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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瀟灑古代行

六十八 大結局(一)

王妃的瀟灑古代行 草莓的蛋糕 4146 2021-02-14 17:43:05

  珠兒與云溪的婚禮于七天后舉辦,時間是倉促了點,但對于全能的楚蕭然來說是沒有問題的,短短七天時間,已整頓好了一切,一轉眼間,自家的丫鬟已出嫁了。

  許裳依親自給珠兒上妝,珠兒不甚惶恐,她是何德何能受到自家主人的恩寵,珠兒看著銅鏡中滿面桃花的可人,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她抿著嘴唇,轉頭看著替自己簪花的許裳依:“王妃,這幾天我心里總是不安?!?p>  許裳依看著被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珠兒,哪里還有一點小家子氣,這身嫁衣一穿,完全是個大戶小姐,便宜云溪那小子了。她挽起珠兒的一縷發(fā),道:“這是婚前恐婚,正常得很,無需擔心?!?p>  珠兒看到笑臉盈盈王妃,她開心便是最好的,點點頭:“珠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這樣嫁人了。”她從未想象過此刻的場景,也沒有奢望過會有一個愛自己,疼自己的男人,許裳依才是她的全部,從初次的相遇,珠兒確信了,她是她一生要守候的人,只要能讓她開心,她做什么都好包括嫁給云溪。

  看著登上花轎的珠兒,許裳依有一種嫁女兒的感覺,云溪亦一身玄色華服,束白玉冠,騎高馬,伴于花轎右側,繞天嵐上京三圈,王府滿院張燈結彩,不亞于許裳依出嫁的那天,前來祝賀的大多數(shù)是楚蕭然的摯友,茶樓的伙伴也都來的,是來為珠兒祝賀的。和珠兒相處的時間雖不長,大家伙都挺喜歡這個靈動的小姑娘,除了在許裳依面前掉眼淚,平日里的珠兒可謂是嬌嬌不群,羨煞旁人。

  許裳依忙里忙外,頓時間才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都沒看到過楚蕭然的身影,是一次都沒有,許裳依問了府中仆人,都說不知道王爺去向,作為東道主的他怎么可能不出面接待賓客,楚蕭然難道是隨云溪一同游街了,那也不至于珠兒上花轎的時候也沒瞧見他。

  不管了,楚蕭然的事她管不著,許裳依摁摁額頭,繼續(xù)招待來客?;ㄖx見她臉色有些變化,湊近她身旁,低聲問:“王妃是在找王爺?”

  許裳依轉眸:“你看到王爺了?”

  花謝淡淡地笑了一下,白首示意許裳依隨他過來,兩人來到了一處僻靜無人之地,云溪打量著面前容貌一般的女子:“如今宮中聚變,王妃想必是知道的吧。”

  許裳依沒時間和他拐彎抹角,茶樓中的人,最屬花謝捉摸不透:“你直說就行,宮中之事和王爺有何關系?”

  花謝又是一笑“王妃可真幸福,身邊人都想盡辦法保護你。”花謝露出凄涼的表情,一副黯然傷神的姿態(tài),他撫摸著玉佩上的流蘇:“此刻的天嵐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流涌動,今日的大婚,便是掩蓋楚蕭然帶兵進宮造反一事?!?p>  許裳依被花謝的話嚇了一跳,她擰眉看向花謝:“你在說什么?!”

  花謝平淡得很,肆無忌憚地開口:“王妃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只不過,謀權篡位的后果,王妃應該知道,若是還想見楚蕭然最后一面,隨我來。”

  花謝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但突然有人和你說這事,論誰都不會信的:“你哪里來的依據(jù)?”許裳依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似乎很早開始,楚蕭然就在謀劃著她不知道的事情。

  “王妃,難道就一點也不奇怪,王爺失蹤,王府中的侍衛(wèi)多,是何緣故?”云溪扒開樹葉,讓許裳依向那邊看去,侍衛(wèi)的確增多了不少,許裳依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當時認為是為了防止大婚當日王府出現(xiàn)混亂。

  “王妃,你若是再不信?!被ㄖx亮出了手中的玉佩,與師傅送自己的那枚一模一樣:“我是奉國師之名前來,接你去皇宮,若是你還想見到王爺,請隨我來吧?!?p>  許裳依的心忐忑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忐忑什么,她抬起頭:“那珠兒身在何處?”

  “王妃還有心思關心別人。”花謝回頭看了一眼,拽著許裳依的袖子:“珠兒此刻在國師身旁,勿用擔心?!?p>  許裳依跟著花謝七拐八拐,躲避了四處鎮(zhèn)守的侍衛(wèi),那些侍衛(wèi)各個眼睛錚亮,左右掃視,倒是像在監(jiān)視府里的一舉一動,不讓任何人得以出府。

  許裳依看著墻角一處被灌木擋住的洞口,隱秘的很,洞口的痕跡不像是最近挖出的。她按照花謝的旨意爬出洞口,身型恰好允許自己爬出,花謝如地鼠一般一溜就出來了,來不及整理衣裳,花謝將許裳依攔腰抱起,一躍馬上,快馬加鞭趕入宮中。

  *

  “楚平王可知自己在做什么?”許寒山握著腰上的劍,劍還未出鞘,身后數(shù)百位御林軍齊刷刷地站在階梯上,擋住了進殿的入口。

  “我當然知道在做什么。倒是中護衛(wèi),現(xiàn)在還分辨不出局勢,你放心將天嵐交給一位來歷不明的外邦人?”楚蕭然雙目清澈,定定地看著許寒山的臉,他身后的三千精兵,就算許寒山不放心,他也能殺進去。

  “楚平王還來得及后悔,六王爺起兵造反一事,你還是有印象吧?!?p>  楚蕭然當然有印象,老六的莽撞葬送了自己,也害的他的計劃推遲到現(xiàn)在才進行,若不是老六瞞著自己獨自帶兵闖入皇宮,他也不需要花費三年的時間去布局。

  楚蕭然的眼神變得犀利,他抽出腰上的佩劍:“中護衛(wèi)不讓路,別怪我不客氣?!迸鍎σ怀觯砗蟮木顒荽l(fā),許寒山見其狀態(tài),拔劍而上,好在依依不在,不然他真不知該如何去做。

  數(shù)百名御林軍再強,也比不過楚蕭然的三千精兵,一場血雨腥風的殘殺后,許寒山敗了,楚蕭然沒有殺他,是看在許裳依的面子上,他也沒工夫和許寒山說教,畢竟重頭戲不是他。

  “喲,不愧是楚平王,三下五除二就給解決了?!币粋€穿著大紅露肩裝的女人踩著木屐,扭著腰,搖著紅羽扇從宮殿中出來。

  妖孽的嬌柔聲正是白桃,白桃舔了一下匕首,在眾人毫無察覺的狀態(tài)下,一刀插入了許寒山的胸脯,許寒山一口鮮血噴出,他怒目圓睜地盯著一身紅衣的女人:“你是,你是?!痹掃€未說完,人便倒下了。

  白桃用衣角擦拭著匕首上的血,感慨道:“今兒,特地穿了件大紅衣裳?!闭f罷,看向楚蕭然,不再看身旁的死人一眼:“楚平王,你說,要是依依妹妹看到此情此景,她會怎么想?”

  楚蕭然揮劍刺向她的喉嚨,白桃反應迅速,輕輕一轉,躲開了他的劍刃:“楚平王,我可不愿與你刀劍相向,你若愿意與我合作,天嵐的江山分你一半?!?p>  果不其然,白桃是奸細,她能大搖大擺地從皇宮中出來,看來和陸離是一伙的,陸離在天嵐?jié)摲嗄?,等待的便是現(xiàn)在這一刻吧,解決了他,就能坐享天嵐了。楚蕭然笑出了聲:“都這時候了,正主還躲在宮中作甚?”

  白桃眉毛一挑:“楚平王,你可想好了,宮中皆是我布下的兵,相互殘殺不是最好的結果,說出虎符的下落,你我都好。”

  “虎符?”楚蕭然向四周看去,他與剩下的精兵全都被包圍在內,遲遲不肯出來的原因就是為了等虎符嗎?

  “只要你乖乖交出虎符,我說話算數(shù)?!?p>  “不知?!背捜辉谛闹杏嬎懔艘幌?,身后的士兵,硬沖入宮內是沒有問題的,只要保住他一人,他三年辛苦布下的局就沒白費,只可惜云溪不在身邊,若是在身邊,他還有何畏懼。

  “沖!”楚蕭然一聲怒喝,揮劍沖向白桃,白桃好說歹說,楚蕭然依舊無動于衷,此刻的她怒發(fā)沖冠,甩出一枚枚匕首,如雨一般散落,卻滴滴見紅,楚蕭然也防不勝防,手臂中刀,他咬牙切齒,忍著肩膀傳來的巨痛,抹毒的刀刃刺入皮膚,比平常的傷口,疼痛百倍,如蟻蝕骨,豆大的汗珠從他白皙的面龐滑下,滴在干涸的嘴唇上。他紅著眼,毫無直覺地砍殺,殺出一條血路,那血沿著臺階,通入宮殿,白桃節(jié)節(jié)后退,謹慎地看著面前沾染一身血的怪物,楚蕭然可怖得讓人不敢直視,他緊握著劍,抵在白桃的喉嚨上:“虎符,不是在國師那兒嗎?”用白桃的命試一試,換虎符。

  白桃尷尬地笑道:“虎符若是在國師那里,我又何必問你。”

  傳聞,虎符有兩枚,一枚由皇上保守,一枚在老丞相那里,唯有同時擁有兩枚虎符,才能真正為王。老丞相死板,只聽先皇的口諭,沒有老丞相的認可,他得到虎符便可以坐擁天下,況且這皇位本該就是他楚蕭然的,他為長子,又是嫡出,理所應當為王,若不是當年楚玉垚從中作祟,這天下早就是他的天下,若是他為王,根本無需擔心陸水的控制,他帶兵直攻陸水,將其打得落花流水,收入囊下。向他國借兵,便是現(xiàn)在的目的,等登上皇位,號召全國士兵,啟程攻打陸水,再加上六國相助,怎不能打敗它一小小資源匱乏國。

  楚蕭然此刻什么也聽不下,他吼道:“陸離還不現(xiàn)身?!快讓陸離出來?!背捜坏膭税滋业牟鳖i一分,鋒利的刀口碰膚即破,血染了刀刃三分,紅得駭人。

  “這就讓她出來?!卑滋倚Φ?,眼睛左右掃視。

  一道黑影快速閃過,一陣痛感直入頭皮,楚蕭然不知何時中刀,他趕緊往后退卻。

  “黑桃,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白桃摸著脖子埋怨道,好不容易消除了頸紋,這下好了,留疤了,更丑了。

  “太子不放心,讓我前來?!币簧砗谝鹿脟绹缹崒嵉哪腥?,只露出一雙眼睛,雙手持刀,警惕著對面受傷的男人。

  “太子那邊怎么樣了。”

  “你也太墨跡了,太子等了許久,還未見到虎符,趕緊的?!?p>  黑桃沒有回答她剛才的問題,看來是進行的不是太順利,急著拿到虎符進城。白桃撕下一片衣角,勒緊傷口,接過黑桃丟來的一把刀,兩人左右夾擊楚蕭然。

  楚蕭然揮刀抵住兩把刀,白桃加大力氣往下按壓:“他肩膀中毒了,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笔疽夂谔野l(fā)力,就在楚蕭然快堅持不住時,一名素未謀面的紫衣女子飛來,揮鞭打開了黑桃白桃兩人,兩人詫異地看著紫衣女子:“化蝶,你這是在作甚?”

  “虎符不得,此人不可殺?!?p>  “我們當然知道啊?!卑滋颐滞螅堑辣拮哟虻觅\疼:“你打我干嘛?太子讓你好好看著陸離,你擅自跑出來作何?”

  紫衣女子根本沒有聽白桃的話,與黑桃打了起來,白桃急了:“化蝶,你這是要叛變嗎?”紫衣女子瞪了白桃一眼,一鞭子抽向她,話多的女人真煩。

  白桃吐了口水:“晦氣?!?p>  此刻的楚蕭然虛弱了很多,他只能模糊地看到打打殺殺的兩人,信念支撐著他非見到陸離不可,陸離一個瞎子,就算他虛弱如此,也能打敗他拿到虎符。

  “哎喲?!卑滋也铧c忽略了楚蕭然,她好笑地看著向宮里彳亍的楚蕭然,此刻的姿態(tài)像極了河里的王八:“楚蕭然,說出虎符的下落,我還能饒你一命?!卑滋乙徊讲劫N近楚蕭然,對他手中沾滿鮮血的長劍無所畏懼,就那一步一抖的樣子,有啥好怕的。

  “你當真不怕這毒刃,這毒不致死,可,不是一般的疼,要不要再來一刀。”說罷,白桃又是一刀刺入楚蕭然的左肩,再拔出,順便給他右肩的刀一帶,拔完刀,肩膀處的衣裳瞬間被染濕,楚蕭然喘著粗氣,想舉劍砍了這個惡心的女人,奈何一點力氣都沒有。當初他就不應該將這女人留在曾逸梵的身邊,應該就地解決了他。

  “楚平王,快死到臨頭了,還不愿意開口?!卑滋夷テ屏俗炱ぷ?,還是沒用,怒從心生,看來這家伙寧愿死也不愿意如實招來,倒不如一刀了解了他,于是舉刀往楚蕭然心口刺,還未下手,白桃感到胸口一陣刺疼,她回過頭看到曾逸梵,手不停哆嗦著,他癱坐在地上,還留在剛才砍人的恐懼之中,白桃不知道這小子什么時候過來的,但他給自己的那一刀,著實讓她詫異:“曾逸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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