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高寒很多年了!”趙虎臣悠悠的開口:“說實話,真要弄死他,我心里還有點不忍的,這下好了,倒是不用糾結了!”
“虎爺是吧!”沈運微微笑了一笑:“那還多虧你手下留情,要不然,我高兄弟可就真是栽的有些冤枉了!”
“別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我這邊的兄弟,以后不能再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了!”許白端著一杯酒,看著他們兩人:“今日叫你們兩個見個面,也是這個意思,咱們隱衛(wèi),在平日里固然是隱匿身份,等待大用,但是,此刻大用的時候已經到來,再因為身份隱匿造成兄弟們的誤傷,那就不劃算了!”
趙虎臣和沈運互相看了看,兩人都明白,許白說的大用,指的是什么事,這話一說,三人間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明日里,你們將我的吩咐傳下去,咱們這一條線的兄弟們都來和見個面,我也清楚了解一下,我到底能用的有多少人!”許白對著兩人說道:“若是有不合適露面的,也要讓我見一見,用人之際,每一份力量都彌足珍貴!”
兩人點點頭,一臉穆然,許白這命令一下,起碼,這一條線的隱衛(wèi),身份就全部亮在了許白的面前了。
“上尊要聯(lián)系其他線的兄弟么,這樣的大事,僅僅靠著我們,怕是有些勢單力薄了!”沈運看了看許白,輕聲提醒道:“即便有失去聯(lián)絡的兄弟,但是,江南隱衛(wèi)號稱四百八十寺,絕對不會單單只有我們這一支!”
“換個稱呼吧!”許白皺了一下眉,他不大喜歡這稱呼,而且,有外人的時候,自己的屬下叫自己“許兄弟”,他也感到總有那么幾分輕佻之意。
“和上尊同桌,自然是上尊坐上位的,不如效仿太祖,我等職下稱呼上尊為上位如何?”沈運稍微沉吟了一下,提出這么一個建議,以他的閱歷世故,自然是知道如何稱呼許白最為合適。
“這個好,上位!”趙虎臣點點頭:“不失尊貴又透著親近,我看這個不錯!”
“那就這樣吧!”許白想了想,這個稱呼倒是他能接受:“剛剛沈運的疑問,我也想到了,但是,當初我們隱衛(wèi)實在是隱匿的太好了,即使我想尋找其他支的兄弟,我也沒辦法,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尋到了,這些那兄弟也不會聽我號令,就像這袁彬說的那方漸,徐百戰(zhàn)兩人,且不說有沒有這兩人,就算有,我又不是上差,人家自然不會承認!”
“那上位的意思……?”趙虎臣也有些犯愁,許白的顧忌他直接體會得到,但是,這樣的大事,沈運那邊的人,只怕指望不上,就靠他手下的這些兄弟,他還真想不出能做出多大的事情。
那可是京師,南宮更是重重禁衛(wèi)把守的地方,這點人手,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我成了上差不就可以了嗎?”許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執(zhí)掌隱衛(wèi)的,只有太上皇,太上皇肯定是知道詳情的,甚至各支統(tǒng)領的云符,太上皇沒準都有,即使已經遺落,太上皇肯定知道該如何起用咱們!”
“上位要進京覲見太上皇?”沈運眼神一凜:“在眼下的這個時機?”
“不得不去!”許白嘆了口氣:“誰叫咱們祖祖輩輩都是吃的這碗飯呢,世人都說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朝廷養(yǎng)了我們幾代人了,現(xiàn)在到了用我們的時候,我們豈能畏難!”
“我等愿追隨上位進京!”趙虎臣和沈運,齊齊站了起來。
“這個倒是不用,你們統(tǒng)領好你們自己的人,做好自己的事情!”許白擺擺手:“我隨袁彬一起進京,一來覲見太上皇,拿到旨意起用聯(lián)絡我江南隱衛(wèi),二來,也是先熟悉打探一下南宮現(xiàn)在的行事,大事我們是要做,但是,我們可不是熱血上頭就去送死,但凡有一線可能,我必定回來召集兩位,共成大事,但是,若是事不可為,或者我此去杳無音訊,兩位以后就好自為之,江南隱衛(wèi)以后就再也不用提了!”
許白的這話說的十分的清楚,若是他去了北京,太上皇沒了,或者他也死了,那么,歷代隱衛(wèi)傳承下來的要護衛(wèi)之人也自然沒有了,這隱衛(wèi)自然從此以后不會再有人起用了,也就成了一盤散沙終遺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太上皇洪福齊天,上位也是機警果敢之人,斷斷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
沈運朗聲說道:“我等秣兵歷馬,等候著上位召集就是了!”
許白點了點頭:“行,那就這樣了,明日里,趙虎臣你的那些屬下,你召集到這詩詩小筑來,我見上一見,認識一下,和諸位兄弟喝上一杯,沈運你的人你就在府里找個由頭設宴,我到時候會到你府上去!”
他正色看著兩人:“至于你們兩人,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就可以了,雙方的屬下,若無必要,就不用見面,所有人我都見過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自相殘殺的事情!”
“上位考慮周全,一切聽上位的吩咐!”
許白笑了起來:“好了,正事說完了,不用那么拘束,隨便聊聊了,對了,虎臣,這詩詩小筑是你的產業(yè),那這里的那位詩詩姑娘,就是你的紅顏知己了!?”
“呵呵!”趙虎臣忸怩的笑了笑:“哪里有什么紅顏知己,只不過看她們可憐,被人欺負,就順手幫了她們一把,誰知道幫人這種事情是上癮的,這幫著幫著,就幫出了個‘虎爺’來了!”
“不要讓她們卷進咱們的事情里去了!”許白笑了笑:“要不然,真有什么不測,那就是害他們了!”
“要不然,我那邊可以安排一下!”沈運笑著說道:“我沈家養(yǎng)點歌姬舞姬的,倒是也不至于被人詬??!”
“好像出事了你那邊跑得掉一樣!”趙虎臣翻翻白眼:“我說沈老爺啊,你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你很久了,按理來說,你根腳不深,也沒什么叫出來的靠山,打你主意的人可是不少,我就納悶了,這些年,打你主意的人,一個個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你倒是越來越滋潤了……”
“不用說,你肯定也打過我的主意!”沈運大笑了起來:“一個土財主嘛,人傻錢多,不打主意簡直對不住自己,是不是!”
“我可不傻!”趙虎臣嘿嘿一笑:“找?guī)讉€人試探一下,那幾個家伙結果直接人間蒸發(fā)了,我就知道,你只怕也是一個惹不得的家伙,哈哈哈,不過,我現(xiàn)在知道原因了,真替那些栽在你的手里的家伙感到冤枉?。。?!”
三人的笑聲在樓上傳了下來,樓下說話的幾個女孩詫異的朝著樓上看了幾眼,這些天來,他們還沒看到虎爺笑得這么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