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愛的妹妹不能被豬頭新生看上
4月初春,風還帶著些寒涼。草芽剛出門就感受到一陣陣寒意洶涌地朝大腿襲來。站在公寓門口,她忍不住地哆嗦,搓手搓腳。
此刻正值上學的高峰期,路上都是穿著校服的學生。那些青春靚麗的女同學都穿著短裙。草芽不明白為什么他們那么抗凍,簡直就是異端。草芽并沒有考慮合群的問題,自己果斷回家換了條長褲。
在日本,不合群似乎是犯了什么大罪一樣。在晨間的自我介紹上,草芽剛進門就收到同學投來的異樣的眼光。他們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一直盯著草芽裙子下面的長褲看。還有人很多人盯著她的頭發(fā)和眼睛。
她在黑板上歪歪扭扭地寫上自己名字的片假名,轉過身簡單的介紹自己:“我叫草芽·克萊因。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是德國人。因為一半的德國血統(tǒng),所以我是金發(fā)碧眼。以后請多關照。”
這個時候,大家看她的眼神才有點轉變。有人甚至大膽地詢問她,頭發(fā)是不是染色的。草芽說是天生的,這些人的眼神又變了。老師及時制止住同學們的好奇,“好了好了,草芽同學是外國人,今年剛回國,大家要多幫助她哦。草芽同學,你就坐在海堂前面的空位置吧。稍后班長會帶你熟悉學校并領取相關的學校生活用品。好了,晨會結束,大家準備上課吧?!?p> 海堂熏看上去很嚇人,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總是皺著眉頭好像對整個世界都看不順眼一樣。他一直盯著草芽,盯得對方忍不住打寒顫。草芽鼓起勇氣,回頭瞪海堂熏。她想的很簡單,不管怎么樣,氣勢不能輸,先瞪回去再說。
回過頭,四目相對,就看到海堂熏舉起大拇指。
草芽瞬間石化,不知道海堂薰是什么意思。他的這個眼神難道并不是討厭的意思?
海棠薰覺得草芽太有意思了。首先,她看上去一點都不怕自己,能夠直視他。其次,昨天在校外的相遇,他知道對方是冰帝學園跡部景吾的妹妹。她不去冰帝反而選擇來青學上學,真的是好眼光。青學肯定比冰帝厲害,包括網球方面。今年的都大會,青學一定要打敗冰帝。
海堂薰瞪大了眼睛,試圖表現(xiàn)出對草芽的贊許。而草芽完只覺得對方先來挑釁,很欠揍。雞同鴨講,海棠薰和草芽都瞪著對方。
來找草芽的班長被他們兩個嚇了一跳。他慌張的勸導:“呀呀呀,要不還是海棠同學你帶新同學參觀學校吧。這里還有一份社團申請表,雖然入學晚了一個禮拜,但是現(xiàn)在正是社團招新的時候,這個是正式的入部申請書。克...萊因同學?”
草芽原先生活在德國,大家都按照她父親的姓氏喊她“小克萊因”(klein)或者是“小K”。班長是日本人,還不太習慣這個叫法。他按照日本順口的叫法,直呼名字:“草芽同學,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草芽也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Nein, nein, das macht nichts.(不,不,沒關系),叫我草芽就好了?!辈菅繉θ照Z還不太熟,德文日文交雜著對話。這直接造成了他們之間交流的語言壁壘。班長楞在原地不知道說什么好。
海堂熏速戰(zhàn)速決,英文日文交雜地回答:“yes,班長。我?guī)⒂^,noon。”
他們三個相互比劃著,最終達成了溝通。利用大課間和午休的時間,海堂薰依約帶草芽參觀學校,簡單的介紹了學校的情況。
教室參觀完,就是帶草芽參觀體育場館、實驗樓等地方。體育館是運動社團主要陣地,門口都帶上了社團的名字。他介紹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指著牌子念英文給草芽聽。路過男子網球部的時候,他一臉自豪。
草芽發(fā)現(xiàn)他對網球格外的熱情,瞬間又將他拉入黑名單。網球什么的,她是不想再碰了。
午休時分,本來應該空無一人的網球場忽然傳來聲音。海棠害怕的定住了,腦內閃過無數個鬼故事。和他這么對比,草芽倒是格外淡定。她順著聲音走過去,發(fā)現(xiàn)一個茶色頭發(fā)的眼鏡男正在練習壁球。少年老成的臉,沉穩(wěn)地不像是初中生。
草芽隱隱約約有點印象,好像小氣的跡部景吾稱呼對方為“手冢國光”,應該是這位學長的名字吧。那個總是哄騙自己喊他“哥哥”的那個跡部大爺總是不停的提到的一個打網球很厲害的人。
草芽想到“網球”就忍不住繃緊神經,想要轉身逃跑。
海棠雖然害怕,但還是跟著草芽走了過來。他發(fā)現(xiàn)是網球部副部長手冢國光,瞬間又激動。手冢國光意識到有人在看他,轉過頭看去便看到了草芽。他記得很清楚,這個女孩是跡跡部景吾總在和他炫耀的妹妹。雖然和跡部有著一樣金色頭發(fā),可是眼前這個女孩和永遠高傲的大爺完全不一樣。她總是低著頭,一副沒自信的樣子。手冢國光更多的是好奇,為什么一對兄妹,性格天差地別。
在手冢國光走神的時候,網球打在墻上,受到力的作用狠狠地反彈,直奔草芽的眉間。
“危險!躲開?!?p> 手冢國光一邊提醒草芽躲開,一邊拎著球拍直奔過去,企圖半途接下。
海堂熏也趕緊跑過去。他堂堂一個男子漢,怎么能讓女孩子受傷呢。
球距離草芽的臉只有半臂的距離。手冢國光來不及揮拍,害怕打到對方的臉。海堂熏也才跑到草芽的身后。他們兩個不約而同想到了:完了,要讓女孩受傷了。
球離草芽的臉越來越近了。手冢國光和海棠熏的內心更加不淡定了。就在他們覺得自己已經要準備切腹謝罪的時候,奇跡出現(xiàn)了。
草芽微微偏過頭,右手飛快上抬,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這球。風帶起她的劉海,微微搖曳。金色的發(fā)絲在陽光下格外耀眼。此時的她,一套行云流水的精準動作,格外吸睛。可這金色的主人卻展現(xiàn)出要藏起這些耀眼的氣勢。
草芽的舉動驚呆了手冢國光和海棠熏。手冢國光的球拍嚇得往下滑了幾厘米,回過神的時候才穩(wěn)穩(wěn)捏住。他安慰自己:果然是跡部的妹妹,球技肯定也是和跡部學的。
手冢真誠地向草芽道歉,并親自送他們去下一個社團。等放學的時候,他給跡部景吾主動發(fā)了條郵件:你妹妹打網球很好。
跡部景吾看到之后,格外得意。他想也沒想地就回復:那是,草芽可是本大爺的妹妹,怎么可能會差呢。
不過,他很快也想到了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他甚至開始懊惱和后悔:為什么那么可愛的妹妹要去青學啊。這樣他就看不到妹妹的青春激揚,以及小裙子隨著運動的動態(tài),像蝴蝶一樣上下翻舞的場景了。天啊,可愛的妹妹穿打網球的超短裙,會被青學那些豬頭色鬼看光了呀。
跡部景吾完美無缺的臉上,出現(xiàn)了多條不甘心的裂紋。他現(xiàn)在沒辦法沖到青學去保護草芽。只能祈禱妹妹不要去網球部,不要穿超短裙被豬頭們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