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王府內院不是一個院子,而是很多院子,只不過,這些院子也好,院子里的一些其他的建筑也好,都被一道圍墻圈了起來。
若是按照規(guī)矩來說,這里是沂王的女眷所居住的地方,只要是男人到了內院門口,就得老老實實的止步,或是通傳,或是稟報,自然有守在門口的人將消息傳進去。
一幫五大三粗的護衛(wèi)住進內院,這已經是非常的不合規(guī)矩了,不過,沂王年幼,這幫護衛(wèi)又是嘉善公主的貼身護衛(wèi),作為王府的長史,符全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畢竟如今的局勢,他也是很清楚的,他也不是那么刻板的人,同時得罪一位公主和自己的王爺,這種蠢事他還是干不出來。
但是,今天的事情還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沒有他的命令,王府的大門被關閉,嘉善公主的那幫護衛(wèi)打著王爺?shù)钠焯枺诟锖鷣y抓人,甚至殺人,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事情發(fā)生的如此之快,等到他搞清楚狀況,召集王府吏目的護兵,準備彈壓對方的時候,對方已經將要做的事情做完了,而他長史司的典祠,還有一個直吏,一個引禮舍人,居然被這些人全部都抓走了。
他帶著人氣呼呼的去找對方要人,不過,對方一點都不買賬,說是王爺?shù)拿?,再若是強橫一點,對方直接就亮出了刀子。
那刀子上還是血跡未干,而王府的護兵,哪怕在他的呵斥下,也是畏畏縮縮,不敢和對方動手。
這簡直讓他氣炸肺了。
王爺小小年紀,怎么可能下這種血淋淋的命令,肯定是嘉善公主在其中蠱惑。
符全怒氣沖沖帶著人,直接朝著內院而去,嘉善公主插手王府中的事情,這種事,不管是往小了說,還是玩大了說,都是嚴重的壞規(guī)矩的,這官司就是打到太后面前,他符全也是占著道理。
“大人請留步!”
許白站在內院的門口,背負著雙手,似乎是在看著樹上上幾只正在搭巢的喜鵲,仿佛沒有聽到身后的腳步聲。
他身邊的沈運,走了出來,攔住這位怒不可遏的長史大人。
“滾開,我要見王爺!你是什么東西,膽敢攔住我的去路!”
沈運面無表情的站在他的面前,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符全身后的幾個護衛(wèi),伸手就要將沈運拉開,沈運冷冷看了他們一眼,手伸向腰間的刀把。
在他身后,一陣陣機簧聲響,幾個內衛(wèi)手中的長刀齊齊出鞘。
“你們這是要造反?”符全臉色一變,大聲喝道。
“這話應該我問長史大人!”許白慢慢轉過身來,用手指指那幾個猶豫著是不是拔刀的護衛(wèi):“我知道你們幾個不是奸細,所以,你們想好了,王爺吩咐我們清除奸細,若有抗拒是可以格殺勿論的,你們死了不要緊,被當作奸細殺了,還禍及家人就不好了!”
那幾個護衛(wèi)互相看了一下,很有默契的將手放了下來。
“你不是嘉善公主的護衛(wèi)?”符全眼中露出一絲慌亂:“王爺怎么可能吩咐你們做這樣的事情?”
“格殺勿論這話,的確不是王爺說的!”許白咧嘴笑了一笑:“王爺仁厚,這種話當然是不忍說出來的,不過,王爺也沒反對,至于我是不是公主的護衛(wèi),長史大人,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問出這么糊涂的話來?”
“我要見王爺!”符全的聲音有些低了下來,就如同他不斷削減的怒氣一樣。
“可以!”許白說道:“其他人留在外面,你,隨我來!”
這一次,符全沒有說話了,只是他心里開始有些慌亂,他一直以為整個王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現(xiàn)在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的以為,也僅僅只是以為而已。
內院很安靜,似乎外面的那些紛雜,怎么都打攪不到內院的這一份安靜,沂王依然躺在陽光下的靠椅上,兩只眼睛微微閉著,似乎已經睡著了,只是那懸在靠椅的邊緣輕輕的晃動的兩只小腿,卻是告訴進來的許白和符全,他并沒有睡著。
“王爺!”
符全輕輕的叫了一聲,瞇著眼睛的沂王,微微的笑了起來,然后睜開了眼睛,僅僅是這一聲稱呼,他從里面聽出了一絲他以往從對方嘴里聽不出的意味,這讓他的心情有些愉悅。
“你來了!”他看了符全一樣,轉眼看了看在符全身邊的許白:“他是奸細嗎?”
“不是!”許白簡單的回答了一聲。
“也是,若是奸細,許白怎么會讓你走到我的面前來!”沂王微微點了點頭:“你有什么事情要稟報嗎?”
“王爺,長史司有三個官員,今日被王爺以奸細之名拿下了,本官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符全小心翼翼的說道,他能感覺到,幾乎這個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其中好些目光簡直像刀子一樣,這讓他感覺有些緊張。
“沒有誤會!”沂王搖搖頭:“還有事情嗎?”
“這種緝捕拿辦奸細的事情,王爺可以吩咐我長史司去做的!”符全低聲說道:“王爺不必借用公主殿下的護衛(wèi)!”
“不!”沂王干脆利落的說道:“你長史司里混進了什么人,你自己都不知道,這事情你們怎么做得了,而且,他們也不是公主的護衛(wèi),從今天起,他們都是我的護衛(wèi),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許白,本王的護衛(wèi)統(tǒng)領!”
“我明白了!”符全的臉色有點難看:“回頭我會將許統(tǒng)領和他的屬下造冊,登入長史司!”
“符大人!”在沂王身邊的萬貞兒,輕聲說道:“你其實沒有必要這么不高興的,其實,你還應該感謝許統(tǒng)領,你想想,若是許統(tǒng)領說符大人是奸細,現(xiàn)在符大人的境況又該如何了?”
“我是陛下親自任命的沂王府長史,怎么可能是奸細……”符全臉色一變,突然想到了什么,頓時不可置信的看著萬貞兒。
“陛下的人,就不能是奸細么?”許白微微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查出你是走了太后的門路,才謀得這個長史的官職,平日里做事情也算靠譜,此刻把你拿下了也就拿下了,難道你還能在陛下面前去叫冤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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