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頭疼的仿佛都要炸裂!
蘇尋從黑暗中驚醒,抱著頭滿地打滾。
“艸艸艸!別特么再咬我頭了啊!”
慌亂之中,雙手忽然觸摸到頭頂上有一團滑膩的異物,隨之一把撕扯下來,狠狠摔到地上!
隨著異物被撕扯下,蘇尋感覺頭疼有所減輕,微一愣神,腦海瞬間就被狂潮般的記憶擠壓灌入。
大學(xué)剛畢業(yè)……查出晚期……心灰意冷……投湖……
前世的記憶最終停留在沉入湖底的那一刻,從黑暗冰冷的湖底望向的天空,居然是那么清澈透明……
劇烈的痛楚消失后,蘇尋才得以睜開眼朝四周打量過去。
這是一間充滿古典韻味的書房,線裝書籍散落,毛筆折斷,硯臺被打翻,墨汁潑了一地,如同從古裝戲里復(fù)刻出來一般。
只是先前涌入的記憶,不斷提醒著蘇尋,這不是拍戲片場,而是他穿越了!
他穿越的也并非正史中的朝代,而是一個名為大殷的皇朝。
這一世他也叫蘇尋,本是青塘縣一位富賈之子。還有一個大他八歲的姐姐名叫蘇芳憐。
按照正常劇本,他本應(yīng)該以一個紈绔子弟的形象,整日流連于勾欄瓦肆,抄抄詩詞,白嫖一下各路花魁,然而奢靡一生。
可是,大殷朝自從八百年前立國至今,國運早已衰敗不堪。
當(dāng)朝皇帝更是沉迷修仙長生不問政事,各州府衙上行下效,貪官污吏比比皆是。
十年前蘇家因為身懷巨富,被青塘縣縣令劉銘承惦記上,最終被一紙冤案,逼死滿門。
蘇尋之所以得救,是因為他的姐姐嫁給了青塘縣千戶徐斯人,徐斯人暗中調(diào)撥,才保住了他一條命。
“身世是慘了點,但剛剛到底是什么東西在咬我頭?原主又是怎么死的?”
帶著一堆疑問,蘇尋下意識就看向腳邊,那團從他頭上扯下來的異物。
這東西僅有他一掌大小,人形,生的青面獠牙,頭很大,一張臉卻是出奇的丑,渾身散發(fā)出腐敗惡臭的氣味。
“臥槽尼瑪!剛剛就是你咬老子?。 ?p> 看著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蘇尋怒火攻心,拾起硯臺劈手就砸過去。
“嘶??!”
怪物慘叫掙扎,卻被蘇尋死死摁住。
沒幾下,就被砸的稀巴爛,化作一灘腥臭血水。
與此同時,蘇尋也回憶起了昨夜原主死前發(fā)生的一幕。
從數(shù)月前,蘇尋就一直住在徐府后山上一所老宅中,身邊只帶了一個丫鬟月兒。
每日頭懸梁錐刺股,發(fā)奮苦讀,希望沖刺科考,封侯拜相,為枉死的父母報仇雪恨。
然而自七天前,偶然聽到屋外有女子夜哭嘴賤問了那么一句后,他就每晚都能聽見有女子隔窗哭泣,
一開始蘇尋還以為是丫鬟月兒同他玩鬧,直到月兒一臉茫然否認(rèn),他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
直到昨夜,他終于怒火爆發(fā),打開窗戶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誰在惡作劇時,
那窗外的女子忽然變成了一個丑陋駭人的老嫗,一張褶皺老臉更是化作恐怖鬼臉,突然貼到了窗口,直接將原主給活活嚇?biāo)懒耍?p> 而啃咬他頭顱的怪物,大概是一只食尸的陰物,以為他死了,便跑了過來,要吸他腦髓。
蘇尋眉頭皺起,這個世界看來有些詭異,隨即一硯臺砸爆了食尸陰物。
“恭喜宿主擊殺陰物,獎勵10點愿力。”
“揚灰大業(yè)正式開啟?!?p> “獎勵新手禮包,100倍經(jīng)驗值和《揚灰人的自我修養(yǎng)》一本?!?p> 姓名:蘇尋
境界:無
功法:無
愿力:1000
殺敵不挫骨,索然無滋味。
挫骨不揚灰,何如不曾殺。
一揚一挫間,正道光萬丈。
千秋不朽業(yè),望君多努力。
盯著眼前驟然浮現(xiàn)而出的系統(tǒng)面板,蘇尋撇了撇嘴,有些無語。
又仔細(xì)查看了一下,才算徹底明白這個系統(tǒng)。
簡單來說,這就是個揚灰系統(tǒng)。
他只要揚灰,就能獲得愿力值。
愿力值可以修煉加點,提升境界。
在原主記憶中,他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有關(guān)陰邪詭異的記載,否則原主也不會傻到去給邪祟開窗,被活活嚇?biāo)馈?p> 一想到昨夜那個老嫗,他就忍不住渾身哆嗦起來,
太恐怖了,
根本就不是活人,
完全就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尸身,不停的往外噴出褐綠色尸液,
那個老嫗絕對是個邪祟!
“那它如果發(fā)現(xiàn)我沒死,今夜還會不會再來?”
臥槽!
一想到這,蘇尋渾身都打了一個激靈,
“月兒!快去把府中男丁都給召集過來!”
月兒正在屋外準(zhǔn)備早點,忽然聽見蘇尋大喝,被嚇的不輕。
不過她也不敢多問,立刻答應(yīng)一聲,就跑去了府中。
盞茶過后,管家福伯帶著一群男仆匆匆趕到后山老宅。
“公子,發(fā)生何事了?”
蘇尋雖然只是徐斯人的郎舅,但徐斯人待他如親子,所以管家福伯也很尊重他。
擔(dān)心引起眾人的恐慌,蘇尋將福伯拉到一邊,小聲說道:
“福伯,你可相信陰邪詭異之說?”
“公子,陰祟之說虛無飄渺,我并未見過,也不知道世上到底有沒有。”
福伯不明白蘇尋為什么突然問他這些,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福伯,我撞見邪祟了!”
蘇尋平靜道。
“什么!”
福伯臉色瞬間一變,心中驚駭萬分,忍不住喊出聲來。
蘇尋一大早就將府中男仆都喊到了后山,總不至于是為了開玩笑。所以福伯是真的被蘇尋的話給嚇到了。
“小點聲。以免引起慌亂。”
蘇尋提醒道。
福伯這才恢復(fù)鎮(zhèn)定,臉色發(fā)白問道:“公子打算怎么辦?老奴雖然沒有驅(qū)邪伏魔的本事,但還有一身子老骨頭。公子盡管吩咐!”
“好!”
蘇尋神色冷厲,
“福伯你現(xiàn)在就帶人把我窗前這片地給我犁一遍,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那個邪祟!”
他并非無腦決定挖尸的,這個老嫗一連七天都在他窗前亂敲,說明肯定是被困在此地,無法離開。
否則它也不會只盯著蘇尋一個人禍禍了。
現(xiàn)在只有趁著白天,把老嫗的尸骨找到,徹底給它揚了,蘇尋才能安心。
“給我挖!”
蘇尋朗聲喝道。
貓右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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