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國很多個地方出現(xiàn)瘟疫的情況,傳播速度非常快,全國上下陷入恐慌。
又是瘟疫?短時間內(nèi)出現(xiàn)兩次,這不得不讓人懷疑。而且據(jù)報,這瘟疫和之前錦城的非常相似,但要嚴重一些。
“變異?”白湘突然想到這點,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瘟疫的出現(xiàn)就不是巧合了。
南城沒聽過這個詞:“變異是什么意思?變得不一樣?”
白湘點頭:“差不多吧,就是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變得不一樣,而且程度更深?!?p> 沈謝也在旁邊:“據(jù)我們的探子回報,這瘟疫是從皇城開始傳出來的。”
白湘和南城對視一眼,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想:“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琉璃國這次是自食其果?!?p> 南城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沒錯?!?p> 沈謝看他們倆一眼,“你們的意思是說,這瘟疫一開始就是琉璃國搞得鬼?”
白湘點頭:“琉璃一開始是想用瘟疫對付我們,只是沒想到皇上采取措施非常及時,讓一切阻隔在了錦城。而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他們研制的瘟疫出現(xiàn)了問題,超出了他們可控的范圍。”
南城:“上次流學(xué)義出現(xiàn)在錦城,恐怕是為了效仿,想要找出最佳的解決方案,現(xiàn)在想來,這個范圍超出的,比我們想象中要嚴重很多。”
沈謝點頭,“殿下,琉璃現(xiàn)在這么嚴重,我們要不要把我們安排在那邊的人叫回來?”
南城:“嗯,你去安排吧,只是他們回來后,為了安全著想,先把他們安排在一個地方,請君太醫(yī)去看一下,確定有沒有染上瘟疫?!?p> 沈謝立馬道:“我明白,對了,成王今天進宮見皇上了?!?p> 成王這個時候進宮,恐怕是和琉璃國有關(guān)。
——皇宮
成王:“父皇,現(xiàn)在琉璃勢弱,我們不如把握好機會,一舉進攻從邊境逐個擊破。”
戰(zhàn)事不是小事,皇上考慮了之后,第二天早朝時,提起此事,想聽聽大家的看法。
大殿里分為三派,一派認同成王的話,認為現(xiàn)在是進攻琉璃國最好的時機,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軍隊的傷亡。
另一派表示現(xiàn)在不合時宜,琉璃國上下陷入瘟疫之災(zāi),他們不能落井下石,險不義的名聲。而且他們攻入琉璃國后,也恐陷入瘟疫之爪。
另外的人就是保持沉默,明哲保身不發(fā)表意見。
皇上看南城一直沒有說話,道:“越王,你說說看?!?p> 南城上前一步:“父皇,在發(fā)表兒臣看法之前,兒臣有一事稟報?!?p> 皇上意外地挑眉:“哦?有什就說吧?!?p> “前幾日,兒臣得知,琉璃國的瘟疫和錦城的如出一轍。而且,琉璃國皇城是瘟疫流出的根源,我讓人調(diào)查過,在琉璃皇城有一處暗所,專門研究藥物,而此暗所是琉璃國師所設(shè)?!蹦铣菍⒆约褐赖囊晃逡皇f出來,意思不明而喻。
朝堂上聽得南城此話,都炸開了,他們都不是傻子,自然聽明白了南城的意思。感情這瘟疫就是琉璃國干的,但是瘟疫本就不是人力能掌控的,這不得到了反噬。
那么之前錦城之事,恐怕也是琉璃國的作為,想要對付他們江華,卻不想如今報復(fù)到了自己頭上。
這下引起群臣激憤,本保持不戰(zhàn)立場的人,也動搖了。
皇上心里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但還想聽聽看南城的想法,“越王,你的意思是?”
南城正色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但是前提是對方也是君子之為。父皇,我的意思是,戰(zhàn)!”
戰(zhàn)!
皇上迅速下令,攻占琉璃國邊城。
一道道圣旨下去,京城百姓也感受到了這種緊張的氛圍。
將軍府,李雪梅擔(dān)心白焱,“這戰(zhàn)爭說來就來,不知道你爹那邊情況怎么樣?!彼攘税嘴瓦@么多年,可以說是失而復(fù)得,那種感覺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白湘也擔(dān)心,戰(zhàn)爭是殘酷的,沒有一個人能保證自己會安然無恙的回來,但是這個時候,她必須要安慰李雪梅:“娘,你放心,爹這些年大大小小的戰(zhàn)事經(jīng)歷很多了,這次也一定會平安回來?!?p> 李雪梅點頭,但是緊皺的眉頭仍然能看出來很擔(dān)心。
“娘,要不我安排你去錦城吧,白童在那邊已經(jīng)把學(xué)堂建起來了,就叫臨安學(xué)堂,這一開始有很多事情,你去了也可以幫幫他?!卑紫嫦胱屗龘Q個環(huán)境分分心。
李雪梅想了一下,她還沒去過錦城,而且白童一個人在那邊久了她也放心不下:“也好?!?p> 她又問:“那你跟娘一起去嗎?”
白湘搖頭:“我就不跟您去了,京城要忙的事情還很多,我會讓青云送您去的。”
李雪梅也知道她忙,“好吧,那你忙完了就來錦城找我們?!?p> 白湘點頭:“嗯,那您讓下人先收拾東西,我去寫信給小童提前說一下?!?p> ……
安排李雪梅去錦城后,將軍府就只剩下白湘。這些年她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倒沒覺得多孤寂,只是有點不習(xí)慣。
不過南城來找她就肆無忌憚了,沒有其他人,完全就是想來就來。
不過他最近也挺忙的,來的時間減少了。
和琉璃國的戰(zhàn)事正到了關(guān)鍵時刻,太虎國也在其中插了一腳。幾乎是江華一動,太虎國就緊跟著進攻琉璃國了,這個時候,他們當然不會眼看著。
戰(zhàn)事動蕩,首當其沖的是奔赴沙場的士兵,然后就是百姓。但是動蕩之后就是和平,與其戰(zhàn)爭百年不平,不如一朝殘酷。
皇上期間有找越王和成王進宮,他們不管能不能攻下琉璃國,之后都會面臨和太虎國對峙的局面,那時,才是真正殘酷的開始。
攻下十城后,白焱收到圣旨,停止進攻,原地整修。
這道圣旨一下,很多朝臣都不明白,他們現(xiàn)在完全處于優(yōu)勢,不出兩月,一定能夠再拿下十城,直達琉璃皇城。
但是三天之后,他們就明白了。
琉璃皇子流學(xué)義帶著玉璽投降,愿歸順江華,條件是江華要給他們提供藥材,治好瘟疫。
白湘聽南城講,琉璃國投降是流學(xué)義進宮說服琉璃國主的,琉璃百姓身在瘟疫的水深火熱之中,加上江華太虎兩國的夾擊,要堅持下來的代價太大。
而且,當初他極力反對國師研究瘟疫,后來又投擲于江華錦城,現(xiàn)在琉璃自食其果,怨不得別人。
琉璃國主頹廢地坐在龍椅上,良久才道:“你拿著玉璽,去談判吧,沒想到這琉璃國竟然是毀在了我的手上?!彼居幸环坌膲阎?,可惜一開始就走錯了路。
白湘想起對流學(xué)義的印象,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可惜了?!比绻敵趿鹆鞣攀肿寵?quán),把琉璃國給流學(xué)義一展拳腳,那真的會是個可怕的對手。
南城也道:“是啊可惜了,不過琉璃投降,如果他愿意,也可以在江華一展拳腳。”
白湘卻提出質(zhì)疑:“你覺得皇上會同意嗎?把一個隨時有風(fēng)險的人,放在重要的位置?!?p> 南城卻是自信一笑:“你小看我父皇了,那老頭子雖然心思深的很,但是不是小氣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