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裳依從睡夢(mèng)中醒來時(shí),楚蕭然早已穿戴好,坐在一旁安靜地看書。
許裳依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問道:“王爺現(xiàn)在何時(shí)了?”
“辰時(shí)?!背捜粚畔拢瑏淼酱策?,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溫聲道:“現(xiàn)在還早,你可以再睡一會(huì)。”
“不了?!背捜欢夹褋砹?,她嗜睡未免有些不太好,況且睡覺的時(shí)候別人在一旁怪不舒服的。
“那好,正好帶你去嘗嘗早茶?!背捜荒笾掳?,面露歡悅,道:“逸梵說鴻月齋的早茶很不錯(cuò),一直約我沒機(jī)會(huì)去,正好趁這次機(jī)會(huì)我們?nèi)L嘗。”
說走就走,許裳依被楚蕭然拉去了鴻月齋,冬日的辰時(shí)尚早,大部分人還在睡夢(mèng)中,而此時(shí)的鴻月齋早已人滿為患,想要舒坦地吃一頓早茶得提前預(yù)定。
作為天嵐城的著名人物,楚蕭然自然不需要起早貪黑去爭(zhēng)鴻月齋的一席之位。齋中老板見到楚蕭然,屁顛屁顛地跑到門口,殷勤地恭迎道:“哎喲,這不是平王嗎?請(qǐng)進(jìn)請(qǐng)進(jìn),光臨小店實(shí)乃草民榮幸?!?p> “白桃,帶平王去三樓雅間。”
“哎~來了。”只見一位姿態(tài)慵懶的女子,踩著木屐從樓梯上走下來,女子一臉?biāo)仡亝s嫵媚至極,松散的頭發(fā)垂在光潔的肩膀上,她扭著細(xì)腰走向楚蕭然。
“喲,原來這就是傳聞中的平王?!卑滋也恢獜暮翁幠贸鲆话牙俳z折扇,掩著嘴角,露出一雙艷麗的眼睛,打量著一身墨色衣袍的楚蕭然。
白桃見楚蕭然沒搭理自己,搖著折扇,圍著許裳依走了一圈,媚眼彎彎道:“那想必這位就是平王妃了,天嵐城赫赫有名的才女。”
許裳依禮貌地向白桃回之一笑。
“跟我來吧。”白桃扭著腰獨(dú)步向前,沒顧楚蕭然兩人是否跟上了自己。
三樓雅間是鴻月齋觀賞天嵐城景色最佳的地方,自上往下遠(yuǎn)眺,可見熱鬧繁華的街市,碧波蕩漾的運(yùn)河,白雪皚皚的山巒。
楚蕭然他們所處的一間,是三樓最大的雅間,憑欄而望,可觀日出月升。
楚蕭然撥開琉璃珠簾,迎面一位膚白如雪的女子坐在桌上,翹著她纖細(xì)柔嫩的大腿。他呆滯了,問道:“白桃姑娘,這是何意?”
白桃抬著她的媚眼,嬌柔道:“沒看見人家在化妝嗎?”白桃舉起她的銅鏡,抹著脂粉。
“本王帶王妃過來,是吃早茶的。”楚蕭然背對(duì)著穿著暴露的白桃,提高嗓音道。
“別急呀?!卑滋也恢螘r(shí)來到了楚蕭然的面前:“都說平王不食煙火,今日一見,果真如此?!?p> “可惜了,可惜了?!卑滋铱畤@道,那綿言細(xì)語聲聲撩撥人的心弦。
再一抬眸,白桃已畫好了妝,那淡雅的妝容仿若璞玉加以雕刻,襯得姿色更加的美艷,只一眼便讓人沉迷其中。
許裳依來到天嵐,唯一的感受就是處處是美人,唯獨(dú)自己不是。
“王爺,可以轉(zhuǎn)身點(diǎn)菜了?!卑滋业溃捜坏玫搅嗽S裳依的肯定才轉(zhuǎn)身看她,只見白桃掀開了自己的衣裳,楚蕭然都來不及閉眼,揉著眉頭,低頭怒道:“荒唐,荒唐!簡(jiǎn)直荒唐至極!”
“哎呀,王爺,這大冷天的人家怎么可能只穿一件衣裳,這外衣本就是菜譜。”白桃被人罵了,著實(shí)不舒服,委屈地說道。
真是不解風(fēng)情啊,不知道本店的特色,還來這里吃茶,白桃心底暗暗埋怨。
許裳依看著那件衣裳,的的確確是用針線繡上了茶點(diǎn)。她打趣道:“白桃姑娘,妙佳人,這點(diǎn)茶得方法迫讓人意想不到,倒是有趣的很?!?p> 白桃悠悠地轉(zhuǎn)到許裳依身邊,用折扇抬著她的下巴,道:“依依妹妹,這小嘴甜得,我喜歡?!?p> 許裳依尷尬地看著她笑。依依妹妹,才初次見面,叫得這么熱情。
“白桃姑娘,請(qǐng)自重。”楚蕭然面露不悅,牽著許裳依的手往旁邊挪了挪。
早茶繡在衣服上,這等不登大雅之堂的行為,楚蕭然是見不得的,點(diǎn)早茶的活便落在了許裳依的手上,被楚蕭然罵過的白桃也不情愿和他搭話,局面就變成了,白桃含情脈脈地喊著依依妹妹,和她商量哪些茶點(diǎn)好吃。
墨跡了許久,才上了茶點(diǎn),分別是:美人出浴——顆顆桃子狀的點(diǎn)心,擺在煙霧繚繞的白磁盤中,柔嫩外皮仿若美人的肌膚。
紅杏出墻——糖漬的紅杏裹著椰蓉,小而精致。
暗送秋波——點(diǎn)綴著少許桂花的芙蓉酥,芙蓉酥精雕細(xì)成花狀,讓人不舍得下口。
珠圓玉潤(rùn)——渾圓的糯米丸子泡在馬奶中,奶香撲鼻。
這四道早茶是白桃強(qiáng)烈推薦的,許裳依難以拒絕,聽著她一道道地介紹著,楚蕭然漠然了,安靜地坐在一旁不語。
終于可以動(dòng)口時(shí),一名男子又闖了進(jìn)來。許裳依和楚蕭然無奈地看著突如其來地男子。
“喲,這不是堂堂平王嗎?怎今日有空來吃早茶呀?”身著華麗衣裳的男子,一臉不可思議地感慨。他拿著胳膊抵了抵楚蕭然,笑道:“楚蕭然,老子不知道喊你多少次了,都不愿意過來,原來是想獨(dú)享白桃呀。”他賊笑著瞟了眼旁邊的白桃。
“曾逸梵!能不能正常點(diǎn)?!背捜粋?cè)著身子,怒道。
“什么正不正常,老子一直這樣,正常的很。”曾逸可不爽道:“老子還沒抱怨你搶走了我的白桃,白桃姑娘千金難求見一面,我花了好大功夫,包下了白桃姑娘的這幾日,誰知今日才第二天,白桃姑娘就被我惹不起的人搶走了,原來就是你啊?!?p> 曾逸梵感慨完,笑嘻嘻地搓著手,走向白桃,道:“白桃姑娘,今日沒見,甚是想念,白桃姑娘今日又美了呀,瞧這眉毛畫得,比仙女還好看?!?p> 白桃哼了一聲,不理睬拍馬屁拍上天的曾逸梵。曾逸梵受了冷落,嘆氣道:“果然美人絕情,見了新歡忘了舊愛?!?p> 好半晌,曾逸梵才注到雅間的許裳依,他皺著眉,疑惑道:“這位,是?”
許裳依禮貌地沖他一笑。感情她長(zhǎng)得一般,存在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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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的蛋糕
我要被楚蕭然和白桃笑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