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看著圖片里的自己笑的一臉憨樣,旁邊比她高出一大截的溫津?qū)つ抗鉁厝岬椒敢?guī)。
周想認為由于自己只入了半個鏡頭,溫津?qū)づ恼盏臅r候因為顧著她才會幾乎把目光全部灑在她的臉上。
不過由于種種原因,公交車遲遲不來,兩人只好打了出租車,到醫(yī)院的時候沒什么人,周想很快就被叫到號了。
她一個人進去不放心,溫津?qū)ひ哺M去了,醫(yī)生直接開了助聽器給周想,仔細看了看,還想開點藥,周想搖了搖頭。
“醫(yī)生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這藥吃不吃都一樣。”
醫(yī)生嘆了口氣,確實這個耳朵損傷嚴重,那個藥也只是起到了緩和耳朵有時會疼痛的作用。
周想堅持不要,他也不強求。
溫津?qū)け戎芟肟煲徊侥昧藛巫尤ソ诲X,到取藥口的時候周想抓住溫津?qū)は胍f錢的手。
“我自己來?!?p> 周想其實也并不想在自己身上花太多錢,因為劉鳳英的病,她幾乎賺到的所有錢都囤起來給劉鳳英看病。
但助聽器沒了,跟周圍的人無法溝通,要不然她可能真的會不打算再買一個。
交完錢,周想也沒想著戴,溫津?qū)に坪鹾茉缯J識她的時候就習慣了她戴助聽器,有的時候會忘記她的耳朵聽不見。
所以每次周想在他面前摘下或者戴上助聽器的時候,他都是不適應的,而周想這些舉動似乎也告訴他,上一世的周想的肇事者需要查清楚。
查不清楚,最起碼也需找人24小時盯著他。
或者應該追溯到父母身亡周想耳朵受傷的那次車禍。
一旦有了顆懷疑的種子,他就開始質(zhì)疑所有。
溫津?qū)ぴ谌旌蠡亓薆市,回到B市的第一件事就找了一家私人偵探所,讓他們?nèi)ゲ橹芟敫改溉ナ赖哪谴诬嚨湥缓笥肿屓烁耙皇雷菜乐芟氲哪莻€肇事者,只要有不對勁的地方就通知他。
一切都安排好了,溫津?qū)げ庞X得好過一些,他是真的怕了,但如果周想奶奶依舊肺炎去世的話,那是不是說明他們兩人重生沒有任何作用,周想還是會按照原定的出車禍去世。
他捏緊拳頭,過了很久他起身從廚房接了一杯水端回了房間,靠著一杯水和一盒煙過了一天。
溫母由于溫父出差來不及回家過年飛去找溫父過年了,溫津?qū)け緛硎谴蛩愦赟市的,被周想硬生生趕回了B市,他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最終客廳的鬧鐘時針指向12.
溫津?qū)ぶ乐芟霑鴦ⅧP英守歲,他撥通了周想的電話。
發(fā)現(xiàn)無人接聽。
周想郁悶的看著站在自家樓下的賀政生覺得有些陌生。
半年前,高考結(jié)束后,賀政生就約了周想一次,周想認為那是最后一次見面,所以周想赴約了。
聊了很久,臨走的時候賀政生問周想:“為什么去的商交大?”
周想穿著一條劉鳳英給她做的碎花連衣裙,她站在那里,朝賀政生笑:“我想去北方看看?!?p> “周想,再見?!?p> 賀政生走的時候說的是‘再見’,周想愣了一下也客套的說了一句,“賀政生,再見,祝你前程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