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死侍!”
玄九離并沒有打算問對方為什么會知道他的名字,因為他知道對方肯定能夠給出合理的解釋,而他必定對那個解釋不感興趣,所以他想問的就只有一個問題。
“你知道渡鴉的下落?”
“當(dāng)然,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不過我們先不說這個,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嗎?”
“不好奇。”
“你不好奇也沒有關(guān)系,我會慢慢解釋給你聽的?!?p> “……”
二十分鐘之后,除了這個人是一個究極話癆之外,玄九離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得到,而且死侍口中所說的大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空想,如果不是對方叫出了他的名字,又說出了渡鴉的名字,他真以為這個家伙其實是一個瘋子。
“我只想知道渡鴉現(xiàn)在在哪里,我對其他事情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還是說,你不相信我所說的,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其實我是一個漫畫人物,不過你跟我不一樣,你可比我差遠(yuǎn)了,你只是一個小說人物,而且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被畫進(jìn)漫畫里了?!?p> 玄九離終于忍受不了,伸出手,狠狠抓住了死侍的衣襟。
“我不關(guān)心這個,是你叫我來的,現(xiàn)在我只想要知道我需要的信息,其他的我一概不想聽!”
“中城高中。”
“什么?”玄九離愣了一下。
“中城高中,你不就是想知道這個嗎?你的小女朋友現(xiàn)在在那里上學(xué),而且她也有了一個寄宿家庭,在這個世界過得很不錯,而且以她的實力,在大多數(shù)地方她都可以橫著走,你真的確定你要去找她嗎?”
“你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你自己心里知道?!?p> 死侍說完,趁著玄九離松開手的間隙,掏出一把槍來對準(zhǔn)玄九離的臉扣下了扳機,不過里面所裝的并不是子彈,而是一堆五顏六色的粉末和一些慶典所用的彩色布條和亮片。
玄九離不覺得對方能夠傷到他,所以就沒有躲,結(jié)果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個大花臉。
“哈哈哈哈!”
死侍大笑著從橋上跳了下去,玄九離急忙用靈力將臉上的東西震了下來,再低頭去看,發(fā)現(xiàn)那個小子已經(jīng)重重地摔在了水面上,身上直接多處骨折,但是生命氣息卻沒有絲毫減弱,甚至玄九離能夠感覺得到,對方斷裂的骨骼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愈合。
“自愈能力嗎?”
玄九離喃喃自語,正想去死侍所說的那所中城高中去,卻忽然看到腳邊多出來一個相機,相機中吐出了一張照片,正是他剛剛被噴了一個大花臉的那一張。
“這個家伙……”
玄九離啞然失笑,拿著照片看了一會兒,將照片和相機一起扔進(jìn)了自己的體內(nèi)空間之中。
在修為達(dá)到大乘期之后,他體內(nèi)已然自成空間,這個空間無比穩(wěn)定,已經(jīng)不再需要鏡像次元這種地方來存放東西了。
來到了中城高中們庫,他不由的落了下來,站在學(xué)校外面靜靜等著,渡鴉的氣息在他的感知中異常明顯,但他卻不想去再打擾對方了。
死侍說得沒有錯,渡鴉如今已經(jīng)在這里找到了屬于她自己的歸宿,而且玄九離對這個女孩兒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心中的愧疚也早已消除,為什么還要去打擾她呢?
或許只是來告?zhèn)€別吧,他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了,他要回修真界,回到屬于他的那個世界去。
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玄九離沒有等太久,放學(xué)的鈴聲就已經(jīng)響起,渡鴉和幾個女同學(xué)有說有笑的從教學(xué)樓中走出來,來到大街上,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玄九離的身影。
她一下子愣住了,隨后又變得狂喜起來,甩下了同學(xué),朝著玄九離撲了過來。
“你終于回來了!”
“好久不見。”
“你跑到哪里去了?!?p> “我本來是想收集無限寶石的,但沒想到有幾個不弱的家伙跟我爭搶,沒辦法,既然他們不讓我得到,那就誰都別想得到,所以我就把無限寶石給引爆了,結(jié)果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所以這個世界的變化是你造成的?”
渡鴉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玄九離,就好像在看一個怪物。
“算是吧?!?p> “那你可真牛逼!”渡鴉立刻使用上了自己最近學(xué)習(xí)到的新詞匯。
“這都是跟誰學(xué)的?。 ?p> 渡鴉跟同學(xué)打了招呼,讓同學(xué)們先回家,自己還抱著玄九離不愿意松手。
玄九離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是來跟你告別的?!?p> “你要去哪?”
“我該走了,回修真界,那里才是屬于我的世界?!?p> “怎么,把我拐到了這里,現(xiàn)在就想把我丟下來不管,你想的美!”
“那你是什么意思,跟我走?”
“當(dāng)然!”渡鴉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玄九離笑了出來:“好,那就一起走,我照顧你。”
中城高中大門口的那條街道上,突然刮起了狂風(fēng),有人看到一道刺目的金光不停閃爍,但卻根本無法想起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但那種現(xiàn)象只持續(xù)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很快,有關(guān)部門就收到了消息,派出研究員來現(xiàn)場調(diào)查,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
渡鴉的幾個同學(xué)一直在附近圍觀,也目睹了這一場面,可現(xiàn)在她們也只能面面相覷,一臉茫然的看著彼此。
一個同學(xué)忽然開口道:“我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有嗎?一,二,三,四,對呀,不少??!”
“不少嗎?”那個同學(xué)撓了撓頭,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少,但不知為什么,心里總覺得似乎失去了一個很不錯的朋友。
……
修真界。
青陽派。
這個傳承近千年的宗派一直十分活躍,但近來卻忽然沒了動靜,修真界的諸多修真者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曾經(jīng)就有宗派因為遭到偷襲,元氣大傷,不得不關(guān)閉山門,潛心恢復(fù)實力,倒是有人在期間探訪,卻全都被當(dāng)做敵人給直接殺死了。
這使得沒有人敢去青陽派一探究竟。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懼怕這個,修真界的幾大頂尖門派早就聽說了蓮燈的存在,雖然青陽派對外一直聲稱那東西被血劍宗的余孽給帶走了,但大多數(shù)人都是不相信的,他們都認(rèn)為是青陽派悄悄將那件寶物給藏匿了起來,想要獨吞這份機緣。
于是這天,其中一個門派派出一位洞虛期的太上長老來一探究竟,洞虛期的存在絕對是可以碾壓青陽派這種宗派的存在,所以那個門派也不覺得這位太上長老會遇到危險,也不覺得有人敢對他們出手。
但結(jié)果是,真的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因為當(dāng)那位太上長老闖進(jìn)青陽派之后,就連一個活人都沒有遇到過。
血劍宗發(fā)生過的事情又在青陽派重演了,因為同樣一個東西,這還真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從此,蓮燈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是那位太上長老將青陽派滅門,然后再嫁禍給其他人,隱藏起蓮燈的存在,只是礙于那個宗派的實力太過龐大,沒有人敢去惹事罷了。
但只有那個宗派的人知道,他們根本連蓮燈的影子都沒有見到,現(xiàn)在就只有兩種可能了,其中一種是有人捷足先登做了這件事,還讓他們背了黑鍋,另外一種就是青陽派的人所說的都是真的,血劍宗真的有余孽得到了那盞蓮燈,還借助那件寶物,獲得了其他人數(shù)百年都難以得到的強大力量。
時間轉(zhuǎn)眼又過去了三十年,這一日,血劍宗原本所在的山頭,突然被一片巨大的雷云所籠罩,那雷云之中所攜帶的威勢頓時驚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雷云并不是普通的雷云,而是劫云,這種威勢,只有渡劫期的強者才能召喚出這等強度的雷云。
可是飛升之路早已斷絕,天地靈氣日漸稀薄,無數(shù)傳承相繼遺失,世間早已有倆三百年沒有出現(xiàn)過渡劫期的存在了,或許有人有突破到這個境界的實力,但卻一直壓制著自己的境界,遲遲不肯突破。
因為只有渡劫飛升,才能到達(dá)更高的境界,而現(xiàn)在的情況則是只能渡劫,卻無法飛升,一踏入渡劫期,就只能在無盡的天劫之中被轟得灰飛煙滅。
“沒想到這世間進(jìn)入還有人敢去試探那隔絕仙界的壁障,這既是我修真界的大幸,也是修真界的不幸?。 ?p>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人會在無盡的雷劫之中被轟成灰燼的時候,卻見雷劫渡過了七十二道,天上突然金光大開,一道通向不知何處的門出現(xiàn)在空中,隨后一閃而逝,他們這才知道,居然有人真的成功了!
當(dāng)即,無數(shù)卡在大乘期最后一步的強者紛紛選擇突破境界,無數(shù)天雷落入人間,幾乎讓修真界變成了雷域。
但天門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所有人都再一次陷入了絕望,他們立刻想到那個人之所以能夠離開,定然是蓮燈就在那個人的手上。
“諸位道友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既然仙界不收我們,我們便自開一界,又有何妨,集我等之力,就算與那未知的仙界相庭抗理,也并非沒有可能,諸位難道就不想試試嗎?”
突然有一人高聲喝道,所有人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
這人說的沒錯,既然仙界不收留他們,他們便另開一界好了,循規(guī)蹈矩從來不是修真者的性格,只是過去的平淡日子過去了太久,有沒有把握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才被消磨成了這般。
但今日有如此機會,這不是正好!
“我火靈尊者愿助一臂之力!”
“我水行天君愿助一臂之力!”
“我無極道尊愿助一臂之力!”
“……”
無數(shù)強者紛紛響應(yīng),大家將自身的力量合到一處,修真界眾生只聽見腦子里轟隆一聲巨響,猶如開天辟地之聲。
九天之上,一個全新的世界猶如一副漫長的畫卷一般,在無數(shù)強者面前緩緩展開。
……
玄九離回到修真界,覆滅了青陽派之后,終于弄清楚了當(dāng)時的事情。
他的師傅確實是貪心了,但絕對沒有害他們的意思,直到大難臨頭的那一刻才幡然悔悟,但為時已晚。
不過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倒不如就讓他這樣過去吧。
安頓好渡鴉,玄九離又閉關(guān)了三十年,這才終于突破到了渡劫期,也就有了后來的那一幕。
渡過了八九天劫,肉身和修為已然蛻變到了極限,但他仍舊沒有飛升的跡象,在這一刻,他果斷祭出蓮燈,打開了通向仙界的大門,然后帶上渡鴉一躍而入。
躍入仙界大門之后,映入眼簾的只是一片純白,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被籠罩起來了。
玄九離死死握著渡鴉的手,祭出了胸口的蓮燈,蓮燈頓時射出萬丈華光,將周圍的迷霧層層破開。
一個帶著眼鏡,腳踩拖鞋的男人一臉驚愕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房間里的玄九離和渡鴉,手上還不忘給電腦顯示屏息屏。
“你們兩個怎么會在我房間里?等一下,你們是……我擦嘞!”
白天打瞌睡
崩了崩了,就這樣吧,也算是有個結(jié)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