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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通靈者

第二十一章 回家

她是通靈者 燕展青 3197 2020-12-12 22:59:05

  就在白澤心中驚詫這最后一招,想著那雷霆萬鈞的天地正氣究竟為何會攻擊自己時。

  黑白無常已經(jīng)來到了此處,看樣子正是來送二人離開的。

  黝黑的大堂里照進(jìn)一絲清明,不遠(yuǎn)處的衙門大堂,匾額上的明鏡高懸重現(xiàn)金光,一縷縷灰塵在金光的照耀下,如夢如幻,四散開來。

  徐若薇跟著幾個侍女,換了身樸素的襦裙,重新出現(xiàn)在白澤的視線里。

  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或許兩人心里各有千秋,但想來經(jīng)過這一番事,各自都再難以普通的情感來對待另一人了。

  文大人清了清自己袍子上的灰,放下手中的冊子,起身領(lǐng)著眾人出行。

  先出儀門,再出縣門,昨晚才經(jīng)過一陣廝殺的縣衙還帶著一陣血腥氣。

  但兩旁重新忙碌的鬼吏臉上卻無不適。

  方出得縣衙正門,徐若薇驚慌之余立在白澤身邊,過了幾秒,才定住心神,放輕腳步,跟著靜默無言的眾人。

  原來,并不寬敞的大街兩道,成排成對,躺著身上著甲的鬼兵,手里抱著武器。

  若是細(xì)看,便知他們身上雖然沾了血跡,但是卻并無痛苦顏色,而是安靜地睡著了。

  他們的面容或是黝黑,或是蒼老,或是稚嫩,但大多平平無奇,可是卻讓人看了無比親近。

  越是每走一步,眾人的步伐就越是輕盈。

  復(fù)行了數(shù)十米,皆是如此。

  “大人,昨晚弟兄們來不及扎營,有些人太累便睡了?!备惫傩⌒囊硪淼卦谖奶煜樯磉呎f道。

  文大人只是擺了擺手,眼神卻瞟向了另一處。

  周圍幾人隨著大人的目光看去,原來是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小兵,鼻子上掛著鼻涕,臉頰紅彤彤的,睡相有點突出,身子縮在了一起。

  文天祥默默地走上前去,取下了肩上的披風(fēng),輕輕蓋在了士兵身上。

  遠(yuǎn)處旌旗揮舞,似是為眾人指路。

  徐若薇擦了擦眼角,這才跟上眾人步伐。

  我們的民族,從來不缺拼命苦干的人。

  ........................................

  少頃,一行人便到了城門,已然煥然一新的大門,身邊站著精神抖擻的衛(wèi)兵,見來人,行了禮,便將吊橋放下。

  而剛剛踏上木橋,只聽的一聲聲清脆的鈴鐺聲,那護(hù)城河上浮起了陣陣熒光。

  待到徐若薇踏過吊橋,這才看到周邊都跪滿了人。

  一個相貌比較清正的老者似乎是眾人選出來的代表。

  “文大人為我們平冤昭雪,大恩大德,我等無以為報,唯有來世,以微薄香火供奉,還望大人珍重!”

  “望大人珍重!”

  隨著山呼海嘯般的道謝聲,那些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皆化為熒光,竟是往那上空浮去。

  繁星如雨,照亮了暗紅色的天空。

  只見那遠(yuǎn)處高巒的山峰,升起了陣陣青煙。

  原來是那代表罪惡的無明業(yè)火隨著一縷縷清風(fēng),煙消云散。

  眾人站在原地,心中皆有默契,沒有一人出言,都是靜靜佇立,欣賞著這鬼斧神工的天地造化。

  徐若薇清明的眼眸中閃爍著辰光,如琥珀般動人。

  心里想著自己之后還能看到這讓人震撼的景色嗎?一時間心中升起一陣不舍的情緒。

  少女的手心傳來一陣熟悉的溫暖,側(cè)身看去,臉上到處是傷的少年,一對清亮的眼睛正視著自己,嘴上帶著笑容。

  順著他抬起來的手臂看去,不遠(yuǎn)處的天空,暗紅色與閃爍的黃色相互交襯,照耀著大地。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也比不過眼前景象。

  眾人默契地看向在最前方的文大人,想著大人是不是要寄情山水,現(xiàn)場作賦一首?

  文天祥看著身后,只是搖搖頭。

  一行人見狀不免有點深感可惜,但想著文大人也本就不是那種用辭藻描繪大好山河的人。

  而且文氣這種東西,真是看感覺,你寫不出就是寫不出....(不怪文大人,怪我沒文化,寫不出....)

  雖然場內(nèi)最有水平的人沒有什么心思吟詩作對,但蓋不住有個沒臉沒皮的。

  白澤悄悄地對著徐若薇說出了心中想到的詩句。

  “天若有情天亦老”

  徐若薇聞言只感覺心下激動,覺得此情此景當(dāng)真配得上這句。

  少女露出了微笑,與少年默契相對,薄唇微動。

  “人間正道是滄?!?p>  ..........................................

  短暫惆悵過去,眾人便到了分別之際。

  徐若薇對著文天祥行了禮,畢竟是一晚上的先生,那也是先生,更何況比起這個身份,文天祥三個字更值得少女一拜。

  文大人坦然受了這幾拜,才將少女扶起,白澤身上全是傷,剛才學(xué)那風(fēng)林火山時就已經(jīng)快不行了,就沒行虛禮。

  文天祥看著少女清秀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難得的柔情。

  “此去一別,恐再難相見,我這個先生身邊也沒什么好東西,你便拿這個做個念想吧。”

  說著,在副官震驚的表情下,文大人竟然取下了腰間的配劍,遞給了少女。

  只見那配劍,長約兩尺,劍鞘為黑,裝具上刻著龍紋,雖不精致,但卻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劍氣凜然。

  “先生,這太貴重了,我收不得。”少女眼中閃過驚慌,連忙推辭。

  “無妨,我又不是專門使劍之人,而且這不過是作禮儀之用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不過剛才斬了個神祇,想來帶了點煞氣,你帶著正好可以辟邪。”

  文天祥的聲音不緊不慢,但卻自帶威嚴(yán),讓人不容拒絕。

  徐若薇心下復(fù)雜,面露難色,但最后還是接下了這把四方漢劍。

  接著,神色猶豫之下,少女手持寶劍道:“先生,可容我為您唱一首曲子?”

  文天祥捋了捋胡須,微微一笑,卻是帶頭坐下,領(lǐng)著眾人當(dāng)聽眾。

  白澤亦在其中,他是比較懂的,徐若薇高中兩年,反正自己是沒聽過她唱歌,所以也比較期待。

  結(jié)果,在意料之中,但也在意料之外。

  少女的聲音清脆動人,曲子也是古樸動人。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fēng)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

  歌曲斷腸,離別之情難訴,徐若薇和白澤二人此時已經(jīng)和黑白無常走到了一條河邊。

  邊上不遠(yuǎn)處的石碑,道明了這河的來歷。

  觀即視,其水皆血,而腥穢不可近。此河便喚作忘川河。

  而此河雖看不見對岸,卻是能見到遠(yuǎn)處有五彩斑斕的顏色,白澤介紹到那正是彼岸花。

  接著黑白無常熟練地掃開一堆迷霧。

  身后二人只聽到一聲呼喚。

  “小白旗官,待會過橋時可看好你的好妹妹,別讓孟婆喂了湯水喝喲!”

  白澤臉上都是傷,自是懶得于她爭辯。

  徐若薇不比他,是個臉皮薄的,被那少婦幾句就挑撥地臉色微紅。

  微微離了少年幾步,看向遠(yuǎn)處散開的煙霧。

  遠(yuǎn)處,在忘川河岸,一座石橋拔地而起,竟是朝著天上去!

  想必便是奈何橋了,不多時,橋上飄來一個穿著蓑衣提著燈籠的游魂。

  它只有一只獨眼,卻目光如炬,腰牌上寫著稱謂,夜游神。

  一行人跟著夜游神踏上了這奈何橋。

  徐若薇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這奈何橋像是通天一樣好似沒有盡頭,但走在上面卻也不感到勞累,少女在眾人護(hù)衛(wèi)下,卻也未多想。

  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了。

  也不知是一眨眼,還是怎么的,待到少女再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帶著些許燈火的街道,頭上帶著眩暈。

  突然的變化讓少女感到驚慌,細(xì)細(xì)打量周圍,卻發(fā)現(xiàn)四周很眼熟。

  這不是建寧城隍廟嗎?

  少女身旁便是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山門。

  一時間,徐若薇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只覺得好不真實。

  但手上傳來的冰冷皮革的觸感,看向了手中的漢劍,少女才感覺意識清醒了點。

  身上穿的也是那套換過的襦裙。

  對了,白澤呢?

  環(huán)顧四周,卻不見那少年。

  “嗷~~~”

  一聲低沉又有力的吼聲吸引了少女的注意,捻起裙子起身,只看見不遠(yuǎn)處竄來一個身影。

  待到近前,才看清它的形狀,卻是到了少女膝蓋上那么高,后足粗壯,前肢矯健,背上土灰色點了幾塊黑紋。

  面若貓但更似虎,耳朵豎起并帶著白色絨毛,很像武將頭盔上的翎,顯得煞是威風(fēng)。

  是一只冷峻帥氣的大山貓。

  但這猞猁卻有一個特點,他的尾巴顯然很長,差不多有家貓那么長。

  少女疑惑了一會,看著銅鈴般的眼睛帶著靈性,微微蹲下,問道:“你是白澤?”

  那山貓點點頭。

  徐若薇有點驚訝為什么白澤要變成這樣,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

  “你是要去我家?因為你現(xiàn)在受傷不好變?nèi)诵螁???p>  山貓晃了晃腦袋,抖了抖身上厚厚的毛,說了一句讓少女震驚的話。

  “你生死簿都被篡改了,父母都認(rèn)不得你了........”

  “估計你的身份證已經(jīng)改成孤兒了.....”

  徐若薇愣在了原地......

  少頃才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她的漢服腰間,正好有一張像是突然印好,刷新的身份證。

  女孩頓時心里崩潰,無助地坐在地上大哭。

  爸爸,媽媽,爺爺......

  我世上最好的親人......

  我不想失去他們呀!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要這樣對我....

  嗚嗚嗚......

  突然,一陣血腥味涌上鼻腔。

  徐若薇看著前方,白澤身上滿是傷痕,正掙扎著站在她面前。

  “小孩......行了.........別哭了........”

  “我被那畜生打得稀巴爛都沒哭呢......你家人又沒事......算了........我一個沒家的確實沒資格說你......”

  說罷又變回了大貓.....躺在地上哈氣......

  清澈的眼淚流在地上,徐若薇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其實根本沒用.....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哭,哭,哭,只會哭,就能哭死董卓嗎?

  林黛玉哭哭哭,就能把紅樓夢結(jié)局改寫嗎?

  堅強(qiáng)一點......

  說不定以后能和爸爸媽媽相認(rèn)呢....

  加油!加油!振作點!少女如是想到。

  小小的拳頭握緊,給自己鼓勁。

  但問題是現(xiàn)在我們該去哪里呢.....

  “去我家吧.....你看下身上其他信息,估計你是剛出孤兒院那種....也沒住所....”

  白澤勉強(qiáng)說著。

  “我家里就一張床,也沒什么打掃,回去我清理下,自個兒睡地板,給你騰位子,湊合湊合住吧?!?p>  女孩破泣為笑,勉強(qiáng)地點點頭。

  哭花的臉也像個小貓咪一樣。

  兩人經(jīng)歷了這么奇妙的事,心下早已經(jīng)逐漸依賴他了。

  “謝謝.....謝謝白爺爺了....”

  臥槽!

  白澤差點吐出血來.....

  我他媽還沒娶老婆呢,就他媽成爺爺了......

  有這么糟踐人.....啊不.....糟踐妖怪的事嗎....

  “好了,你叫我大叔也好.....叫我哥哥也都可以......別這么叫啊.....妖怪年齡段不是這么算的,我還正值壯年呢!”

  “嗯,大叔?!毙烊艮惫郧傻攸c點頭,雙腿縮在一起,楚楚可憐。

  哼,就是不愿叫哥哥是吧,我還不要你個妹妹呢。

  妹妹又不能暖被窩....

  靠.....我狗窩也被占了......

  唉,算了,這世上本來就苦,眾生皆苦,當(dāng)人都難,當(dāng)好人就更難了,累就累點,救都救了,她人都是跟著我的了.......

  再說了,哥們現(xiàn)在是草頭將軍了,人逢喜事精神爽!

  大貓翻身起來,抖抖腿,示意女孩跟上....

  那臉形像極了大腦斧,黑夜里很是嚇人。

  少女想著....你為啥不變個家貓呢,像英短....布偶貓,多可愛.....這個.....好丑喔.....

  這就是徐若薇有所不知了,那種寵物貓,基因蠻復(fù)雜的,而且嬌貴得很,體弱多病,白澤干嘛給自己找難受啊.....

  白澤要變身,其實差不多就得了解這種生物的身體構(gòu)造,和大概基因組成,因此白澤能變的也就那么幾種。

  鳥簡單點,大多都能變,像章魚就太復(fù)雜了,昆蟲更是完全不懂,而貓科動物白澤就會變這種,因為以前野外生存就這種形態(tài)最適合,這個形態(tài)是白澤適應(yīng)度極高的,幾乎百分百契合了,完全能發(fā)揮自己的本相的能力,正好便于養(yǎng)傷。

  于是,這一個漢服少女,便帶著一只大貓,走在了夜晚的街道里。

  只不過,白澤之前出去路過的一個垃圾桶,一支小貓悄悄地翻了進(jìn)去,但很快被嚇到。

  一張寫著徐若薇的身份證,在垃圾桶里完全化為灰燼。

  這火啊,確實好用。

  殺人放火嘛....

  ................................................

  ................................................

  后面已改正。

  另外希望大家看小說,稍微看點細(xì)節(jié),生死簿到底什么設(shè)定,我用文天祥的內(nèi)心旁邊寫明白了,他是城隍,他才是發(fā)言權(quán)。

  會解釋這個,因為很多人,都沒去注意具體的問題是什么,而是把目光都放在生死簿上了,有些人說生死簿沒那么大權(quán)限,然后自己又給生死簿下個絕對主觀判斷,邏輯自相矛盾的.....

  最后強(qiáng)調(diào)一下,文天祥沒有說任何關(guān)于徐若薇父母的事情.....

  白澤自己說的又不算.....

  很簡單的道理,就連世界觀也一樣,我自己設(shè)定就是,世界絕對客觀,我寫在小說里的對話還有旁白,都是主觀的.....什么叫科學(xué)呢?科學(xué)就是能去質(zhì)疑,而不是糾結(jié)我這個設(shè)定為什么這樣。

  實際上我每個情節(jié),寫的時候,自己都會無意識留余地....也就是不絕對,等著以后哪天突然想好用來當(dāng)伏筆。

  我雖然是這個世界的創(chuàng)作者,但我還是尊重每個角色的人設(shè)和正當(dāng)發(fā)展的,我不會強(qiáng)行做更改角色性格的事情。

  既然當(dāng)成是日常小說,那就干脆直接看劇情怎么發(fā)展也行,畢竟我是作者我想圓回來,有的是辦法。

  但如果你又要講自己那套,看推理小說的絕對合理,那就麻煩把細(xì)節(jié)看明白,分析每個角色說這個話到底是干嘛......

  因為每個人臺詞,我都是在寫對話,啥叫對話,那就是說出來的,不叫心里話。

  我沒有刪正常討論的章說,但純粹就是自說自話來引導(dǎo)別人的,我直接刪了。

  最后加了段提示,已經(jīng)夠明顯了。

  

燕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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