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未到宿舍,尚在走廊的時候,時歡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嗚嗚咽咽的哭聲。
聲音時遠時近,時大時小。聽著聽著,她的眉毛不由蹙成了一團。
剛剛在舞蹈室的時候看到姜棠哭,眼下走廊處又聽到有人在哭。
她今天剛死,難道……是系統(tǒng)安排人為她哭喪的?
時歡苦笑了一聲,便又繼續(xù)邁步,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哪曾想,她竟然循著哭聲,來到了自己的宿舍。
里面有很多人,把一個才不過幾平米大的地方圍了個水泄不通。
她們這是……在欺負人嗎?
聽著里面?zhèn)鞒鰜淼目蘼暎瑫r歡就此場景做出了一個猜測。
“凌歌你別哭了!你仔細想想,你到底把錢放在哪里了。”
“對啊對啊,好好想想。”
錢?
時歡心里咯噔了一下。
原來哭的人是凌歌,而且她哭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受了欺負,而是因為丟錢了。
“我、我就放在了行李箱里,我也不知道它為什么就不見了。那可是我的參賽費,嗚嗚嗚……”
這下,凌歌哭得更狠了。
雖然說江晏清與自己的這兩位室友沒有打過太多的交道,但憑借她腦海里有關這二人的零星記憶,時歡還是可以知道凌歌的家境并不是很富裕。
因為這次的很多選手都是非富即貴,絕大多數(shù)人所使用的產(chǎn)品,都是叫得出名號的大牌。
只有這凌歌,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的東西是能叫得出名號的。
雖然說拿所謂的名牌去衡量一個人富不富裕有失偏頗,但時歡覺得這個方式,還是有一定程度的作用的。
總之凌歌給她的感覺就是家里的條件,并不如其它選手般殷實。
如果凌歌的家境真如她猜測般的一樣,那這參賽費于她而言肯定就無比重要了。而現(xiàn)在這些錢不翼而飛,她哭得傷心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如果你的錢真的是被人偷了,那么首先排除趙昭,因為她家不缺錢?!?p> 這時,一個透著幾分傲氣的女聲道。
雖然因為人太多的緣故,時歡并不能看不到說話之人的樣子,但僅憑聲音就能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誰。
她叫周夢妍,1997年生人。
為人行事高調(diào),頗有點目中無人的感覺。吃穿用度都很好,家里應該是有點錢的。至于唱跳實力……只能說是一般。一百零五個選手中,大概排在中游。
不過比起她來說,已然是好很多的。
“你的意思是……江晏清?”
這時,一個女聲驚喊道。
時歡愣住了。
畢竟在此之前,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哦不,江晏清會成為被懷疑的對象。
“對??!我看她每天都吃泡面!而且還會跑去送外賣!她是不是沒錢了,所以就動了這樣的歪心思?”
又一個女聲道。
“有道理!”“對啊對啊!”“好像真的是這樣”……
這女生的話引發(fā)了不小的爭議,狹小的房間瞬間被議論聲所充斥著。
而彼時,時歡可謂一臉黑人問號。
貧窮,就等于品德也敗壞嗎?
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明一個身懷武術的人,身上就一定背負了一條人命?”
她再也忍不住了。
一個案件中,無論什么時候,個人某些具有悲劇色彩的特質(zhì)都不該成為懷疑一個人有作案動機的理由。
法律面前,就應該講證據(jù)。
而不是憑借自己那并不十分可靠的經(jīng)驗和直覺胡亂進行猜測,然后隨意給人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