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南承圣女
“圣女?”
邪曇眸光忽閃,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哦,就是此界“主神”,當(dāng)初那位降臨在我南承地界,我南承皇族自然將其奉為貴客。
其女雖說年紀(jì)還小,百般推辭之下,還是受了圣女尊位?!?p> 楚漓笑盈盈解說,邪曇卻是越聽越笑不出來。
從沒人答應(yīng)當(dāng)什么圣女,從來沒有!
而且,他們既然來尋,便是知道所謂的“圣女”已然蘇醒,難道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變數(shù)?
這次換邪曇陰沉了,周遭氣溫驀然降了下去楚漓才發(fā)覺不對,不過沒停幾息他又開始了。
“我確實(shí)是沖著她來的,不過葉兄作為千夜城門人,又有什么值得你親自前來?莫非……”
邪曇正煩著,看他這樣子也說不出什么好話,正想讓他閉嘴,那邊狗嘴已經(jīng)開了,“莫非也是聽說了我南承圣女貌美,前來一見?”
邪曇,“……”
那不然她辦個展會把自己放進(jìn)去?
楚漓自然看見了她的沉默,但不妨礙他獨(dú)自開朗,“好了葉兄,圣女蘇醒的消息還沒傳出去,天下美色,七分居于千夜,圣女在千夜城才最妥當(dāng),我不跟你搶?!?p> 而后他又正經(jīng)了一些,“這消息,只我一人知曉。”
邪曇頓了頓,問道,“是……沐輕風(fēng)給你父帝留東西了?”
所以才能掌握她蘇醒的第一手消息。
楚漓沒想到她猜這么準(zhǔn),但是,“你怎么直呼上尊名諱?”
他有些不悅,那可是他們南承前任帝師!教過他父帝的帝師!
“不好意思冒犯了?!毙皶姨种浦顾?,“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尊上對美人不感興趣,并不是見到好看的就想收集。”
楚漓手中的珠子驀然亮了起來,那光芒憑他的手完全掩蓋不住。
邪曇,“咳……只是稍稍有一點(diǎn)感興趣?!?p> 邪曇有些心虛地揉揉鼻子,那該死的言靈珠卻還不消停,她便又補(bǔ)充到,“總之對這個沒興趣?!?p> 這下那破珠子總算不亮了,楚漓一頭霧水,甚至懷疑是言靈珠今日發(fā)光發(fā)熱得太久,沒力氣亮了。
“為何?”
邪曇沉默了,因?yàn)檫€沒自戀到那個程度,謝謝!
“沒興趣就是沒興趣,哪來的那么多為何。”
她這白眼一翻,楚漓便聯(lián)想到了在神啟流傳甚廣的一個傳言——一個關(guān)于千夜城邪尊深藏心底的那個女子的傳言。
原來竟是真的嗎!
可是楚漓還是沒放棄,“尊上沒興趣,指不定雪公子有興趣呢?!?p> 邪曇隨口道,“哦,他更沒興……”
不等她說完,一道藍(lán)光猛然亮起,邪曇扭過頭去看搖椅上的溯雪時,脖子都出奇地有點(diǎn)僵。
溯雪則無辜地瞪著溜圓的大眼珠子。
這珠子知不知道它自己在亮什么!
他無非就是喜歡在主上懷里待著而已,怎么就……
“哎……葉兄……”
楚漓頗為惋惜,這人看起來通透得很,怎么連頂頭上司的心思都看不明白,不明白就罷了,還錯得這么離譜。
老色批都不會承認(rèn)自己是老色批的,他怎么就不明白!
怪不得被打發(fā)來南荒……
“你們南承非要人當(dāng)什么圣女,怎么又上趕著把人往外送?”邪曇眼眸危險(xiǎn)地瞇起,“況且,她可并不是你們南承的人,去留如何,怎么輪到你們做主了?!?p> “這可誤會我了,我這也是為了圣女好。”
楚漓喝了口茶,長嘆一聲道,“害,我們那位帝師……”
他再長嘆數(shù)聲,才苦大仇深接著說,“他要與北夜結(jié)為姻親,我雖說素來對帝師敬重有加,可這事也實(shí)在不妥!”
楚漓不動聲色觀察著邪曇的神情,整個鈞天神啟界都知道,千夜城邪尊與那北夜太子是死敵,這一聯(lián)姻,明擺著是跟千夜城劃清界限了。
邪曇仍舊是無波無瀾,他們那帝師換個巴結(jié)對象罷了,于她也無甚影響。
倒是楚漓所說的“對帝師敬重有加”有些好笑,一個南承嫡系血脈的皇子,對一個獨(dú)掌南承皇權(quán)的帝師敬重有加?
怕是敬重得恨不得他灰飛煙滅吧。
楚漓,“若是真讓圣女留在南承,多半會被送去北夜……”
帝師自然不會直接把人送去北夜,多半是想拉攏過去,許給他哪個兒子侄兒什么的。
只是再怎么說,南承也還有個嫡系的皇子,就算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圣女夫婿的首選也不可能落到別人頭上。
可楚漓是真的沒興趣,圣女好看歸好看,可他也不是隨便的人!
他原本也是打算把人找到后,隨便送到哪顆低級點(diǎn)的修真星去的,總之人不能落到帝師手上就是。
現(xiàn)下看來,送去千夜城也挺安全,老色批對美人能有什么抵抗力呢?
尊上嘴上說著不要,人送過去之后怎樣誰又知道呢。
“她初到鈞天時你爹都還是個崽,你們那帝師更是不知道在哪個旮瘩里,如今你們倒是安排上她了?”
邪曇喝著茶,不咸不淡道。
楚漓卻是聽出來些嘲諷的味道來,若是放在幾千年前,自然是沒人敢打那人的主意的,可現(xiàn)如今……
便是說她是孤女也不為過,誰又知道那位是否隕落,就算沒有隕落,這么多年也沒見他再來鈞天。
他也希望前帝師沒有隕落,那他也不用這般如履薄冰了。
“這原也非我本意……若是她擰得過帝師,我自然不會干涉。
只是再驚艷的傾世之才,也不可能在沉睡之時也修為猛進(jìn)。”
若非確定他不知道,邪曇真要覺得這廝在內(nèi)涵她了。
她又想起了玄驚塵那句“塑脈小修”,頓時臉上的假笑掛不住了,便也懶得掛了,只冷著臉喝茶。
這在楚漓看來倒像是在維護(hù)“圣女”,“葉兄可是遇到過她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