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中的空間門變得越來越穩(wěn)定,強大的威壓讓在場的生物都感到呼吸困難。
看著眼前獻祭的場面,德拉瓦爾的臉色十分難看,通過空間門滲透而出的威壓,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他想過被召喚來的可能是六級高級甚至六級巔峰,就是沒有想到對方是七級巔峰,甚至八級的生命。
德拉瓦爾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鬼面梟這個六級中階生命,到底是靠什么讓七級巔峰甚至八級生命為他出手的。
要知道在宇宙中,哪怕是最為強大的文明,也不會有多少七級巔峰生命,八級生命更是可以在任何文明中擔任決策者。
看著空間門處逐漸強大的威壓,正被張雷,羅鋼,與另一位三級生命歐陽玄策打的瀕死的深淵狼蛛,發(fā)出了猖狂的靈魂穿音:“看見那道空間門了嗎?感受這強大的威壓,這是七級以上的生命才有的氣勢,你們都會死,一個都逃不掉。”
雖然對這只深淵狼蛛的囂張十分不爽,但張雷也不得不承認,這只深淵狼蛛所言非虛。
要知道,此時處于戰(zhàn)場上的德拉瓦爾,可是六級生命中當之無愧的強者,可他的氣勢與此時從空間門滲出的威壓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了,不可同日而語。
此時張雷也只有在心中禱告,鬼王和他的那些七級下屬會有人提前注意到這里的變化,有人前來,否則他們這些在此處戰(zhàn)場作戰(zhàn)的鬼將,恐怕是兇多吉少。
感受著天空傳來的威壓,身體正在逐漸萎縮的鬼面梟發(fā)出了猙獰的奸笑:“很奇怪吧?你一定在想,我這樣一個,實力連你都不如的六級生命是怎么讓七級巔峰甚至八級的生命來幫我的?讓我來告訴你吧,即將到來的是我的祖先,我的體內(nèi)流淌著,純正的地獄惡魔的鮮血,我們鬼面梟一族天賦不夠,哪怕得到了惡魔的血脈,依舊沒能誕生一個七級生命,我更是只有六級中階,還比不上我的爺爺和父親,但用來獻祭,召喚祖先降臨,殺死你們還是能做得到的。”
聽了鬼面梟的話,德拉瓦爾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他雖然好戰(zhàn),卻不喜歡找死,他很清楚,他雖然一直擁有雷電法則這塊底牌,但一旦與七級巔峰甚至八級生命交手,他的下場除了死亡,再不會有其他。
生物的本能,讓德拉瓦爾想要快點逃離此地,但僅存的理性,讓德拉瓦爾知道,他不能在此時逃跑。
生命等級越高,更高的等級與更低的等級間的差距便更大,也許有二級巔峰能夠?qū)谷墸墡p峰能夠?qū)顾募?,但德拉瓦爾還從沒有聽過有四級巔峰的生命,能夠?qū)刮寮壣?p> 德拉瓦爾很清楚,以他六級高階的生命等級,雖然依靠著雷電法則,在爆發(fā)時,能夠達到普通六級巔峰生命的實力,但在七級巔峰甚至八級生命前卻是不堪一擊,一旦真的有七級巔峰,甚至八級生命降臨,哪怕幾方真的有增員趕到,對方想在戰(zhàn)斗中,抽空殺死自己,也不過是揮揮手的事。
此時德拉瓦爾想要賭一把,既然逃跑無用,他就賭鬼面梟是在詐他,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地獄生命降臨,這股威壓,不過是鬼面梟依靠著它的一些奇遇,制造出來的。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他此時留下,就能夠斬斷鬼面梟最后的生機,不為己方留下一個大患。
盡管德拉瓦爾已經(jīng)從鬼面梟那囂張的眼神中,知道自己賭中的概率很低,但一旦對方真有地獄生命降臨,跑與不跑也沒有意義,德拉瓦爾還是決定賭上這一把。
就在德拉瓦爾橫下心時,空間門中傳出了一道隱秘的靈魂傳音,進入了鬼面梟的腦海。
“怎么樣,你的對手現(xiàn)在被嚇跑了嗎?
老爺子在前些年的一次戰(zhàn)爭中已經(jīng)掛了,作為他唯一的嫡系血親,你這次的獻祭對象已經(jīng)換成我了,畢竟從血脈上論,我也算是你的祖先嘛!
我其實挺想去幫你的,但我現(xiàn)在才五級,實力實在不夠??!
要是我們家的那個薄情的老爺子,遇到我現(xiàn)在的情況,肯定會不管你了。
我不一樣,我奈格歐根從來都是個講情義的惡魔,你畢竟也算是我們這一脈的后裔,我可是使用了一滴老爺子留下的精血,才制造出了這樣的威壓,這樣一滴精血,可是足夠一個被卡在五級,無法更進一步的生命,突破六級了,如果你的敵人真被你嚇跑了,我也算在你臨死前幫你出了次氣,如果沒成功的話,我也愛莫能助了?!?p> 隨著通話結(jié)束,從空間門滲出的威壓逐漸的消失了。
“不!”鬼面梟發(fā)出絕望的咆哮,卻只能不甘的逐漸萎縮,最終化為了一抹塵土,消散在空氣之中。
此時的地獄中,被鬼面梟在臨死前瘋狂詛咒的奈格歐根,此時正在瘋狂的奔跑,在他身后響起了,一位地獄中七級巔峰大惡魔的,憤怒的咆哮:“奈格歐根,你不要以為自己有保命的本事,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挑釁我,你要是下次再敢來,我就找那位大人來詛咒你,你應該清楚,以那位大人的本事,就憑你暴露出來的這部分名字,就足以咒死你。”
看著對方不再追擊,減慢了奔逃速度的奈格歐根撇撇嘴,小聲的嘟囔道:“不過是借你的威壓一用而已,怎么這么小氣?還想要詛咒我,真以為我和你們一樣,傻到把自己真名的一部分告訴別人嗎?唉,連我的血脈后裔都已經(jīng)成長為六級生命了,我怎么還是五級呀,真不知道這見鬼的血脈為什么在我身上就只能用來逃跑?!?p> 看著隨著鬼面梟的消失,逐漸消散的空間門,德拉瓦爾松了一口氣,連他自己都為自己能夠賭贏而感到有些驚訝。他在臨死前的鬼面梟臉上,著實看到了堅毅與嘲諷,卻沒想到,只是對方的恐嚇,鬼面梟的名號果然不是白叫的,那恰到好處的表情,竟讓他看不出一絲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