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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總是給我泄露天機(jī)

第九章 血子令牌?

  “莫非,這便是那……”

  蘇泊安望著從儲物袋里取出的一物,有些詫異道。

  他自解決了宋俞,便帶著對方的儲物袋回到了洞窟里,做好洞窟門口的遮蔽后,便來到了他最為期待的開盲袋環(huán)節(jié)。

  除下一些功法秘籍,零星數(shù)百塊靈石外,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三樣?xùn)|西。

  第一樣便是他手里拿的一塊獸皮,上面有數(shù)道血跡線條,儼然是一副血色的地圖!

  可說是地圖,上面具體畫出且標(biāo)注的地區(qū),卻只有五處。

  其余大片的地區(qū)雖已被勾勒了線條,但也寫著未知二字。

  獸皮如今已頗具年代感,蘇泊安思索片刻后,覺得起碼有三百余載的時間了。畢竟聽聞前兩次秘境是他們百器宗獲勝,能夠帶這份地圖出去的話,只能再往前想了。

  至于百器宗為何不給他們發(fā)放地圖的原因,似乎是因為弟子們口述不一,畢竟秘境之大,有的弟子在獲勝前甚至未碰過面。

  宗門因此也選擇了,從了解對手信息方面幫助他們。

  反正他們要做的,就是殺完見到的明宗弟子。

  山脈,叢林,湖泊,雨林,斷崖。

  五處地區(qū)并非都是連接在一起的,只有山脈叢林相鄰,其余三處都是分散來的。

  通過地圖來看,湖泊與斷崖都位于山脈叢林的北方,不過是距離不同。

  而雨林位于山脈叢林的西方。

  而其中斷崖一處被墨跡圈住。

  蘇泊安經(jīng)過這半日的探索,結(jié)合這份地圖,基本上可以確認(rèn)他就處于這五處之二的山脈與叢林間。

  且由于兩者相接,可以算作一處。

  無論如何,這多少都為他提供了一個大致的方位。

  再看第二件。

  這是一塊品相頗佳的血玉,上面大書二字,血子。

  “血子令牌?”

  此人竟是明宗的血子?

  也對,畢竟對方已經(jīng)金丹中期,甚至比他都要高一個小境界。

  如果不是察覺到了血氣,且在后續(xù)追蹤里,明顯看出此人受了傷,他亦不會貿(mào)然出手。

  通過令牌的信息可以知曉,此物與百器的玉簡相同,可以感知到同門。

  但僅限于血子之間。

  第三件是一件血色小盾。

  此物竟是一件中品法寶!

  可擋元嬰以下的致命一擊。

  蘇泊安大喜,有了這個東西,倒真是提升了保命的概率了。

  至于為何與他交手中未使用的原因,蘇泊安也隨即想明白了,應(yīng)該是未來得及,況且劍刺破脖頸,用前世的話說,算是真實傷害。

  他欣喜的將血色小盾與獸皮地圖等物品,全部放入了自己的儲物袋。

  只剩下血子令牌,被他輕輕拋起,隨意的把玩著。

  “也對,畢竟這個身份當(dāng)時被背刺時,也來不及激發(fā)小盾?!?p>  蘇泊安回憶著系統(tǒng)提供給他的一幕幕,心里這般想著。

  嗡……

  就在此時,血子令牌忽然亮了起來。

  蘇泊安正思索著系統(tǒng)提供給他的信息,正想著是不是有什么細(xì)節(jié),自己這幾日并未注意。

  見到令牌光芒一亮,他也是一愣。

  這……

  這附近又來一位血子?!

  …………

  …………

  一道劍光于空中掠過。

  倘若有人看到這一幕的話,定會覺得十分驚訝,因為在秘境中御劍,無疑是在生死間來回反復(fù)橫跳。

  因為若你遇到你的同門還好,你們可以一起尋敵御敵,不過若是遇到對方宗門的弟子,便會直接展開一場血戰(zhàn)。

  所有入秘境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可劍上的人依舊神色自若,沒有半分緊張。

  因為,他是顧澤蒼。

  是明宗七代弟子,也是近千年來唯一能夠在此番年紀(jì)達(dá)到元嬰的天驕修士。

  他昨日醒來后,便直接以扇為器,單憑真元便斬了三位百器的結(jié)丹,那三人正好與他傳送至一處。

  在原地休息了一夜后,方才御劍又遇兩位百器宗結(jié)丹期弟子,他們剛剛圍殺了一位同門,便也隨手?jǐn)刂?p>  恐怕也就金丹期弟子,能夠讓他真正認(rèn)真些。

  “嗯?”

  顧澤蒼察覺到了儲物袋里的動靜,神識一看,竟發(fā)現(xiàn)了血子令牌亮了起來。

  “這附近有血子?”

  他微微一愣。

  他此時經(jīng)過山脈,正來到叢林上方,見令牌亮起便當(dāng)下決定俯身御劍入林。

  那道劍光入林后,直接直行于林間,所有前路上的古樹或枝杈,皆一扇斬之。

  很快,察覺到血氣的他,來到昨日蘇泊安與人交戰(zhàn)的地方。

  “這?”

  宋俞竟然死了?

  儲物袋也不見了?

  顧澤蒼眉頭一皺,心里面也是泛起了波瀾。

  倒不全是因為血子宋俞的死。

  而是他怕宋俞的死,會影響接下來的計劃。

  明宗數(shù)百年來真正的計劃,他是被全宗托付的弟子,是能繼承真正明宗傳承的人。

  這道棋局,明宗布了數(shù)百上千年,他不想中途出任何差錯。

  收回思緒,他望向四周,看了眼手里依舊亮著的血子令牌,“或許是,被百器的人在搶了儲物袋后,將令牌隨手棄于附近罷了?!?p>  他與血子們的地圖,與普通弟子不同,普通弟子地圖上被圈住的是雨林,而他們幾人的都是斷崖。

  這是以防計劃會有意外的出現(xiàn),事關(guān)重大,他打算在秘境見到其余四位血子后,再告訴他們宗門具體的計劃。

  畢竟這途中,知道的越少越好。

  本來想著他們幾人集結(jié),橫行秘境似入無人之境。

  可沒想到,這宋俞會死的這么快。

  他本覺得自己已斬了五個百器弟子,應(yīng)該可以放心去進(jìn)行計劃,不用擔(dān)心自己不在時,同門會被全部殺完。

  可如今,他也有些猶豫了。

  算了,還是先按照計劃進(jìn)行,若遇到敵宗弟子再說。

  而且,他總覺得這隨著雨勢,似乎這秘境的靈氣越來越稀薄了。

  他得早做打算。

  輕掐劍訣,御劍又起。

  顧澤蒼沖出至叢林上方,逐漸消失于遠(yuǎn)處。

  …………

  …………

  夜色漸至。

  本就陰沉的天色,直接轉(zhuǎn)入了黑暗。

  一片平原處。

  平原一眼望去,盡顯遼闊,其中大半都是草原,不過也有仿佛作為點綴的,小片且較為分散的野林。

  此時一處林中,有一道篝火亮燃燒著,由于林葉的繁茂,從外倒也看不出任何光亮。

  有兩位身著百器宗白色弟子服的人,圍觀而坐。

  “王師兄,你說咱們還要繼續(xù)藏下去嗎?”

  “咱們已經(jīng)躲了一天了,還要接著躲嗎?”

  一位身形頗為干瘦的弟子出聲道,同時望向了旁邊的一人。

  那人身材十分肥碩,結(jié)丹后期,要比剛才的弟子高一個小境界。

  他伸手又添了枯枝。

  “你懂什么?看到玉簡背面的名字了嗎?”

  “這刷刷刷的,已經(jīng)暗下去了八九位同門的名字了,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他手一頓,轉(zhuǎn)頭望向干瘦的少年。

  “是他們,已經(jīng)犧牲在了宗門的榮光里面?!?p>  “這才一日?。 ?p>  他情緒似乎越來越激動,站起身來,用手指向干瘦的師弟。

  “你我熒焰功法的修行者,術(shù)法一道,本就落后于對方,你要我們兩個出去送死嗎?”

  “如果遇到了其他四脈的弟子,也就罷了,我咬咬牙,最起碼也能給他們來個星壺術(shù)。”

  “結(jié)果就咱們兩個遇到了,你說這事弄的?!?p>  “要我說啊,咱們就等,啥時候有同門從這經(jīng)過,咱們再出去幫助他們?!?p>  胖子最終還是坐了下來,苦口婆心的勸說著旁邊的師弟。

  瘦子也是點了點頭,覺得倒也真有幾分道理。

  誰讓他們只會術(shù)法呢?

  “對了,陣布好了嗎?”

  “好了,也是忙了一下午才弄好。”

  “那咱們也放心睡吧。”

  二人就這么交談著,漸漸篝火熄滅,一夜的時光也隨著他們聲音大小不一的鼾聲,迅速流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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