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捅蜂窩(求收藏,求推薦票)
縣醫(yī)院。
正在照顧父親的錢浪被差使著點餐。
醫(yī)院也提供一天三頓的正餐,不過那口味確實讓人無法恭維……
挑了一家店鋪。
“老板,三份皮蛋瘦肉粥,三籠豬肉香菇的包子?!?p> “好嘞!”
正值傍晚高峰,店里客人不少。
等了十來分鐘。
邊看見隔壁餐點店鋪門口一男兩女,男的四十出頭的模樣穿著還算考究,女的頭發(fā)斑白神情略顯怯懦,與穿著護士白衣的女孩拉扯不清。
有路人想著上前救美,卻被男人嚷嚷著叫罵:“干什么呢?你們想干嘛?這是我女兒……我們家里的事情,管你們什么事???”
路人看女孩低頭不反駁,也自討沒趣的訕笑而去。
“霜啊,你可不能看著你爹沒了?!背羁嗟闹心昱藙裾f道:“你就再幫你爹一次吧!”
圍觀眾人一聽都明白了,又是一個坑女兒的爹媽。
“幫來幫去,你每次都這樣!”唐霜淚汪汪的又氣又急:“給他錢就去吃喝賭抽……”
“不能這么說啊,我還養(yǎng)你長大,還供你讀書呢!”男人自得的說:“你說你讀護士,不就是我供的?”
唐霜欲哭無淚。
當年,她考試的成績可是能上一本,家里的親戚也愿意供她上大學,可惜學費最后還是被他爹給糟蹋了,只能去讀不要學費的醫(yī)學院委培生了。
一邊哭鬧,一邊嘆氣,男人轉了轉眼珠子,捅了捅面前的老妻,哀求道:“這次我要是不還錢,手指就被人給切掉了。”
中年女人又氣又怕地拉著女兒的手臂,哀求道:“你姑母不是給你錢了嗎?”
“那錢我不能要,我要還回去的。”唐霜搖著頭說:“你們別逼我了……”
“還還什么?。俊?p> 男人一聽眼前一亮說。
“我這個妹妹可一點都不待見我,真是沒想到她還給你那么多錢?”
“霜兒?”
一邊是含辛茹苦的母親,唐霜終于繃不住了,把卡塞進母親手里,扭著頭就沖出人群了。
男人也眼前一亮,趕緊搶過銀行卡,嘴里嘟囔著說:“密碼還沒說呢!”
……
“哎呦!”
蒙著頭向前跑的唐霜,撞上了回醫(yī)院的錢浪。
錢浪被撞得倒退了三步,唐霜也自知撞到了人,一邊哭一邊驚慌抬頭道:“對不起?!?p> “沒事,哎……是你??!”
錢浪看著哭得花容失色的少女。
“我沒用太大力氣,你這是哭什么???”
看見了熟人,唐霜也回過神來,認出了這個少年人,正是那個尋人的熱心少年,自己還被他給騙了。
“大騙子,是你???”
錢浪聽見稱呼撇了撇嘴說:“鼻涕泡都出來了,你怎么哭得這么慘???”
“我……不要你管!”
唐霜想起自己的雙親,有些心灰意冷地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錢浪掏出了口袋手機,正是黃玉郎給他發(fā)來的彩信照片嘀咕著道:“穿了護士服和不穿護士服,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啊……”
錢浪也沒想到,唐霜是黃玉郎那個奸商的外甥女,只能說青陽這個縣城太小了,人的關系一層套著一層,一不小心就繞在了一起。
“咦,對啊,有黃玉郎這個奸商打頭陣!”
錢浪突然琢磨出了一個好主意。
匆匆返回病房。
母親不解地看著錢浪離開問道:“你去哪啊?”
“我出去見一個朋友。”錢浪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用給我留吃的了……”
夜半。
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
照著手機里黃玉郎的電話,錢浪撥了回去:“喂,黃總?”
電話那頭的黃玉郎一直為青陽那邊傳來的壓力夜不能寐,甚至他本人都不敢在縣里待著需要躲在外地避禍。
“喂!”
一個陌生的號碼,黃玉郎蹙眉接通。
“聽得出我是誰吧?”
“你……”黃玉郎忍不住心頭一跳,剛剛才和老婆吹得牛皮,這一時半會兒怎么會忘?“您是錢……少吧?”
“噓,不要提我的名字和姓氏!”
錢浪在電話那頭厲聲道。
“是,我明白!”
雖然摸不清楚來路,但是錢浪越是端著,黃玉郎越是要這么敬著。
“你最近很不好過?”
“讓您笑話了。”黃玉郎苦澀地說:“被人趕出老家,一條喪家老狗?!?p> “哈哈,老黃,你別擔心?!?p> 錢浪語氣‘輕松’地說道。
“那些家伙死定了?!?p> “死定了?”黃玉郎也知道了嚴虎東那些地皮的事情,在他看來這是嚴虎東近幾年不可能倒的表現:“您……我不是在質疑您,可是這怎么可能?”
一點風聲沒有啊!
“是啊,確實沒一點風聲,按你這么一直等下去,說不定會有解圍的機會呢?”
“您就別開玩笑了!”
黃玉郎急得都快要尿了。
電話那頭的錢浪,看著路邊的車流,說道:“我給你提供子彈,你敢扣動扳機嗎?”
“不是,你讓我殺人?”
黃玉郎有些納悶的反問道。
“黑材料!”
“黑……材料?”黃玉郎念了一遍后屏息:“您……您這不是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和你在開玩笑嘛?”
黃玉郎現在算是明白了,對方為什么用公共電話,也為什么不讓提他的名字了。
什么地方黑材料最多?
官面上。
但有時候為了估計影響,上面也不好直接就捅出來,因為‘告黑狀’實在不太‘團結同志’,這時候就需要一個拉導火索的人啦!
這些黑材料就是炸藥包。
如果通過寄送的渠道前往各部門,大概率是被主官壓下來反復調查,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摸排拉網后,輕描淡寫地割掉這個‘毒瘤’,一些責任人調到其他部門養(yǎng)老。
可有了直接實名遞材料就不一樣了。
原先‘引而不發(fā)’就行不通了,有關部門就必須盡快立案……
“你干嗎?”
黃玉郎原本是不敢的。
摻和進這種事情里,不死也是脫層皮了。
“錢……不,您為什么不自己來呢?”
“你說呢?”
黃玉郎一拍腦門。
自己昏頭了。
能搞到這種黑材料的層次,肯定早就調到外地為官了,怎么可能還在自己家鄉(xiāng)待著呢?
所以人家‘錢少’不好直接插手,不然就不利于領導班子的團結,必須要有他黃玉郎這把刀才行……
不過即使勉強有了這個說法,可黃玉郎還是擔心得不行!
生怕錢浪拿出的黑材料不夠重,事后被報復什么的……
可現在,自己如惶惶不安的喪家之犬,與事后被人家報復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