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之是什么人,或許旁人不清楚,但晏禾如已經大概了解了,他就是一個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那種!而且最喜歡扮豬吃老虎。
晏禾呈這樣沖撞了他,不知道沈和之會不會在心里記仇啊。
就在晏禾如擔憂時,沈和之蹲下身看著氣勢沖沖的晏禾呈,他伸手想要摸晏禾呈的頭,結果被晏禾呈打開了他的手。
“你別碰我!壞人!”晏禾呈瞪著沈和之。
沈和之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不是壞人,我也沒欺負你姐姐,我和你姐姐是來接你去王府住的,這樣就沒人再欺負你了?!?p> 晏禾呈眉頭緊鎖,看了看沈和之,似乎是在思考沈和之話里的真實性。
這時晏禾如走了過來,“呈兒,不可以對王爺這么無禮,你剛剛再說什么胡話呢。”
“姐姐…”聽見晏禾如的聲音,晏禾呈立刻委屈了起來,他躲到晏禾如的身后繼續(xù)打量沈和之。
“王爺別介意,他…”
“他很不錯?!鄙蚝椭驍嗔岁毯倘绲慕忉?,“走吧,回王府,留在這里你也心煩。”
沈和之轉身離開,從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怒氣,所以晏禾如也拿不準沈和之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
“姐姐。”晏禾呈扯了扯晏禾如的袖子,晏禾如看了看晏禾呈,帶著他離開了。
和來時一樣,回去時依舊是那個馬車,只不過這次的家丁安穩(wěn)了許多,護送幾人上馬車的期間沒多說一句話,但晏禾如還是看見他們眼底的不甘。
看見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被懲罰的痕跡,晏禾如笑了,她這個父親啊,還真是會做人呢。
先是應付王爺會懲罰他們,結果背后又不懲罰,反而讓他們繼續(xù)在門口,看來晏老爺真是一點都不害怕沈和之呢。
更讓晏禾如寒心的是,她被欺負了,晏老爺是知道的,可對晏老爺來說,她還不如一個家丁,居然不愿意為了她去懲罰這兩個家丁。
這就是親情嗎…
晏禾如在馬車上一直沒有說話,晏禾呈和沈和之也是大眼瞪小眼,晏禾呈始終戒備著沈和之,可沈和之一直都是笑瞇瞇的樣子,讓晏禾呈有力無處使。
“王爺,到了。”
“嗯?!鄙蚝椭氏认铝笋R車,隨后是晏禾如,當他把手伸給晏禾如時,晏禾如愣了一下才把手搭上去。
緊隨其后的晏禾呈看見這一幕,轉了轉眼珠,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移。
一行人回到了王府,看見眼前如同廢墟一樣的王府,晏禾呈扯了扯嘴角,這可比他的小破院子還要破啊…
“王爺,披風。”沈一迎了上來,把手中的披風給沈和之披上。
“這是夫人的弟弟,安排一個住處把?!鄙蚝椭愿劳昃碗x開了。
晏禾如感覺今天的沈和之有些莫名其妙,似乎是生氣了,可為什么?。磕睦锶堑剿??
“王妃,晏公子,這邊來,這一上午已經加緊收拾出了兩間房子,可以住了。”墨子笑瞇瞇的帶著兩人去住處。
這是一個很新的房子,看上去都是剛刷好的,晏禾呈畢竟還是個孩子,所以看見新屋子很開心,他本想進去仔細看看,可他的成長經歷不允許他這么做。
因為他擔心他的一舉一動不對,這樣就會給姐姐帶來麻煩,他不想讓姐姐遇到麻煩。
“呈兒,進去看看吧?!标毯倘缗牧伺年毯坛实暮蟊?,得到姐姐的回答,晏禾呈這才敢進去。
可晏禾如看著這剛刷完的屋子,并不想讓晏禾呈住這里,畢竟甲醛還有很多的。
“墨一,給呈兒找一個破房子也可以,不要剛刷好漆的?!标毯倘绶愿?。
墨一不解的看著晏禾如,“為什么呀王妃,這可是剛蓋好的,比那些破屋子好多了?!?p> “呈兒住不慣,去找一個吧?!标毯倘鐩]有改變自己的主意。
墨一還是沒明白,但她依舊領命離開了。
剛安置好晏禾呈的住處,岑長宵就來了,他懷里抱著劍,倚在門框上,“王妃。”
“岑公子?有事嗎?”晏禾如抬頭。
岑長宵離開門框,“我?guī)闳ヒ粋€地方。”
晏禾如蹙眉,岑長宵沒有繼續(xù)解釋,直接去院子里等著晏禾如了,晏禾如想了想,跟了上去。
“一會王妃不要多說,看見的也不要外漏?!贬L宵路上突然莫名其妙的對晏禾如說了這么一句話。
這更讓晏禾如疑惑了,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讓岑長宵這么提醒她。
岑長宵帶著她來到了王府非常偏僻的一個角落,他在角落走了走,蹲下身,掀開了地上的磚塊。
晏禾如微微愣了一下,這里居然還有一個地道?
岑長宵依舊沒有多言,他率先走了下去,晏禾如緊隨其后。
進入地道之后,晏禾如發(fā)現(xiàn)這個地道和她想的并不一樣,本以為這種地道應該是陰暗潮濕,還散發(fā)著霉味才對,可并沒有,而且正相反,這里很干凈,整潔,應該是有人定期打掃的。
“??!殺了我吧!別想問出什么!”
“哦?殺了你?那多無趣啊?!?p> 晏禾如聽見地道前方傳來的聲音,停下了腳步,她聽出來其中一個是沈和之的,而另一個,她也聽過,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刀疤臉。
岑長宵在她面前不遠處停了下來,晏禾如想了想也走了過去,在這個位置可以清楚地看見里面的情形。
“我不就是刺殺你了嗎?!你如果心生不滿就直接殺了我,何必在這里折磨我?!钡栋棠樀谋砬楹芡纯啵毯倘绮]有看見沈和之對他做什么。
晏禾如只能看見沈和之正坐在刀疤臉對面,而那刀疤臉被綁在椅子上,也沒看出來為什么會那么痛苦。
“你只要說出是誰派你來刺殺我的,我就會給你一個痛快?!鄙蚝椭f狠話也是笑瞇瞇的。
“你該死!沒有人派我來!我就是自發(fā)組織的!”刀疤臉狂吼。
“哦?不說是嗎?”沈和之動了一下身子,露出側身,晏禾如這才發(fā)現(xiàn),為什么刀疤臉會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