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認識傅弦之前,道上就有個傳聞,金陵三中的傅弦是個閻王,絕對惹不得。
特別是他右眼角那顆似妖似仙的淚痣一旦開始泛血色,不管你帶了幾號人都給我早早地收手,乖乖夾起尾巴跑路!
道上都說傅弦有病——嚴重的暴力傾向。
平日里和他打架,不發(fā)病的時候,他眼角的淚痣是墨色的,一般也就只能一挑五。
一旦他眼角的那顆淚痣浮現(xiàn)出一點血色,那就代表他開始犯病了。
此時跟他杠上的人,除非帶了上百號的人來,否則不見點血基本上逃不了,多數(shù)情況下還會折上一段骨頭。
一開始大家都和江經(jīng)淮一樣,以為這都是扯淡。
但自從傅弦一個人單挑了道上混了十年的九爺和他四十個人高馬大的手下。
不僅徒手把九爺?shù)膬蓚€膝蓋骨給擊了個粉碎,還折了那四十人一人一只右手腕。
自此,大家才知道這少年的厲害,開始忌憚起了這個少年。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不信邪去挑戰(zhàn)。
但基本上都變相地給傅弦打響了金陵城傅閻王的名聲……
江經(jīng)淮和傅弦認識挺久了。
但一般都是跟周瀝打,跟傅弦打的架不多,次數(shù)十個指頭都能數(shù)得過來。
但每次只要傅弦上場,眼角的淚痣開始變紅,他和他的兄弟們就基本上要去金陵醫(yī)院的骨科報道,并住上一段時間,少則五天,多則……半個月。
以至于,饒是他再狂妄,也學(xué)乖了,聽道上的!
傅弦的淚痣一變紅,就麻溜地跑!面子什么的絕對不能當飯吃。
而且他那右手腕已經(jīng)折了三次了,左手腕也折了兩次了,再來一次,估計得落下個終身殘疾。
可他身子還沒有轉(zhuǎn)過去多少,就聽到傅弦冷冷淡淡地問道。
“這是誰?”
傅弦抬起手,指了指江經(jīng)淮別在校服藍白色塊拼接處的胸牌。
硬幣大小的胸牌,上面印著一個女孩側(cè)臉,依稀可以判斷出她穿著酒紅色的外套,背景是覆滿雪的金大附中操場。
畫面靜謐又美好……
果然是……那只兔子。
放在往日,傅弦是絕對不會注意到江經(jīng)淮的胸牌的。
畢竟他連江經(jīng)淮的臉都沒正眼看過,毫不夸張的說,和江經(jīng)淮打了八次架,他今天是第一次看清楚江經(jīng)淮的長相。
但是自從上次聽了周瀝的話,他心里就一直有些難耐。
他想正眼看看江經(jīng)淮的胸牌。
也想從江經(jīng)淮的嘴里得到一些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比如……兔子是誰?又到底是誰的?
江經(jīng)淮先是被傅弦問的一愣。
他這帶胸牌的習(xí)慣都得有一年半了,大大小小各種樣式天天換,但換來換去也就是這一個人。
傅弦應(yīng)該也是見過好幾次了,怎么今天就突然問起這個了?
他看了一眼傅弦,在他的臉上卻捕捉不到什么情緒,這用意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猶豫了幾秒,江經(jīng)淮挑了挑眉。
算了!既然人家都問了,那就大大方方地承認吧。
“承蒙欣賞,這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