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那么多規(guī)矩,吃個飯還要不許這樣不許那樣,麻煩死了。我想喝酒,所以才偷溜出來的,你告訴我如果在城主府里,我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嗎?”赫連紫鳶看著她,“那倒不能。”海燕如實(shí)回答,“這不就行了?所以,你別啰嗦了,這個酒樓的老板就是連澈哥哥,這是他單獨(dú)留給我的雅間,所以放心吧。我剛剛已經(jīng)把信物給店小二了,不一會他就來了?!?p> 正說著,門被推開了,一位身著淺色錦衣的男子春風(fēng)滿面的走了進(jìn)來?!肮骷薜剿≡谙掠惺нh(yuǎn)迎。”正是鶴錦樓的老板,連澈。赫連紫鳶起身“連澈哥哥,可算見到你了,我還挺想你的?!薄拔乙埠芟牍?,分別近有一年了,你也長大了不少,還知道前來為雍州謀福,真是難為你了?!薄澳挠??不瞞哥哥說,我呢,其實(shí)曾經(jīng)在梁州見過一次戰(zhàn)王,只不過是匆匆一瞥,當(dāng)然,可沒有芳心暗許啊。只是覺得,他沒有那么冷漠罷了。再說了,就算在雍州,我的婚事還輪到我做主嗎?還不如遠(yuǎn)嫁,這樣或許還能快樂些吧?!薄拔铱刹恍拍銇砗陀H就為了這?”赫連紫鳶深深看了一眼連澈,她當(dāng)然不會告訴她她來和親的真正目的,見氣氛有些微妙,一旁的海燕拿起酒壺,笑了一下說“公子和公主許久未見,就別說那些沉重的話題了,不如來喝酒吧?許久未見,自該說些高興事不是嗎?”“是啊,海燕說得對,連澈哥哥,我們不說那么多了,來,喝酒?!焙者B紫鳶變了笑容,舉起酒杯,連澈也收起了剛才有些失態(tài)的反應(yīng),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下去。
從鶴錦樓出來,赫連紫鳶已經(jīng)醉了,她靠在海燕的懷里不省人事。她們是偷溜出來的,自然沒有馬車可以回去,所以,海燕就扶著走路搖搖晃晃的赫連紫鳶往官驛走去。
身后傳來一陣馬蹄聲,海燕扭過頭就看到了蕭北宸。蕭北宸勒住馬,下來問“怎么回事?”“見過戰(zhàn)王殿下。公主她喝多了,我們是偷跑出來的,沒有馬車,所以我就只能扶著公主往官驛走?!笔挶卞飞磉叺囊粋€黑色錦衣的男子屹立在旁,他的貼身護(hù)衛(wèi)影玦??粗鴸|倒西歪在海燕懷里的赫連紫鳶,蕭北宸就覺得她的性子真是對不起她的名字和容顏,他上前,接過赫連紫鳶,打橫抱起,然后扶她上了馬,自己也飛身躍上,“這么長的路,走到明天才能走到官驛去了,我們騎馬送你們過去吧。你去影玦那?!庇矮i只好拉過海燕,四人全部上了馬,往城門口走去。
官驛此刻已經(jīng)大亂了,赫連禾戈一臉陰沉的坐在大廳的主位上,一旁站著一眾官員?!疤锰霉?,就這么不見了?你們是怎么照顧公主的?”氣急敗壞的蕭定落邊罵人邊在門口踱步,此刻他不敢去看赫連禾戈,因?yàn)樗哪樕瓷先ト绻乱幻牒者B紫鳶不出現(xiàn)的話,他可能就要?dú)⑷肆?。一旁的官員盡在說著請城主賜罪之類的廢話,他都恨不得拿著針線縫住他們的嘴了,這個時候說的越多,越容易激起赫連禾戈的怒火。
“二王子。”門口終于響起海燕的聲音,赫連禾戈沖上來就是一巴掌落在那張清秀的臉上,頓時,一個手掌般的紅印顯了出來。海燕趕緊跪下,不敢吱聲?!岸踝硬蝗缦劝压靼差D好再說其他事吧?”蕭北宸說道,赫連禾戈也總算緩了些臉色,“什么眼神?看不到公主嗎?還不送她回房?”下人們趕緊上前接過赫連紫鳶,帶著她離開了大廳。
“你別動怒了,人回來了自然就是好事。”這一邊,蕭定落安撫著赫連禾戈的情緒,“多謝戰(zhàn)王殿下送小妹回來,若不是戰(zhàn)王殿下,禾戈也不知該如何了?!薄岸踝友灾亓?,本王也是路過,看到了海燕才知道公主出來許久,見她喝多了,這才送她回來。只是,更深露重,二王子還要多加看護(hù)公主,以免傷了身子?!薄岸嘀x殿下,城主關(guān)心。”蕭定落見沒什么事了,和赫連禾戈說了幾句后,就和蕭北宸一起告辭了。
人都走了以后,大廳內(nèi)只剩下赫連禾戈和海燕了。氣氛死一樣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