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謝云流(太乙外門弟子)
等級:25(八品)
精力:100%(健康)
武學(xué):飛虹劍法(四重)(中乘)、含光劍法
內(nèi)功:龜靈功(二重)(上乘)
輕功:龍虎步(十重)(下乘)
武器:太乙云紋劍(白)昀霜劍(藍(lán))
防具:無
飾品:白玉牌(綠)(已綁定)
經(jīng)驗:78152 下一級所需經(jīng)驗:8711
歷練:5972
聲望:293
天朗氣清,碧藍(lán)的天空上浮動著幾團云彩,正對著下方茂盛的山林。
太乙后山的某處樹林中,一個平時幾乎沒有人光顧的地方,黃煜神情緊張的盯著一處,臉頰上躺下幾滴深秋時節(jié)反常的汗水。
而在他的視線所及之處,隨著一道快到幾乎看不見的身影閃動,只聽得“咔嚓”和“轟隆”一聲,林子里一棵足有百年樹齡的蒼松應(yīng)聲倒下。
像是被人在樹干中植入了某種威力巨大的熱武器,那棵需要至少三名成年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樹直接從中斷炸裂開來,滿天木屑飛射而出,好幾片差點就插中了愣在原地的黃煜。
一時之間塵土飛揚,等他再看清情況時,原地就只剩下一顆倒在地上的松樹,以及孤零零的一塊木樁。
“咕咚”
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黃煜臉色有些蒼白,他微啟發(fā)干的嘴唇,雙手僵硬的拍了幾下道:
“想不到這才短短幾天不見,師弟你的劍法又有如此長足的精進,實在是……太厲害了!”
話音剛落,某人的身影便直接出現(xiàn)在他眼前,嚇的他直接后退好幾步,隨后大喊道:
“師弟且慢動手!”
說著,他特意別過頭去,雙手的擋在面前。
他不敢保證自己的話能否勸住對方,情急之下只能先護住要害部位,畢竟堂堂七尺男兒,雖然長得不帥,但還是想靠臉吃飯。
黃煜保持這個動作良久,發(fā)現(xiàn)想象中對方動手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他透過余光看到那個少年就站在原地沒有動。
隨后他轉(zhuǎn)過頭來,正巧看到了后者那張有些黑的臉。
“我說黃師兄,我就上次打了你一頓,不用這樣防著我吧?”
謝云流扶著額頭緩緩說道,他方才只是想上來先打個招呼,卻沒想到黃煜的反應(yīng)會這么激烈。
那拉開距離的反應(yīng)讓他驚為天人,還有那招略顯自然與嫻熟的護臉令他直呼內(nèi)行。
“這小子以絕對沒少被人偷襲,不然練不出這么熟練的一套動作!”
黃煜故作的淡定的擦了擦臉上的汗,同時長松一口氣:
“還以為又是沖著我來的呢……呼……還好不是!”
看著謝云流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他這才稍稍放下戒備心,但雙腳依然暗自出力,準(zhǔn)備見勢不好就直接開溜。
“不是找茬兒,那這小子找我來肯定沒好事兒,不然也不會特地把我約出來……”
黃煜雖然戰(zhàn)力比較低,但腦袋可不笨,這家伙約他到這里見面,說是為了試驗新學(xué)的劍法,請他指教一下,可剛才那一出擺明了是給他個下馬威的。
他眼睛比較尖,又知道的事兒不少,因此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剛才使的是“驚虹”,出自飛虹劍法。
“該說不說,這家伙劍道天賦還真他娘的嚇人,我記得這門威力絕倫的劍法已經(jīng)很久沒人練成了?!?p> 回想起方才謝云流出劍后,他之間一道殘影劃過,那棵又粗又長的樹就直接炸裂開來,他心里對自己能否安全撤離又沒底起來。
他眼珠不停的打轉(zhuǎn),心里已經(jīng)想好接下來該怎么處理了。
很快,他眉眼一彎,連忙湊上前去賠笑道:
“師弟說笑了,我這哪里是防你,不過是被方才的景象震撼到了,都是下意識的動作。”
黃煜聲情并茂,表情和語氣都十分真誠,倘若與他不相熟的人見了只怕都會信以為真。
“不過話又說回來,師弟剛才的那招驚虹真是威力絕倫?。φ辛鑵?,氣勢雄渾,真想不到近十幾年來我太乙無人練成的劍法居然能在你手中重現(xiàn),師弟好天賦!”
說著,他很真誠的比了個大拇指,這次是真的不服不行。
距他上次與謝云流分開這才幾天啊,如今剛一見面后者就給了他這么個“驚喜”,足見其天賦之可怕,難怪以前說好了不收徒的劍仙都為他破例了。就這招驚虹使出來,太乙山上所有練劍的人有誰能不服?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對于黃煜的一番恭維,謝云流打心里是想抵觸的,但話聽在耳中有令他有點小舒服……
不過他找來黃煜并不是為了聽他拍馬屁的,是真有要緊的事兒。
當(dāng)下他懶得說些有的沒的,直接就主動說明來意:
“黃師兄不必如此客氣,小弟今日特地約你來此,實在是有要事相商!”
“師弟請說,以咱們師父的交情,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情,我都能為你擺平!”
黃煜聽后二話不說,連忙拍著胸脯說道。
雖然表面上戲做的很足,但他心中卻不禁犯起了嘀咕:
“我就知道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上次說翻臉就翻臉,這次還有臉來找我,指不定又是闖了啥禍呢!”
上次在竹林,自己受辱的畫面仿佛還歷歷在目,這種事情施暴者可以當(dāng)無事發(fā)生,可受害者不能。
記得圣人不是說過一句話嗎,叫“以德報怨,何意報德?”還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啥的。
仇他目前是沒有辦法報了,但此時他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等下無論那小子請自己幫什么忙,自己都不能輕易答應(yīng),除非他為上次的事情道歉。
“這回腰桿子絕對挺得直直的!”
黃煜藏在袖袍中的拳頭緊握,暗暗的在心中為自己打氣。
謝云流不知道他的小九九,十分耿直的說道:
“師兄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急缺銀子,因此想找?guī)熜肿鲆还P生意!”
黃煜聽后有些狐疑:
“不是吧?這小子專門把我叫來就是為了這個?”
他連忙笑著說道:
“我當(dāng)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來是為了這個,師弟你想借多少錢?我這里別的不敢保證,利息絕對不收你的!”
話說回來,談生意的話應(yīng)該不算是幫忙吧?
“師兄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此行并不是想找你借錢的,而是想出手一些貢獻!”
說著,謝云流眼神帶有深意的看向黃煜。
這次把他叫過來,他沒有別的目的,就是單純的想賣貢獻。
太乙的貢獻能賣嗎?
當(dāng)然不能,這一點門規(guī)上寫著呢!
但凡事白紙黑字的門規(guī)并不是沒有漏洞存在,貢獻雖然不能買賣,可弟子之間卻可以互相贈送,當(dāng)初太乙前輩們定下這一點原意是好的,希望門下弟子可以互幫互助,共同進步。
可多年來的變化令某些人覺察到有機可乘,便利用這一“漏洞”開始做起了變相的貢獻買賣。
當(dāng)然,最初利用這一點的并不是黃煜,他入門才幾年啊,這種規(guī)則已經(jīng)在太乙弟子之間流傳幾百年了,早已被歷代高層默許。因為他們也是這么過來的,多少從中沾到了點光。
門派不斷發(fā)展,這種不能擺在明面上的潛規(guī)則被一直繼承下去,而黃煜應(yīng)該可以算是這一代的繼承人吧。
且不管他用了什么手段拿到了這個權(quán)力,反正現(xiàn)如今也只有從他那里才能將貢獻變現(xiàn),事后還不會受到處罰,久而久之整個太乙教就只有他這一家在搞這玩意兒。
別人就是想私下買賣,錢還沒到賬呢,轉(zhuǎn)頭就被執(zhí)法弟子帶回去調(diào)查了。
黃煜上面有人,消息還靈通,不找他找誰啊?
也正是如此,當(dāng)初問劍大典的時候他設(shè)的盤口才會有那么多人捧場,因為威望足夠!
而且靠著這份買賣,人家在太乙混的風(fēng)聲水起,賺的那叫一個盆滿缽滿。須知當(dāng)初那個盤口連桐雖說是一賠二,但下注的金額足有十萬兩,倘若結(jié)局翻轉(zhuǎn),他當(dāng)場就要賠出去二十萬兩白銀,沒點家底敢這么玩?
這都是做這個買賣賺來的錢!
低價回收,高價轉(zhuǎn)賣。
有買的自然就有賣的,外門弟子權(quán)限低,基本享受不到貢獻點所帶來的收益。每天固定三百的貢獻除了兌換武學(xué)外啥也干不了,只能一直積累在那里。
但內(nèi)門與核心的光景卻截然不同,每天“高達(dá)”五百乃至一千的數(shù)額根本滿足不了他們的需求,這也正是促使這種潛規(guī)則形成的最重要的原因。
黃煜聞言略感意外,他先是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其他人在,當(dāng)看見周圍除了樹還是樹后方才湊上前去小聲說道:
“師弟,你知不知道買賣貢獻可是大罪,是犯門規(guī)的。你要是缺錢可以與我說,啥都好商量,犯不著如此鋌而走險!”
謝云流不屑的一笑:都是千年狐貍,你跟我玩聊齋呢?裝的倒挺像!
“我是認(rèn)真的,你開個價吧!”
他沒空閑扯,直接就開門見山了。
只是話說到如此份上,黃煜卻不知在顧忌什么,又不停的打著馬虎眼:
“師弟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p> “行啊,你聽不懂沒關(guān)系,反正關(guān)于聽雪樓我相信江湖上肯定有很多人想懂!”
謝云流輕飄飄的說了這么一句,眼神帶有深意的瞥向他。
看到黃煜一張臉立馬就拉了下來,他心中那個得意?。?p> 小樣兒,治不了你了,跟我這扯犢子呢!
“答應(yīng)了不說出去的,好端端的怎么又提這個?”
黃煜眼神幽怨,語氣別提多沮喪了。
得!
這回想硬都硬不起來了,要害還握在別人手里呢!
“原價回收三兩一點,師弟你都這么說了,我便不賺你錢了……五兩!這是內(nèi)門統(tǒng)一不二價!說吧,你想出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