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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她金屋藏夫

第一百一十六章 功高震主!

貴女她金屋藏夫 醉酒挽余陽 2013 2021-02-05 09:02:11

  每年參加科舉的人不知凡幾。但就各方會試會館都能塞滿來來自五湖四海的學(xué)子。

  查起來不單麻煩,而且也沒有意義。

  想了半天鐘安毓也就放棄了:“左不過是哪個見過我的人送的,就憑我那筆驚天地泣鬼神的字,多半也同這樣的文人絕了交往的心思?!?p>  她所認(rèn)識的學(xué)子,今生今世,除了個慕容煜只怕就再沒有了。

  至于那些勛貴皇親的,要么是才華不夠的,要么就是不能走科舉的。

  鐘安毓沒來由地想起了前世的越子欽,那時(shí)候才滿京華的懷王殿下,大約也算一個吧?只是他身為皇子,本就是不能走科舉的。

  她一面想著,一面將桌上的地圖和紙張收起來。又拿個袋子封了放在懷里。

  “春杏你頭前去打聽一下,爹爹是不是在府中,就說我有事兒找他?!?p>  春杏回來稟告的時(shí)候,半道上就遇著了迎面走來的鐘安毓,她愣了一下,上前稟告:“將軍在書房里?!?p>  “嗯?!辩姲藏裹c(diǎn)點(diǎn)頭,她叫人過去不過是知會一聲,免得沖撞了,其實(shí)她心下挺著急的。

  推開書房的門,鐘將軍華裾鶴氅,頗有些儒將的風(fēng)采。

  他從窗外的凋零的景致里回頭,露出個笑來:“毓兒來了,坐吧。”

  鐘安毓行禮之后,徑直將手中的東西都放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鐘天涯疑惑地拿過去,拆開來看。

  她沒有說話,只笑盈盈地瞧著。

  鐘天涯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疑惑到后來的嚴(yán)肅,最后一臉震驚:“這是你畫的?”

  “嗯。”鐘安毓指著放在最上面兒的兩幅圖:“這第一幅是北羌的地圖,我雖只帶兵進(jìn)去過兩次,但在當(dāng)?shù)氐昧松衩厝酥更c(diǎn),那人替我走訪北羌山巒,最后得到了這幅圖?!?p>  她當(dāng)然不能說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北羌地形,就那一兩次并不太深入的戰(zhàn)事,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鐘天涯聞言就有些沉默:“那個人是誰,信得過嗎?”

  他這般謹(jǐn)慎的模樣,讓鐘安毓不憂反喜。

  這說明自家將軍爹對此事是上了心的,沒將她此刻做的事兒當(dāng)做是玩鬧,也不枉費(fèi)她矜矜業(yè)業(yè)地努力了這幾個月。

  “絕對信得過!”鐘安毓目光坦然,這人就是她自己!

  許是被女兒堅(jiān)定的神色所感染,鐘天涯的疑慮消去了許多。他默了默:“既如此,那人還能聯(lián)系上嗎?可否招入軍中為幕僚為我所用?”

  鐘天涯粗糲的手指在厚實(shí)的紙張上撫過,眼前的北羌地圖分外用心,非但是各處險(xiǎn)要都標(biāo)注得一清二楚,就連有瘴氣和危險(xiǎn)的地方也都有記錄。還有不同顏色的朱砂畫出了一些可供疾行或者突圍的小道!

  鐘天涯幾乎可以斷定,此人絕非販夫走卒,絕對也是個一等一的軍事將才!

  他既然能幫助己方畫下這等要緊的軍事圖,那就是友非敵!

  鐘安毓從自家老爹眼里怒放的光芒就能猜到他此刻的想法,但終究是要令他失望的……

  “這……不瞞父親說,此人的家族百年避世,不愿出山,所以……”她胡謅了兩句就被鐘天涯打斷。

  “毓兒,許是你當(dāng)初偶然遇見,不夠誠懇,古代有劉皇叔三顧茅廬,你把地方告訴爹爹,為父親自去請,總會有請他下山的時(shí)候?!?p>  鐘安毓一時(shí)語塞,半晌才又編了一個:“其實(shí)他們……的住所,是個桃花源,外頭的密林也是個迷陣,只要他不愿見,就永遠(yuǎn)也找不到的,女兒就算告訴你地方,你所能找到的,也只是個林子罷了?!?p>  最后在鐘天涯的堅(jiān)持下,鐘安毓就隨意說了一個大森林,反正隨便他派人找,也絕找不到半個人影……

  等這件事兒解決之后,她又指著另一張地圖:“還有這個?!?p>  這張地圖雖也不錯,但比起那張軍事圖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就連線條都要粗糙挺多的。

  “女兒在這些時(shí)日里頭想出了貿(mào)易養(yǎng)兵的路子?!彼χ鴱南旅娉槌鰩讖埿?,紙上全是潦草得難以分辨的墨跡。

  “這些資料都是這條貿(mào)易路線之上需要注意的事項(xiàng)?!彼种钢厦娴囊粭l細(xì)線:“您瞧此處,山匪橫行,若是能招安或者剿滅了,有咱們的兵士護(hù)送商隊(duì)平安通過,亦可略收薄利解決糧餉問題?!?p>  她長期在北境邊城很是明白,雖說朝廷沒少撥給邊軍銀子,可那些銀子從戶部支出后,默認(rèn)會有一半都進(jìn)了各級官吏的口袋。

  這是無法回避的問題。

  邊軍無人吵鬧,那是因著當(dāng)朝的貪污也還在一個可控范圍內(nèi),不至于兵士拿著餉銀不能生活。

  只不過,若是碰著打仗,將軍為了讓士兵用命,自然就得自掏腰包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鐘天涯作為一個孤臣從不結(jié)黨,圣上隔三差五賞賜一大堆金銀財(cái)寶,她堂堂嫡女最后只得一千多兩傍身銀子。而整個將軍府里最值錢的一筆,還是先夫人的嫁妝銀子。

  “爹爹,朝廷各級官員的那筆損耗,牽扯太多,又持續(xù)了一百多年,根本不是能一夕動手的。貿(mào)易之路,卻是勢在必行?!?p>  鐘天涯,沉吟著,又細(xì)細(xì)看了許久。

  她也不催他,只坐在一旁等著。

  足足小半個時(shí)辰之后,鐘安毓忽聽得書桌旁的男人嘆了口氣。

  四目相對,鐘天涯的緊咬著呀,沉聲說:“好!就這么辦!”

  他展平宣紙拿鎮(zhèn)紙壓了,提起筆謄寫她紙上的內(nèi)容。鐘安毓覺得沒自己什么事兒了,正無所事事打算告辭的時(shí)候。

  鐘天涯頭也沒抬地說:“爹爹寫完就去圣上那兒替你請功?!?p>  她一聽連忙拒絕:“毓兒不敢居功,爹爹就說是您的意思吧?”

  鐘天涯手中的筆一頓:“為何?”

  鐘安毓早就準(zhǔn)備好了說辭:“如今爹爹勢大,又?jǐn)y大勝班師回朝,圣上雖在朝堂有所賞賜,卻無非是金銀,如今兩三月過去了,后續(xù)封告被他壓著并未下來,爹爹自然明白原因?!?p>  還能有什么原因呢?

  功高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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