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嬸匆匆從田里抄了近路趕到蕭宇揚家,慌慌張張的敲著門。
蕭宇揚剛和寒月吃過午飯,正打著盹,便聽到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顧嬸,出什么事了嗎?您怎么如此慌張?”
“阿揚,快帶著你的娘子躲起來吧!剛才村里來了幾十個騎著馬帶著劍的人,兇神惡煞的沖你家來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快快走,我們幫你擋著那些人。”
蕭宇揚思索,突然便明白了過來,恐怕是阿絕來了!
他下意識回頭朝正在榻上睡覺的寒月看去,寒月剛來不久,阿絕便來了,難道是奔著寒月來的?
不會,寒月已經(jīng)不是那個寒月了,現(xiàn)在的寒月已經(jīng)換了一個容貌,連他都發(fā)現(xiàn)不了,更何況阿絕?而且寒月說,這個世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她換了身體,阿絕根本就不知道。
那阿絕為何而來?
片刻,他低笑著搖頭,安靜了這么段日子,都已經(jīng)與世無爭了,阿絕還是不愿意放過他!
明明他在離開皇宮前,已經(jīng)在莫離宮和阿絕說清楚了,他只想尋一處世外桃源安靜度過此生。
“顧嬸,謝謝您來告訴我,我不會有事的,您且放寬心,和鄉(xiāng)親們說聲不必大驚小怪,只是我的兄弟過來探望我而已!”
蕭宇揚說著,心里暗自擔(dān)心,但愿阿絕此番前來,真的只是探望他這個長兄,而不是為了對他斬草除根血洗這里。
送走了忐忑不安的顧嬸,蕭宇揚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幾十個人騎著馬,朝他家緩緩走來。
他回頭看了眼仍在睡覺的寒月,輕輕關(guān)上了門,走到院里大門口,站在門前慢慢等著。
蕭楚絕的馬在他面前停了下來,他看了看他長兄身后的院子里,并沒有女人。
抬眼看向了那間緊閉的屋子,或許,他長兄的女人,就在這間屋子里。
“阿絕,你今日來此是......”
“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
蕭楚絕看了他一眼,眼神又落到了緊閉的屋子上。
他來此,也不想挑事端,只是單純的想看看他的長兄和他的“嫂嫂”而已。
蕭宇揚看著他落在屋里門上的眼神,心里隱隱不安。
“難道阿絕,此次是為了寒月而來?”
“寒舍簡陋,實在不便接待,阿絕還是隨我去別處落腳吧!”
即使寒月已經(jīng)換了容顏,可蕭宇揚卻不想讓阿絕看到她。曾經(jīng)他看著阿絕在他面前痛苦思念寒月的樣子,他也曾心疼過這個弟弟,可是,再次見到寒月,看到寒月陷入那些悲傷的過往中,他突然,就不想讓阿絕知道寒月還活著了!
而且他也不敢貿(mào)然讓阿絕見到寒月。
蕭楚絕開門見山的說:“長兄,聽聞你娶了妻子,我這次前來,只是祝賀你,并無其他。”
“阿絕,長兄替你嫂嫂謝過你,若無其他事,你還是速回北辰吧!你是一國之君,若讓南昭國主得知你闖入了他的地界,只怕會給兩國挑起禍?zhǔn)隆H缃駠腋星也环€(wěn),你還是莫要任性的好!”
“我們主上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昏君指手畫腳!”
身后的影衛(wèi)終于憋不住,上前吼了一句。
驚動了屋里睡得酣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