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又一次看向柳七娘,她身上到處都是鞭子抽的傷痕,有些地方全是淤青。
冬梅也說道:“如此說來,楊宗煜著實可恨,小姐,我也建議把他給做了?!?p> 蒙著面紗的柳如煙,看不見她的容顏和表情。她頓了頓,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道:“我倒覺得他還是一個人才,你們就別勸我了。我主意已定,你們就別管了?!?p> “小姐!”
柳七娘連忙道:“是他把我們血殺堂汴京分部給一鍋端了的。我們這里可千萬不能再暴露了。小姐,你一定要想清楚??!”
柳如煙看了看眾女道:“我說了,我意已決,不用勸我了?!?p> 眾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誰再說什么。
柳如煙走到了窗戶邊,看著遠方,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這似乎已經(jīng)成為她的習(xí)慣了。
……
……
大理寺,那些被放出來的囚犯,已經(jīng)被抓了回去,關(guān)押了起來。
韓林看著大牢里面那些被重新關(guān)押起來的囚犯,也暗自松了一口氣。他看了看四周的那些差役,冷聲道:“你們可都給我把他們看好了。別再出一點紕漏!要是再出事,我拿你們是問?!?p> “是!”
那些差役應(yīng)了一聲,站在一旁,不敢多言其他。
韓林教育了一番這些差役之后,特別生氣的離開了。
韓林剛剛走出大牢沒多遠,只見王永柏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道:“大,大,大人!”
看見王永柏,韓林更加的不爽了,他冷冷的看著王永柏道:“王永柏,你來得可是夠早的啊!”
王永柏連忙道:“大人,家中有事,所以耽誤了,對,對不起?!?p> 韓林真想一巴掌往王永珀身上招呼上去,但是仔細想想,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那又有什么用?
韓林直接走了,朝自己的房間而去。
王永柏頓了頓,最終還是跟在韓林身后,笑吟吟的道:“剛剛我已經(jīng)聽其他人說了,大人今天晚上那真是神勇無比??!我們大理寺大牢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在大人的英明領(lǐng)導(dǎo)之下,很快便壓住了?!?p> 韓林冷聲道:“我不需要你來奉承,給我閉嘴!”
王永柏依舊還是那副笑容道:“大人……?!?p> 王永柏話還沒有說完,韓林馬上打斷了他的話,道:“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你給我自己去領(lǐng)罰吧!二十棍!”
“?。 ?p> 王永柏苦著臉道:“大人,我知道錯了,能不能別……。”
韓林直接罵出口道:“給我滾!”
王永柏苦著臉離開了,看來今天晚上不領(lǐng)罰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在王永柏認為,這已經(jīng)是很好的結(jié)果。
韓林回到了自己辦公的房間,回憶起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幕幕,心情極差。
韓林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會兒,他又站起身來,來來回回在房間里面走動,嘆息不止!
而這時,楊宗煜已經(jīng)匆匆忙忙的趕回了大理寺,來到了韓林的房間里面。
韓林看見楊宗煜回來,他連忙走了過去,道:“你這小子,那么魯莽,說追就追上去了,你可知道,那是很危險的。”
楊宗煜知道韓林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他撓了撓后腦勺道:“韓大人,我這不是沒事嘛!”
韓林直言道:“還好你小子沒事,要是有事,你讓我怎么向你們天波府交代?!?p> 楊宗煜轉(zhuǎn)移了話題道:“韓大人,我出去,并不是沒有收獲。”
說罷,楊宗煜把手中那張地圖遞給了韓林道:“韓大人,你看看?!?p> 韓林從楊宗煜手上接過了那張地圖看了看,韓林皺了皺眉道:“這張地圖哪里來的?”
楊宗煜直言道:“追捕救柳七娘那些人的時候,撿到的?!?p> 韓林是聰明人,看著手中地圖,馬上就想到了什么。他沉默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大理寺有內(nèi)鬼?”
楊宗煜道:“沒錯,這大理寺內(nèi)部地圖,只有我們大理寺里面的主要官員才會有?!?p> 韓林點點頭道:“看來只有好好的查一下了。楊少卿,你今天晚上,你做得很好?!?p> 楊宗煜抱拳道:“謝大人夸獎!只是,今天晚上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官家那里,該怎么交代?”
“哎!”
韓林嘆息了一聲道:“還能怎么辦?只有如實稟報官家,由他定奪了。楊少卿啊!也許我這一生就到此為止了?!?p> 楊宗煜連忙道:“韓大人,一定不會有事的。此事,也由不得我們啊!”
韓林看著楊宗煜,深深的道:“我們大理寺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有發(fā)生過劫獄這種事情了,最關(guān)鍵的是,還讓囚犯給跑了,這可是我失職的重罪??!”
楊宗煜正色道:“韓大人,我們沒必要那么悲觀,不如,我們可以去求求八賢王,請八賢王出面,幫我們說道說道?!?p> 聽見楊宗煜的話,韓林眼睛一亮,道:“也對,八賢王明事理,是我們大宋的良臣,我趕緊寫一封告罪書,去找八賢王幫幫忙吧!”
說罷,韓林又看向楊宗煜道:“楊少卿??!我會把你今天晚上的功勞幫你說出去,希望你能夠好好努力,爭取早點把郡主被刺一案給破了。把真正的幕后黑手給抓出來,就算官家這次不饒我,等你立了大功,也能幫幫我。”
楊宗煜連忙道:“韓大人,我今天晚上能有什么功勞,不如就讓我和你把這罪名頂下來吧!以我楊家的身份地位,官家應(yīng)該也不會怪罪什么的?!?p> 韓林擺了擺手道:“那可就難說了,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看著韓林那固執(zhí)的臉,楊宗煜抱了抱拳道:“那下官告退了!”
韓林擺了擺手道:“趕緊走吧!”
楊宗煜又行了一個禮,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楊宗煜離開了,韓林走到了書桌后面坐了下來,磨墨,開始寫起告罪書來。
至于楊宗煜,其實并沒有回楊府。大理寺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他還是留了下來,到處巡查和安排事情去了。
畢竟,這個夜晚,會有太多的人睡不好覺。
楊宗煜來到大理寺大牢的時候,大牢里面的那些尸體都已經(jīng)處理掉了,一些大理寺的官差正在打掃衛(wèi)生!
大理寺的這座大牢堅硬如鐵,需要被劫獄了。
楊宗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道:“這血殺堂,還真是不簡單??!”
回想起戰(zhàn)斗時候的一幕幕,那幾個女子,一個比一個勇猛。尤其是那位蒙面紫衣女子,太強了。
此女若是上了戰(zhàn)場,只怕也會是一位特別厲害的主將。
今夜,楊宗煜把大理寺很多雜事都處理好了,他才回了天波楊府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