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細勇使得是一雙拳套,他的一身功力都在這一對拳法之上。
要說白飄對于拳法的看法,那就是第一次遇見王虎時候,對方將弱小的他打的滿地找牙,現(xiàn)在想起來,白飄還有點對于拳法的看法。
林細勇顯然是注意自身的身體的修士,他的拳法猶如罡風,每一次擊打都會產(chǎn)生三次暗勁,白飄見對方使用的是拳法,也沒有拿出自己的青剛劍,而是赤手空拳和對方比拼。
“細,先讓你打三拳,如何?”比賽進行到一半,白飄和林細勇猝然分開,白飄對著林細勇笑著說道。
“莫說大話,我一拳下去,你就會魂飛魄散,何必需要三拳?而且我們只是比試,點到為止即可?!绷旨氂伦焐险f著,手上和腳上卻是絲毫沒有停頓,三步并作兩步,雙拳招呼白飄的胸口。
白飄靜靜立在原地,他想試試自己的幾個被動技,看看效果如何?
林細勇一拳打在白飄胸口,白飄強大的身體將這股拳勁完全化解,身形絲毫未動,反觀林細勇,這一拳集中他全身的力量,卻被白飄的反傷震得內(nèi)傷,整個人向后飛去。
同時,林細勇驚訝發(fā)現(xiàn)這一道反震在他身上的力量,比起他自身的還要強上一些,自身的防御竟有些防不住,同時自身的靈氣也出現(xiàn)消耗,難不成白飄是拳道大家?
白飄卻也驚訝,林細勇落地時候的平沙落雁式,屁股先著地,一點也不作假。
想來是反傷,反擊的攻擊配合上自身的破法和破甲,對林細勇的防御造成破防效果和靈氣造成消耗。
“細,你要是不行的話,那我就動手了!我們的比試點到為止即可?!卑罪h刺激對方說道。
他的感知之中,確實發(fā)覺林細勇的靈氣出現(xiàn)一點消耗,雖然很細小,但是使用拳法的林細勇并沒有主動激發(fā)靈氣,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被動技-破法產(chǎn)生的作用。
之前的破法,由于級別很低,產(chǎn)生的靈氣消耗基本可以忽略不計,此時元嬰級別的破法,對付元嬰修士也可以產(chǎn)生一些效果,這倒是出乎白飄的意料。
林細勇反應過來,有些詫異,雖然他被白飄刺激到,但不代表他是個蠢人,這白飄的身上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法寶,可以抵御他的拳法攻擊,他決定不再貿(mào)然近身。
白飄發(fā)覺林細勇似乎謹慎許多,不由得內(nèi)心啞然失笑,真是個謹慎小心的人,既然敵不動,那我就先出擊。
踏云靴的作用,此時體現(xiàn)出來。只見白飄的身形猶如鬼魅一般,在角斗場留下道道殘影,場外的觀眾看到如此精妙的身法,不由得屏息觀看白飄,但是白飄的真身不知落在何處,場上的竟無一是白飄的真身。
“裝神弄鬼!”林細勇雙拳一曲,向著白飄的殘影擊打,他的拳速竟也達到留下殘影的地步,而在場上的白飄殘影在這一道道的拳風之下,悄然破碎,只留下三道。
“你比我想的要強一點,也就一點罷了?!绷旨氂乱娮约旱娜L可以擊碎白飄的殘影,心中大定。
林細勇手中拳法不停,同時從他的身體后方,一株藤蔓悄然生出,這株藤蔓很快爬滿整座角斗場。
“出現(xiàn)了!林細勇的藤蔓囚牢。”場外觀眾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李倩倩看到林細勇和白飄兩人都被層層疊疊的藤蔓遮蔽身形,心中不免有些擔憂,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場外的觀眾也是無法作證的。
“白飄,別躲了。在我的藤蔓囚牢之中,無人能逃脫。這個藤蔓囚牢不僅是我的靈技,更是我的法寶,以你小小結丹期的境界,束手就擒我還能給你活下去的機會,若是你不識好歹,休怪我無情!”林細勇的聲音局限在藤蔓囚牢,絲毫沒有露出給場外觀眾聽到。
“哦?不過是喊你幾聲‘細’,這就動了殺心?點到為止不過是一句空話?”白飄的聲音飄飄然落入林細勇的耳中,同時他也讓聲音穿透林細勇的藤蔓囚牢,不過好似并沒有成功。
“呵呵!別枉費力氣。這個囚牢之內(nèi),我才是主宰。沒有我的同意,聲音都無法穿透。我該說你天真,還是說你傻,點到為止也是實力強的人說了算,我不同意,你又能如何?”林細勇的身旁出現(xiàn)一根白色的竹子和一截渾身黝黑的斷木。
白飄從竹子和斷木之上,感受到濃郁的生命力,但是這兩個卻是林細勇的法寶。
“你既然已經(jīng)羞辱我,那就要做好被擊殺的覺悟。這世間,可不是什么善堂,也不是什么佛廟,只有弱肉強食,也只有死亡才會教一個人真正的道理?!绷旨氂碌穆曇?,充滿可怖的冷意,回蕩在藤蔓囚牢之內(nèi)。
“是?。∵@世間哪是善堂,更不是佛廟,就算是善堂和佛廟,門口照樣有餓死鬼!弱肉強食才是真理,點到為止,不過是一句空話?!卑罪h的聲音飄飄然,他手中青剛劍緊握,不斷劈砍試圖纏上他的藤蔓。
找到了!林細勇心中一喜,藤蔓囚牢此時完全覆蓋了角斗場,白飄在角斗場之內(nèi)已經(jīng)無處可藏。
“上!”林細勇口中一喝,藤蔓瘋狂的開始生長,向著白飄所在鋪天蓋地的刺去。
卻見白飄頭頂出現(xiàn)冥火幡,瘋狂席卷而來的藤蔓,遇到冥火幡發(fā)出的冥火,在半空之中全都被點燃,悄然化為灰燼。
林細勇微微心驚,這個冥火幡的法寶,看起來效果不錯。
但是林細勇卻不知道,冥火幡在白飄體內(nèi)祭煉蘊養(yǎng),冥火已經(jīng)沾染上白飄自身的雷火之力,尋常的木系靈技和法寶,在他面前只能被克制。
“算你有點本事。吃我這一招?!绷旨氂律砼缘闹褡樱腿换饕桓氶L的形似金箍棒的法寶,在空中極速舞動,好似一個球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攻向白飄。
白飄微微一笑,破天青龍戟應聲而出,沒有花里胡哨的動作,戟出如龍,直指竹子。
破天青龍戟與球形體相撞,類似金箍棒的法寶被撞得向后飛去,破天青龍戟絲毫沒有猶豫,向著形似金箍棒的法寶攻去,兩者在半空不斷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林細勇眉頭微皺,他一揮身邊的斷木,這截斷木是他從一處洞府之中挖出,祭煉蘊養(yǎng)已經(jīng)接近百年,但是也只是堪堪將斷木指揮如常,談不上和斷木心靈交融。
斷木不情不愿的沖向白飄,白飄的手上多了一把扇子,正是山河扇,山河扇方一揮動,幾道雷電從扇子上飛出,這股充滿至陽之力的陽雷,擊打在斷木之上。
在白飄的預料中,斷木就算不被烤焦,也會被陽雷擊打的向后飛去,可事實上卻是斷木將陽雷全都吞噬干凈,嚇了白飄一跳。
這是雷屬性的法寶?這林細勇用雷屬性的法寶作甚?
白飄也算眼尖,他遇見的雷屬性法寶也算多,前有鐘成易的雷電繞身,后有陶一天的天罡神雷槍,這樣一截斷木竟也是雷屬性的法寶,讓他頗感意外。
“細,你的這個法寶是什么來歷?”白飄收起山河扇,取出白龍葫蘆。
“呵呵,想要知道嗎?跪下來我就告訴你?!绷旨氂乱姅嗄居行Ч?,正準備催動斷木向著白飄攻去。
只是斷木此時早已脫離林細勇的掌控,它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脾氣,它要的不是林細勇以為,而是它以為。
斷木感覺到陽雷的消失,這截斷木猛地一抖,在空中不斷抖動,原本斷裂的地方,此時還是斷裂,只是原本黝黑的身軀,這么一抖之下,竟是層層脫落,露出其中的銀色。
林細勇只是一名木系的修士,身上哪有半分的雷屬性,也難怪他無法激發(fā)斷木的能力,這看似是木系的法寶,實際上卻是雷屬性的法寶。
白飄和林細勇都瞧見斷木的異變,林細勇試圖用藤蔓將斷木困住收回,卻被斷木激發(fā)的雷電之力將靠近的藤蔓紛紛擊碎。
白飄啞然失笑,這是上演法寶噬主的戲碼嗎?
不過他沒有笑多久,斷木就吵著他極速飛來,臥槽!
難道是苦肉計?
看著飛近的斷木,白飄可不敢大意,體內(nèi)的劍意涌動,水之劍意沖破他的天靈蓋,沖向斷木。
而斷木卻是身法靈活,劍意無法鎖定斷木,劈在了斷木身后的林細勇身上,白飄這一招劍意本就是將斷木和林細勇都當做目標。
林細勇哪成想到白飄還有劍意這一招,當他看到白飄層出不窮的法寶之時,內(nèi)心除了后悔,還有一些貪婪,但是當他感覺到劍意之時,心中只有逃跑這么一種念頭。
這是什么變態(tài)?難怪敢和鬼道修士叫板!
但是一切都晚了,白飄的這一道劍意,充斥著強大的雷水之力,也正是劍前輩讓他修煉的雷劫鍛體法的效果,體內(nèi)的五行金丹都具備雷電之力。
不過林細勇的身軀畢竟是經(jīng)過長期的修煉,水之劍意只是將他的右臂整條切斷,而他的傷口也是充斥著劍意,始終無法愈合。
白飄此時看到停在他身前的斷木,有些詫異,這是通靈的法寶?
他的破天青龍戟也只是堪堪通靈,但是還沒完全形成法寶之靈,此時這截斷木卻是通靈之寶。
白飄試著和斷木溝通,“你要噬主?”
斷木搖搖頭。
“你要雷電?”白飄取出山河扇,他回憶剛剛異變的原因,想來是山河扇的雷電之力,將其激發(fā)出來本來面目。
斷木點點頭,看到山河扇好似歡呼雀躍一般。
“你想要我的雷電,也簡單。我要抹去你的靈魂印記,讓你變成我的法寶,怎么樣?”白飄試著和斷木商量。
斷木絲毫沒有猶豫,點點頭。
白飄也不猶豫,將斷木上面的林細勇的靈魂印記抹去,再拓印自己的靈魂印記,但是他不太放心,如果斷木出現(xiàn)這次的叛逃事件,那他可是得不償失。
所以他將紫府之中的金色精神金丹,取出一絲金色之物,印在斷木之上。
只見斷木銀色的身軀一暗,隨即綻放出耀眼的銀色光芒,此時白飄總算感到一絲心意相通的意味。
“那以后就叫你,神棍吧!”白飄心中計定,對著斷木說道。
此時脫去外層的斷木,看起來確實是一根棍子,這個稱呼“神棍”很喜歡,內(nèi)心的喜悅白飄可以感受到,非常棒,白飄感覺自己的取名能力又提高了。
被切去右臂的林細勇,此時驚恐異常,自己的法寶丟失,而且手臂也斷了,想起剛剛對著白飄說的狠話,林細勇的額頭浮現(xiàn)一層冷汗。
“細,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白飄將棍子收入體內(nèi),看著林細勇冷冷說道。
“若你不殺我,我必定認你為大哥,此生只侍奉你一人?!绷旨氂略噲D撤去藤蔓囚牢,不過白飄已經(jīng)扔出一個陣盤,將兩人隔絕在陣法之內(nèi)。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唉!”白飄對著林細勇?lián)u了搖頭,破天青龍戟甩開竹子,一擊將林細勇的身軀擊碎,吊著對方的元嬰飛回白飄身邊。
“很不錯!越來越懂你主人的心意了!”白飄笑著摸了摸破天青龍戟。
空中的竹子失去主人的操控,也落入滿地的藤蔓之中。
白飄將林細勇的儲物戒收好,將元嬰封存入靈獸袋,再將竹子也收入自己的囊中,滴血認主。
做好這一切,白飄一把火將藤蔓全都燒的干凈。
場外的觀眾此時啞然無聲,任誰都看得出,林細勇沒了!
這個魔頭!
“此人定是魔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場外的觀眾一哄而散。
李倩倩和嚴子深看著白飄,兩人都沒看到白飄如何解決敵人,但是對于白飄擊殺修士的事情,已經(jīng)習慣,畢竟青楓門內(nèi)被白飄擊殺的弟子,也是不少,何況這種青楓門以外的弟子呢?
“白師兄,此次殺敵,恐怕會惹來一些麻煩。”嚴子深顯然有點擔憂,畢竟林細勇的師傅是明知三。
“無妨,如果對方的長老出手,我自有辦法應對。師妹,你最近當一陣子保鏢吧?”白飄厚顏無恥的對著李倩倩說道。
這么一名元嬰初期的保鏢,起碼可以保證白飄被圍攻時候的安全,如果對方只是一人,他一個人也是可以應對,就怕被圍追堵截。
“好,白師兄?!崩钯毁粷M口答應,白師兄需要,她一定義不容辭。
“嚴子深,可以去一趟你們嚴家了。這個爛攤子交給幾位長老處理吧?!卑罪h帶著嚴子深飛向高空,嚴子深從懷中取出一只靈蟲,正是每次都載著他的飛天蜈蚣。
“白師兄,李師姐,你們都上來吧,飛天蜈蚣的飛行速度很快,可以節(jié)省一點體力?!眹雷由罱ㄗh。
白飄本以為李倩倩會怕蟲類,卻發(fā)覺李倩倩絲毫感覺都無,直接坐在蜈蚣的頭頂。
三人向著楓月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