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青可高興地小跑進白湘的房間,“小姐,我哥要來京城了!”
白湘看她笑得合不攏嘴,打趣道:“看你那么高興呢,不過我可比你先知道?!?p> 青可驚訝了:“啊?小姐早就知道了啊。”
白湘看她還真信了:“騙你呢,我也剛剛才知道。你們兄妹分開這么久了,是該好好聚聚。他這次來京城,會繞道在周圍的幾個瀾意樓考察,等他到了,差不多就是除夕了,那兩日,你就不用在我旁邊伺候了,你帶他好好在京城逛逛?!?p> 青可高興地點頭:“嗯,謝謝小姐?!彼洲D(zhuǎn)頭對浣雪道:“浣雪,那幾日就辛苦你了,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p> 浣雪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瀾意樓的主子是小姐,她當時真的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不過她也更加佩服小姐了,真真是與一般女子不同。
“有什么辛苦的,盡管去吧?!?p> “謝謝你浣雪,你真好?!?p> 白湘這兩天和李雪梅一起忙著府里的事情,分好年禮和禮單,送往各個府上。過年了,禮尚往來是常態(tài),人際關(guān)系是必須要維持的。
好在他們要送的不多,只是幾家和白焱比較密切的同僚。而送來的禮,就比較多了,若是以往,將軍府不會收,但年禮的話,不收不太合適,但都以差不多的價值回回去了。
另外府里就幾個主子,沒必要留太多的下人,忙完大部分的事情后,除了自己想留下來的,李雪梅都批準每人帶薪五天的休息,有特殊情況時間長一點的可以另申請。留下在府里的,雙倍工錢。
除夕很快就到了,一大早白湘就起來了,給大家發(fā)了紅包,她踏著清晨的雪,去李雪梅的院子。
路上折了一株梅花,到了李雪梅院前,正好碰到白童。
白童笑吟吟道:“姐姐,新年快樂?!?p> 白湘笑著給了他一個大紅包:“新年快樂?!?p> 白童高興地收下,“謝謝姐姐?!?p> 兩人走進院子,白焱和李雪梅已經(jīng)在等著他們倆了,拜完年后,兩人都得到了雙份紅包。
白湘開心地交到后面浣雪的手里,雖然她不差錢,但得到紅包沒有人會不開心的。
下午的時候,青云終于沒誤了除夕趕到了。
半年沒見,白湘感覺他身上的氣質(zhì)更加穩(wěn)重了,一路風塵仆仆,白湘讓青可先帶他下去休整一下。
青可:“是。”
帶青云去了給他準備的房間,青可終于壓制不住心里的激動,一把撲到青云懷里:“哥,可想死你了。”
青云寵溺地摸摸她的頭:“大過年的,說什么死?!?p> 青可在他懷里撒嬌:“就是想你了嘛。”
青云:“知道你想我了,所以這不來看你了嘛。我先洗漱一下,等下還要去拜見小姐呢?!?p> 青可離開他的懷抱:“那好,你先弄吧,我去小姐那兒等你?!?p> “嗯?!?p> 半個時辰后,青云收拾好了來見白湘,白湘讓他坐下說,跟以前一樣不用拘謹。
青可給他們兩人倒了水,就退到門外站著。
接下來的時間,青云除了跟白湘匯報生意上的事情,還提到他來京城途中,覺得奇怪的一件事。
青云:“我從江遵鎮(zhèn)來京城,順便繞路去了錦城,看一下那里瀾意樓的情況。我發(fā)現(xiàn),城里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青云的直覺一向比較準,白湘不會覺得是他想多了,“是什么你直接說吧?!?p> 青云:“錦城的治安較以往嚴厲了很多,本以為是因為年關(guān)上,但我問了管事,說是半個月前,就這樣了。有傳言說是城中出了大事,但出了什么事他們也不知道,城主府那邊瞞得很緊?!?p> “管事說他怕有什么意外,影響瀾意樓的生意,暗中派人打探過,曾遠遠地看見,他們在埋什么東西,用麻布袋裝著,看不清里面,但看形狀,像是尸體,而且不只一具?!?p> 白湘一驚:“尸體?城主府為什么會埋這么多尸體,如果是牢中的罪犯,他們也不用這么偷偷摸摸的?!?p> 青云:“因為怕打草驚蛇,派去的人沒敢多跟,并不知道尸體的來源?!?p> 白湘點頭:“嗯,那還有其他線索嗎?”
青云搖頭:“只遠遠地聽到,他們說什么離遠些,其他的并沒有聽清楚?!?p> 離遠些,尸體,錦城……這些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
僅從這些方面,并不能知道什么,白湘料想是錦城城主的一些骯臟事,他們在不清楚的情況下沒必要淌渾水。
“讓那邊的人留意一下便是,你剛到京城,你們兄妹好好聚聚,這幾日就不用來我跟前了?!?p> 青云連忙謝道:“是,多謝小姐?!?p>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守歲,孫菲菲依舊沒有來,白焱特地交代過,讓她自己在房里就好,雖然他會覺得有點愧疚,但是他更不想讓自己的妻兒難過。
他已經(jīng)想好了,等年后就給她安排別的去處,去哪里都好,她還年輕,不用在這府里蹉跎。
守歲,迎接新的一年,晚去朝來。
白湘和白童后半夜的時候,支撐不住,回房睡了。不過早上依然起的很早。
這一天,放佛所有的人都一樣,不用人叫,自己就能早早爬起來。
早在之前,就和南城他們約好了要一起去郊游,今天去玩的人很多,白童也叫上了他的朋友。
白童只叫了兩人,和他同歲,都是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才子。
一人家中是開鏢局的,他們家是在各國走鏢,自帶江湖俠氣。
另一人一人家境稍顯貧寒,父母皆是農(nóng)民,上輩留下來的土地多些,靠著自己也不愁吃穿。
在馬車里說說笑笑的小胖子柯橋,就是家中開鏢局的,可能是環(huán)境的影響,整個人就透著一股陽光,沒什么可煩惱的。
路銘要靦腆些,坐在旁邊靜靜聽他們講話,時不時附和一下,白湘卻覺得他身上有著自己的傲骨,雖有少年的羞澀,但也從容。
他們到達約定好的地方時,南城他們也剛到一會兒。
來的人除了白湘早已認識的,南岑溪和沈謝,還有其他幾個富家子弟,另白湘意外的是,南君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