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蕭楚絕便命影衛(wèi)收拾好了行裝,準備回宮。
蕭宇揚和寒月都下田了,沒有人送他,他就這么孤單單的來,又孤單單的離開。
就連好不容易已經(jīng)修復好的兄弟關(guān)系,也因為他,又起了裂痕。
蕭楚絕抓著韁繩,看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他又想起寒兒的眼神和小小的動作習慣,他還是放不下。
于是,他忽然調(diào)轉(zhuǎn)馬頭,重新回到了山中。
寒月和蕭宇揚下田回來,看到蕭楚絕已經(jīng)離開了,便放松了警惕。這幾日崩的緊張,終于能好好放松下來歇息了。蕭宇揚便出門去街市給她買些吃的補補身子。
蕭楚絕回到大門前,蕭宇揚正好不在,半夢半醒的寒月突然聽見外面有馬蹄聲,猛然驚醒。
下一刻房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人影沖了進來,一把抱住了她。
“我定然是瘋了,才會覺得你是我的寒月,明明你和她的容貌沒有相似的地方,可你,卻在其他小事上那么像她,除了你這張臉和身子,若你告訴我,你就是寒月,我也會相信。明知是不可能,我卻還是放不下?!?p> 蕭楚絕說的沒錯,她就是寒月,不是當初那個默兒,那個替身默兒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她是文寒月,重生的文寒月。
他放不下又如何?當初是他親手將她送入了宮,將她置于無數(shù)個危險之中,那時候的他,若是能和她說一句放不下,又怎會有今日的痛?
“小叔,你逾越了,我是你的嫂嫂?!?p> 寒月用力的推開他,可他抱的很緊,怎么都推不開。
聽見男人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她心中猛然升起不安,繼而大喊。
“小叔,我還懷著身孕!”
蕭楚絕回過神,立馬放開了她:“冒犯了你,對不起!”
寒月一巴掌抽下去,蕭楚絕明明能躲,卻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巴掌,是他非禮兄嫂的,應(yīng)得的!
他的臉被打的漸漸泛起了紅印。
寒月非常生氣:“堂堂帝王,北辰第一王爺,脾睨天下,還標榜獨寵一人,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打吧,若打我能消你的氣,今日我任由你打罵?!?p> 蕭楚絕死死抓著她的手,朝自己的臉上招呼。
他把眼前的女人當成了寒月,只希望她可以痛打他一頓,讓他為過去犯下的錯贖罪。
“別碰我,蕭楚絕,你真讓我惡心!”
寒月打掉了他的手,閃身退后幾步,眼中的嫌惡深深刺痛了蕭楚絕的眼。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太想她了?!?p> 說著,蕭楚絕摸著自己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她是與我情定三生的女人,是我此生的摯愛,可是我卻把她弄丟了。”
寒月看著他手上的扳指,恐怕到現(xiàn)在,蕭楚絕還以為這是莫心妙給他的吧?
她爹娘送她最珍貴的東西,硬生生的變成了莫心妙的東西,罷了,她便當作是自己弄丟了吧!
畢竟蕭楚絕和她說過,就算認錯了,他也只會愛莫心妙,他此生也定不會負莫心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