰割吧!”

  褚南歡不假思索地說,心里覺得梁斐桓這話問得甚是奇怪。

  “刀劍無眼,兵戎相見難免有所死傷,真若到了劍拔弩張之時,你覺得哪方會勝出呢?”梁斐桓仔細地盯著褚南歡,生怕漏掉一絲波瀾。

  又來!

  又在試探她!

  “我是哪兒的人,那必須就是哪兒勝??!”褚南歡一拍大腿,篤定不移地說。

  見褚南歡意志如此堅定,梁斐桓才算安下心來,語氣也輕松了不少,“快回去吧,雨下大了?!?p>  “好?!瘪夷蠚g撐起傘看梁斐桓并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問:“你不回去嗎?”

  “你先回去吧,邵琦過會兒還要來給我回話。”梁斐桓柔聲說道,眼神寵溺地看著褚南歡。

  “噢!好!”

  褚南歡莫名其妙就被看得心跳加速,脊背發(fā)熱,趕緊轉身離開。

  不知是不是錯覺,褚南歡最近總覺得梁斐桓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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