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想你了
她向來對玄天修士有偏見,就算她不說,姬璇也是看得出來的。
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每次跟玄君寒見著,兩人都免不了一場拆家……
這兩人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沒見誰被打死打殘,房子倒是掀了不少,可恨她還不敢說!
那邊,玄君寒又為自己找好了借口,“鈞天那么大,他也不一定能遇到兄長。”
姬璇想起一事來,“既是從小就有的姻緣,那兄嫂也是玄天人?”
“算是,怎么了?”
姬璇,“那沒事了,她再怎么見色起意,也不會喜歡你們玄天的女子?!?p> 玄君寒感覺受到了歧視,他們玄天怎么了!
不過經(jīng)姬璇這么一說,他良心上倒是更過意的去了,“那沒事了,去冥城吧?!?p> ……
弦月還未西沉,邪曇便開始在院子里烹起茶來。
昨夜入定運(yùn)行周天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念叨她。
左右是靜不下心來,天蒙蒙亮便出來等著看日出了。
早知道就不定什么三日之期了,直接今天就把那些老頭收拾了多好,也省的這么無聊。
可她就是再閑,也沒法在古漠這丁點(diǎn)大的地方玩出花來。
這古漠,目前看來有點(diǎn)意思的也就那個銀月族人了。
想知道那人是誰也不難,邪曇隨意拎起來只兔子,一道神識直接從兔子的額頭沒入。
片刻后,邪曇睜開眼,露出個意味不明的微笑來。
“明墨,”邪曇將兔子遞給剛出房門的明墨,“跟鳩一起吧,妙棋要想去也帶上。”
這幾只“兔子”如今都是鳩的陪練,今后免不了日日被帶出去挨打,反正都是挨打,被一個人打和三個人打都一樣。
“對了,昨日你可瞧見了?”
昨日夜里邪曇是一直讓明墨等在驛館外的,驛館大亂,他應(yīng)當(dāng)也能乘機(jī)瞧見西漠都來了些什么人。
明墨將茶給邪曇續(xù)上,“主子,都瞧見了,倒是有幾個見過,是西漠皇族,還有……”
他往另一間偏房看了一眼,見那屋子里沒動靜才道,“小人還瞧見了西漠的境王爺,那是寒異軒的生父。”
鳩和千惑互換魂魄的事,邪曇并沒有對明墨和妙棋隱瞞,可也從來沒有給他們捋清楚過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以就算明墨聰慧,如今也還是沒弄懂鳩到底是個什么來路,又是否與真正的寒異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你不必忌諱鳩,只要惑兒一直認(rèn)為他就是寒異軒就可?!毙皶颐蛄丝诓?,“妙棋也得一直以為他就是寒異軒,畢竟太蠢了。”
明墨心中一緊,他知道她這樣的人是不會留蠢人在身邊的。
他小心翼翼去看邪曇眼色,卻見她仍是掛著常有的假笑。
她這般隨時都在假笑,倒是讓她看起來比初見時不笑的時候更容易親近了些,也為她添了些人氣,讓她看上去有那么一丁點(diǎn)像是這凡塵中人。
邪曇乜著他,“我看上去很喜歡殺人?”
明墨心中又是一緊,若不是那日親眼看到沈正的死,他或許會覺得她根本就不會殺人。
只是明墨向來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難免會胡亂猜測。
他趕忙辯解,“屬下不是這個意思?!?p> 邪曇支著下顎默了默,“去把他們都叫起來,骨頭都養(yǎng)懶了?!?p> 月亮都要落了還睡!
明墨被她看的背后都冒了冷汗,猝然得這么一句話簡直如蒙大赦,風(fēng)一般地就跑去喊人了。
邪曇拂下茶壺上的一片落葉,壺中的茶水正被炭火燒的沸騰,可壺蓋上卻似乎沒有一點(diǎn)熱度。
她拿開壺蓋上的手指,復(fù)又支起了下顎,她也沒干什么,為何這么怕她呢?
她現(xiàn)在只是古漠的一個導(dǎo)師啊,也還沒做什么嚇人的事。
那邊明墨已經(jīng)把人都叫醒了,剛起來的幾人吵吵嚷嚷地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邪曇就支著下顎靜靜看著他們熱鬧的模樣。
只是她看了一會之后,他們便漸漸安靜下來,連千惑都不鬧了,個個安靜如雞地洗漱。
邪曇,“……”
原是她不配!
也不知演武場如何了,那群老頭有沒有分出勝負(fù)。
不過也不需要他們繼續(xù)打了,三日太長,就今天去錘他們吧,不過是多錘幾人罷了。
她嘴角的假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的,只是另一邊洗漱的四人發(fā)現(xiàn)后更加小心翼翼。
煎熬了許久,終是見邪曇起身了。
她一揮袖開了大門也開了結(jié)界,幾步便沒了身影。
已到了辰時,演武場卻還沒什么人。
想來也是,那群老頭再怎么饞丹藥也還是要點(diǎn)面子的,不可能大清早就在這候著。
她巡視一圈,找了個枝葉繁茂的樹上去躺著。
周圍空氣都帶著清晨獨(dú)有的清香,到了邪曇鼻子里卻又再平常不過,反而又讓她生出股莫名的煩悶來。
她又拿出那顆養(yǎng)魂珠來,靜靜看了良久,總覺得里面的魂絲又凝實了些,細(xì)看卻又無甚變化。
“兮崢,我想你了?!?p> 她聲音極輕,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說了這么一句話來。
如果她還在,如果東都還沒化為焦土……
邪曇也不知道這些“如果”都實現(xiàn)了會怎么,似乎于她也沒什么影響……
或許也有影響,起碼,她的七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全部長出來了。
不知在樹上躺了多久,演武場漸漸開始喧鬧起來。
昨日一群大修斗了一天的法,自然是驚動了許多人,是以還未開院,這演武場也是人聲鼎沸。
邪曇收了養(yǎng)魂珠,等著那些所謂的大修到來。
只是“大修”還沒等來,她躺著的樹枝卻是一沉。
邪曇直言不諱,“你好重。”
玄驚塵愣了一瞬,無辜道,“是這樹枝太細(xì)。我不重的,不信小韻兒掂掂?”
掂掂?公主抱嗎?
邪曇腦子里突然有了畫面,莫名的還有些興奮。
玄驚塵往她身邊挪了挪,感覺不夠,又挪了挪,也不管邪曇的靴子已經(jīng)在他玄色外衣留下來個完整的鞋印。
邪曇被他擠的實在是不自在,由原先的曲起一條腿改為了兩條腿都曲著,“你擠什么?”
“噓,”玄驚塵繼續(xù)向她靠,“我怕被樹下的人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