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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錦繡良緣

第54章 懷謹(jǐn)?shù)倪x擇

許你錦繡良緣 城北有雪 4145 2021-06-04 13:44:09

  楚晉辭他們對戰(zhàn)數(shù)倍于他們的禁衛(wèi)軍,他們就算是戰(zhàn)死,也不會向他們投降。

  朔河谷的戰(zhàn)場是大酈有史以來內(nèi)戰(zhàn)最慘不忍睹得一場廝殺,那是朝廷不惜以千人的性命換取楚晉辭一個人的人頭。

  據(jù)后來人的回憶,當(dāng)年去圍殺楚大將軍的禁衛(wèi)軍回去的只有那么幾個人,楚家軍一千多人都殺紅了眼,他們和與他們幾倍的禁衛(wèi)軍們同歸于盡,自那之后穆將軍戰(zhàn)死,楚晉辭不知所蹤。

  都說他跌入了朔河谷底,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邵子成他們連夜趕到了北境,如今北境群龍無首,他們冒險出了北境城,數(shù)十萬大軍消失在了漠河一帶,楚家軍放棄了北境,就代表著整個北境的大門已向外敵打開,他們雖然戰(zhàn)無不勝,但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換來的卻是如今這樣的結(jié)局,他們是寒了心,冷了情后,選擇了遠走他鄉(xiāng)。

  徐懷謹(jǐn)回去時府中已經(jīng)沒有了珍兒的蹤影,桌上放著他送給珍兒的結(jié)發(fā)簪,他拿起簪子慌張的往外走去,卻見禁衛(wèi)軍押著珍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徐將軍這么著急,可是在找這位新夫人?”說話的那個人是那一隊禁衛(wèi)軍的頭領(lǐng)。

  “你有什么事沖著我來,你別傷害她!”

  那人手里的刀抵在珍兒的脖子上,再往近一點,血就會滲出來。

  “將軍可是舞得一手的好槍法,我們要是沒有人質(zhì)在手,那下一秒死的可就是我們了?!?p>  他手中的長槍被握的咯咯作響,“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將軍還是放下武器投降吧!或許這位夫人還能活下去?!?p>  珍兒想讓他活著,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回來找她,以她的武功,她自是可以殺了這些人的,但她沒有想到徐懷謹(jǐn)會回來找她。

  “懷謹(jǐn),你別管我了,你走吧!去做你該做的事?!?p>  他扔下手里的長槍,輕松的笑容讓珍兒有些愧對于他,“你是我徐懷謹(jǐn)?shù)钠拮?,我怎么能丟下你呢!”

  禁衛(wèi)軍將徐懷謹(jǐn)綁了押入了大牢入,沒想到他的大婚之日竟成了楚家軍分崩離析之時。

  他們一路南征北戰(zhàn),最后竟落得如此的下場,他從懷里取出結(jié)發(fā)簪戴在了珍兒的發(fā)間,珍兒穿的是永安公主的衣服,腰間別著一把小刀,因衣服遮著,禁衛(wèi)軍們沒有搜到。

  徐懷謹(jǐn)連著拼殺了一整夜,現(xiàn)下她真的有些累了,他靠在珍兒的腿上睡著了。

  永安公主從密道離開后,她們打扮成了平常的老百姓,老百姓們都在口口相傳,楚大將軍跌落朔河谷底,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穆將軍和朝廷派去的禁衛(wèi)軍們同歸于盡了,鎮(zhèn)守北境的數(shù)十萬楚家軍一夜之間在漠河一帶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對靜儀來說打擊特別大,太醫(yī)剛診斷出她懷有身孕,她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呢?他便消失在了朔河谷底。

  她躲在角落里哭成了淚人,蘇蘇將靜儀抱在懷里,給了她堅強的依靠。

  “公主,你別哭!我們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將軍在天上一定會保佑我們的?!?p>  太后怎么會放過她們,大街小巷貼滿了她們的畫像,如今靜儀身懷有孕,在胎象還沒有穩(wěn)固之前是不能疲于趕路的。

  她們逃出了長安城,卻不知該去哪里?這遼闊山川既沒有他們的容身之所。

  “公主我們?nèi)ラ虐舶?!那里是我的家鄉(xiāng),太后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去那么偏遠的地方。”

  “我們這樣貿(mào)然前去,可會打擾到他們?”

  “公主放心,榕安是個小山村,那里偏僻,沒有人會去那里的。

  “蘇蘇,謝謝你!”

  “公主,要不是你和將軍收留我,說不定我早就餓死在了路邊,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才對?!?p>  靜儀對別人的好,別人都回報了她,有人為她冒著生命危險引開了禁衛(wèi)軍,有人在她落難的時候?qū)λ浑x不棄。

  如今,北境再無人駐守,西北軍聽聞了這件事后,陳昱感嘆一代名將隕落,大酈之劫??!

  楚家軍的覆滅讓本就不太平的百姓們更是雪上加霜,太后臨時派了馬亦深的渝軍駐守北境,昭陽暗中派人打聽永安公主的下落,可是都沒有消息。

  自從長安一別后,她們再也沒有見過面,她曾懷疑過她呆在長安是舍不得她的地位身份,百姓受苦,她怨她置之不理、助紂為虐,可她忘記了她身后還有數(shù)十萬楚家軍將士們的性命要她保護呢!

  她若是輕舉妄動,那死的可是她身后數(shù)十萬將士,她知道她沒有理由怪她。

  “靜儀,你若是想看到天盛長歌,百姓們安居樂業(yè)的日子,你就好好地活下去?!?p>  一陣大風(fēng)吹過,將她放在河邊的一片樹葉吹向了河的中央,遠處那個扎著高馬尾的姑娘背影模糊,河中的樹葉也飄向了遠方。

  徐懷謹(jǐn)一直被關(guān)著,皇宮上下皆穿著素衣,太后一夜之間生了好多的白發(fā),她為親生兒子謀劃的這一切終究是白忙活一場。

  陳曦想要過要做個好皇帝的,但是他費盡心機得到的這一切,終究是因為他能力不足、嬌奢沉迷而畫上了句號,他若是早點放手,或許他會做個閑散王爺逍遙一生。

  太后若是放開手,陳熙的結(jié)局不會是這般倉促。國不可一日無主,陳熙的皇后在一個月前誕下了皇太子,皇后晉封為純惠太后,太后成了太皇太后,皇太子繼位,太皇太后垂簾聽政,陳睿輔政,封為了攝政王。

  如今西北軍一路南下,大軍有直逼長安的趨勢,現(xiàn)在溫如慎是大酈的丞相,他是太皇太后身邊的人,如今太皇太后垂簾聽政,這也讓朝中的很多大臣們極力反對。

  幼子登基,大酈的各路反王們都蠢蠢欲動,大酈沒有了楚晉辭這個保護傘,已經(jīng)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他們關(guān)著徐懷謹(jǐn),卻不殺他,他們也知道楚晉辭的人是不會屈服的。

  大酈現(xiàn)在沒有人能領(lǐng)兵抗衡西北軍,他們留著徐懷瑾定然是有用的。太皇太后的人沒有動手,不代表陳睿不會動手,徐懷謹(jǐn)和楚晉辭有過命的交情,當(dāng)年麗妃的案子里他也有份。

  今日他便要從徐懷謹(jǐn)?shù)纳砩嫌懟貋?,他們給他用了刑,沾了鹽水的鞭子打在他的身上刺辣辣的疼,他硬是沒有低頭吭一聲。

  那獄卒收了陳睿的銀子,自是會用上最毒辣的刑具,他的手是拿長槍的,他們要是用了夾棍,那他可就真的再也拿不起長槍了。

  那獄卒也明白楚家軍為國征戰(zhàn),如今落得了這么個下場,他們也挺惋惜的。

  那獄卒拿了一碗水給徐懷謹(jǐn)喝下,“徐將軍,你別怪兄弟們狠心,要是我們不收這銀子,其他人也會收,有我們在,你還能少受點刑,我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p>  他的臉上身上都是血,看起來很嚇人,但傷一點兒也不嚴(yán)重,他們下手重,但傷看起來輕。

  “今日之恩,他日必定相報?!蹦仟z卒將他身上的血抹在了徐懷謹(jǐn)?shù)氖稚?,“這雙手不能廢了,要不然可就舞不動那桿長槍了?!?p>  徐懷謹(jǐn)是被人給抬進牢里的,他身上到處都是傷,珍兒要來了一盆水給他清理傷口,他躺在干草上看著眼前的姑娘,心里倒是有些后悔。

  “要是當(dāng)初沒有娶你,你或許就不會跟著我在這里吃苦了?!?p>  他確實后悔了,他們都是亡命天涯的浪子,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他怎能讓她跟著自己過這種生活。

  “你要是敢后悔不要我,我就先殺了你,然后再把我自己殺了?!?p>  她急眼了,徐懷謹(jǐn)伸手擦掉珍兒臉上的土,強行擠出了笑容,“既然娶了你,就不會不要你,我只是心疼你跟著我受委屈罷了!”

  “他們要是殺了你,我會陪你一起死,我們到了黃泉還做夫妻?!?p>  這是他們的約定,是生生世世的約定,晚上牢里很冷,他又發(fā)了燒,身上的傷口要是再不敷藥處理,可能會真的發(fā)炎感染,珍兒把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徐懷謹(jǐn)?shù)纳砩?,她找來了牢頭將她頭上的發(fā)釵給了他。

  “你可不可以幫忙帶點藥,我夫君的傷口發(fā)炎了,再不處理會危及性命的?!?p>  那牢頭將發(fā)釵還給了珍兒,他從懷里偷偷的給了她一瓶藥,小聲的說道:“我們老大交代了,要我好生的照顧楚將軍,這藥是我偷偷帶進來的,你若是用完了偷偷的告訴我,我再給你們帶?!?p>  珍兒給他鞠了一個躬,算是感謝了他。

  “這發(fā)釵你拿著,能換些錢,你們也不容易?!痹谡鋬旱脑偃龍猿窒?,他還是收了發(fā)釵,在給徐懷謹(jǐn)上完藥后,珍兒在他跟前守了一夜,終于在天亮的時候,他的燒退了下來。

  他們在這里被關(guān)著,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都不知道,永安公主是否逃出了長?楚晉辭和邵子成他們回了北境們沒有?這些都沒有人告訴他們。

  他的傷好了又添新傷,如此往來復(fù)返,他從未在珍兒面前喊過一聲疼,他就這樣撐著、撐著。

  太陽穿過牢房的窗子照了進來,那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像是帶來了生機。

  這次來的是溫如慎,他想將徐懷謹(jǐn)收歸麾下效力,如今的朝堂再也沒有像徐懷謹(jǐn)、邵子成他們這般文武雙全之人。

  殺一個人固然容易,但要想將一個人為自己所用,那可是要費上一番功夫的,他們見面時,徐懷謹(jǐn)剛受過刑,血順著他的手指滴落,落在了這黑暗的空間,加重了這里的陰暗。

  他強撐著身體上的疼痛說道:“溫相前來可是想勸我背叛楚家軍,效忠于朝廷?”

  “本相先告訴你一個消息,等我說完你再做決定?!?p>  徐懷謹(jǐn)看向他,眼里倒是平靜的很,溫如慎這個人雖不是什么壞人,但也算不上好人。

  “本相知道將軍效忠于宣平侯,可宣平侯如今已是大酈的罪臣,朝廷已經(jīng)將他截殺于朔河谷底,大酈已經(jīng)沒有了楚家軍,難道將軍就不想讓昔日楚家軍的輝煌在現(xiàn)嗎?”

  “溫相就沒有想過那杯毒酒或許是有人陷害于將軍的,他的目的或許就是想置楚家軍于死地?!?p>  “真相到底如何?先帝是不是楚晉辭下毒害死的,這都不重要,只要有人相信先帝是死于楚晉辭之手的就行?!?p>  有人設(shè)計了一場陰謀,在他們尋求證據(jù)的時候,在別人眼里卻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實。

  “溫相還是稟明太皇太后直接殺了我這個叛將就行了,我是不會效忠于這樣的朝廷的?!?p>  溫如慎今日來,他是有把握勸降徐懷謹(jǐn)?shù)摹?p>  “徐將軍,你有沒有想過你死后你的夫人會受到怎樣的傷害?她還年輕,你忍心讓她跟著你一同赴死嗎?你要是堅持不降,以太皇太后的手段,你這位夫人之后的日子怕是會生不如死?!?p>  這些天珍兒只是被關(guān)在這里,并沒有受刑,以她的身體根本撐不下來,楚家軍現(xiàn)在雖是消失在了漠河一帶,但他斷定邵子成他們都還活著,他要查清楚是誰在酒里下毒要害他們,總有一天他們還會東山再起的。

  他最終還是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末將徐懷謹(jǐn)任憑蘇相調(diào)令。”

  “徐將軍果然是個聰明人。”

  他們走出牢門的時候,外面的光那么刺眼,照的他們有些睜不開眼,珍兒扶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回了新府,在路上路過宣平侯府時,他卻沒有選擇進去,府上掛著紅色的紅綢,門口上的石獅子還沾染著不知何人的鮮血,風(fēng)一吹,塵土飛揚,而那座府里卻早已人去樓空。

  如今再進去的話,只能是徒增傷感罷了!要是他們沒有回長安,還呆在北境的話,楚家軍會不會還是那個威震四方的神兵?

  破敗的府邸外面站著兩個人,那兩個人曾經(jīng)是這府中的成員,如今他滿身是血的回來了,而這府中的人卻散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夫君,走吧!”

  他們是該走了,選了這條路,叛將這個罪名他要背負一輩子了。

  新帝登基,那一年曾經(jīng)效忠于宣平侯的寧遠將軍被封為了羽林大將軍,掌管整個羽林軍,他最終還是沒有回北境,最終還是留在了長安。

  昭陽成了西北軍的軍師,她坐鎮(zhèn)軍中,陳昱聯(lián)合陳旭準(zhǔn)備拿下青州,青州的守軍是馬亦深手下的得力干將,青州是西北軍南下的必經(jīng)之路,他們必須要奪下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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