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擋傷
“既然你想這么早死,那我成全你?!睗杉趴彰嫔弦矝]了笑容,一臉冷漠地看向?qū)Ψ剑桓淖约和盏鮾豪僧?dāng)?shù)哪??!按蚬愤€要看主人,你傷了我廚子這事,我可不會饒恕你的?!?p> 純彌本身還覺得澤寂空有點(diǎn)帥氣,聽到那就打狗還要看主人,瞬間就想掐死他,算了算了,這老魔頭自己打不贏。
盤膝而坐,調(diào)動這自己的靈力去運(yùn)轉(zhuǎn)周身,血已經(jīng)止住了,自己算是個重傷吧,心口的那一掌傷的有些重,倒不會影響自己以后修煉,只是恢復(fù)的時間估計(jì)是不會有什么提升了,話說,這老魔頭能打贏他嗎?
澤寂空轉(zhuǎn)身,給她施加了個結(jié)界,不僅算是保護(hù),也是不讓她聽到自己與對方的談話。
“你是魔尊?!庇黠w鸞肯定地說,那把劍,還有剛剛那幾招,這位同族,很強(qiáng)。
澤寂空是絲毫沒有遲疑,一劍直接貫穿了他的心房,魔族這樣是殺不死的,只能是重傷。
喻飛鸞瞬間就跪下,做了一個很標(biāo)準(zhǔn)的叩拜禮,“求魔尊大人,放過在下,同族之情,萬望垂憐。”
澤寂空抽出了鎮(zhèn)方,用帕子擦干凈鎮(zhèn)方上的血,將帕子隨手丟在了地上?!氨咀?,為何要垂憐你?你配嗎?”
“你是為了身后那個孩子嗎?為了一個神族,對同胞揮刀相向,你又配為魔尊嗎?”喻飛鸞看他的架勢,怕是不會善了,自己雖然不弱,但是絕對沒資格夠的上魔尊那一層,魔尊可能不聰明,也可能不昳麗,但是有一點(diǎn),魔族弱肉強(qiáng)食,單論武力,魔尊一定是最強(qiáng)的。
“我記得我們魔族是有一句規(guī)則,禍不及父母妻兒?!碑?dāng)年正因?yàn)檫@句話,自己才能活下來,可以手刃那位陰毒謀害父親的賤人,他用鎮(zhèn)方挑起喻飛鸞的下巴,強(qiáng)迫他直視自己,“那孩子,不可能與你結(jié)仇吧,更何況,你還有臉提同族情誼,你當(dāng)年為了修煉這功法,傷了多少同族,又殺了多少同族?!?p> 此話一出,喻飛鸞臉色一變,他知道自己的罪責(zé),那他肯定不會原諒自己了,瞬間起身出了全力,既然沒有情誼可談,那就拼命吧,自己哪怕是死了,也要扒下他一層皮。
澤寂空也是注意著他的動作,見他出了手,笑容更甚,找死,好久沒和同族打過了,幾十年前,去仙界挑釁,被百十來號人仙君圍攻,受了些傷,這位,可比那百十來號仙君有趣得更多。
純彌在結(jié)界里看著,看到他的速度和力量完全不是教自己的時候那么弱,他對自己還是留手了,自己連讓他出全力的資格都沒有,憑著禁林冊查到了對自己施法那人的身份,對面那個男人叫喻飛鸞。
喻飛鸞,闌魔族,嗜殺,功法修煉為活人生祭,極為危險,若有遇見,即刻稟告雪神王,殺孽無數(shù),曾以魔君之血生祭修煉功法,不可輕視,不可靠近。
看到這,純彌頓住,以魔君生祭,他這么強(qiáng)嗎?那銀鈞能打贏嗎?這人給我的威壓和祖祖相似,但是這是在神界啊,本身禁林對于魔族,妖族就有一定的威壓和影響,這種程度下,估計(jì)祖祖和他才能打個平手,銀鈞能打贏嗎?
銀鈞呢,肯定是打不贏的,但是那是披著銀鈞身份的魔尊大人啊。
澤寂空是越打越興奮,喻飛鸞則是臉色越變越差,自己就沒傷到他幾下,反觀自己,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了。最后受了一擊,裝作已經(jīng)不久于世、彌留之際的樣子,魔尊也是感覺到他的氣息變化了,氣息這么弱了,掐指一算,今日也是這人的死期了,沒有給他一絲好臉色轉(zhuǎn)身就像純彌的方向走了過去。
解了結(jié)界,又恢復(fù)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喂,小丫頭,怎么樣?”
“死不了,不過最近不能讓你教我劍法了?!奔儚浻行┎灰詾槿唬@點(diǎn)傷不打緊,就是動了點(diǎn)元?dú)猓a(bǔ)一補(bǔ),吃點(diǎn)靈露仙品估計(jì)就沒什么大事了。
喻飛鸞趁二人談話的時候,將自己最后的僅剩的魔氣凝聚了起來,魔尊,若有來生,喻某定報(bào)今日之辱。加上了自己的精血,這一擊饒是澤寂空結(jié)下估計(jì)也費(fèi)盡。
澤寂空是一直背對他的,這個距離,那小丫頭弱得很,擋不住的,一定會傷到他的。瞬間暴起將自己的最后一擊指向澤寂空。
純彌和澤寂空幾乎是同時反應(yīng)過來的,澤寂空再出招是來不及的,純彌瞬間做出了反應(yīng),這樣的攻擊,自己的結(jié)界是攔不住的,用瞳術(shù)擋下來,眼瞳既是武器,更是法器。
喻飛鸞所見到的,就是兩個巨大化的佛瞳重合,共同攔下了自己這一擊。
只覺氣血翻涌,眼睛也是受了劇痛,慘叫一聲,“啊”噴出一口血,雙手有些無措地捂起了自己的眼睛,只覺得手心有些溫?zé)幔约阂部床坏搅?,滿目只是血紅。
該死,玩大了玩大了,這貨這么強(qiáng)嗎?自己的瞳術(shù)也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攔住了他的這一擊,眼睛,看不見東西了,只聽那老魔頭說了一句“束魂,絞殺。”一聲東西破碎的聲音,意識越來越重了,不是吧,不過是為別人擋下一擊,把自己玩脫了?意識也有些不清了,好困啊,睡吧睡吧。
澤寂空直接動了怒,將喻飛鸞的魂魄都打碎了,生生世世不入輪回,再看向那孩子,已經(jīng)是蜷縮起來了,雙手捂著眼睛,指縫間滲出了血,澤寂空怔愣了一小會兒,從自己長到現(xiàn)在,極少有人會幫自己擋下傷,不,是基本沒有。
兒時,父母被虐殺,自己是兄長,要肩負(fù)起保護(hù)弟弟的職責(zé),自己拼了命地成長,后來自己成了魔君,魔尊是那個賤人,自己也不愿被這種人保護(hù),再后來,自己手刃了仇人,成為了魔界新一任的魔尊,自己成魔尊快十萬年了,這十萬年間,只有自己擋在別人身前的時候,從未有人擋在過自己身前。小家伙,要活下來,自己不殺你們王族的繼承人了還不行嗎?一定要活下來。
純彌現(xiàn)在的氣息時斷時續(xù),十分微弱,澤寂空也是使出了全力吊著她的命,暗自惱恨自己是魔族,神族可能會有救治魔族的法子,但是魔族沒有救治神族的法子,右手摸向自己的心口,拔出了一片護(hù)心麟,反手點(diǎn)入純彌的眉心,有自己的護(hù)心麟,她大概是這三天都不會死,可是三天后呢?
天瞳恪,對,天瞳恪,她父親一定有辦法救治她,天瞳恪現(xiàn)在是在哪里,上次純彌說過的是澄越州,施法變出了個紙人,為自己領(lǐng)路,抱起了天瞳純彌,輕聲說了句,“小丫頭,你可不能死啊。”
幾乎是使了全力,飛往澄越州,氣息也不再隱藏。
把氣息放開的那一霎,其余世家的家主幾乎都有所察覺,有的皺起了眉頭,有的直接盯向了魔尊大致的方向,延嵐家的家主向來是最剛的,直接飛身打算攔住澤寂空。
澄越州的天瞳恪也是感覺到這氣息向自己而來,有些不解,這氣息應(yīng)該是澤寂空的啊,向自己來干什么?難道是,女兒出事了?
百舸洲的白熙蘭停下了倒茶的手,向那方向看去。
看他的方向是飛到澄越州,可要想飛到澄越州是一定要路過百舸洲的,等他飛到百舸洲自己再去攔截。
一旁的延嵐家家主延嵐敬也直接出了手,澤寂空知道愈族如果和魔族私交過甚,是要受刑的,用了法術(shù)將純彌隱了身,正飛著,有人攻擊他,自己心情也不是特別好,一擊將他打到百舸洲所謂的王宮中。
白熙蘭也是將重傷的延嵐敬趕忙抬了下去,派了人醫(yī)治,自己則是飛身上去,攔住澤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