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銀月族的心思
鎖秋卻被問的有些惱怒了,沉聲拂袖道,“你既然知道這么多,也該知道她是我族少主,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邪曇目中似有微光閃爍,“所以,當(dāng)初……沐輕風(fēng)給你們的法旨,是讓你們護著她?”
鎖秋用看癡呆的目光睨著她,她既然知道其中關(guān)系,怎么還問的出這種話?
不護著她,圣尊還能讓他們殺了她?
殺了自己的女兒?
她以為人人都跟她一樣精分又變態(tài)嗎?
邪曇,“秋兒你這是什么眼神看我?”
鎖秋冷哼,“圣尊的名諱你也敢直呼!”
那變態(tài)突然笑了,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幅度就是平復(fù)不下來。
鎖秋,“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些,我們少主的下落,你知道?”
“不論我知不知道,秋兒,你覺得你帶得走她?”
“為何帶不走?”
邪曇老神在在,“你若是在她面前也這么兇,保你剛說一句話就把人嚇跑了。
你看青梅那樣弱柳扶風(fēng)的,哪個不怕你?就連迎夏那樣的小腹黑見你都怕?!?p> 鎖秋真的是受夠了!
“我沒心思跟你瞎掰扯!
族中長老已經(jīng)收到傳訊,不日便會來古漠,你說與不說,長老都有辦法找到少主?!?p> “是么?!毙皶乙舱?jīng)起來,“秋兒,你年輕,有些事情把控不住……不論你們當(dāng)初收到的法旨是什么,你說的長老都會對你們少主不利?!?p> 她目露幽光,就那樣森冷地向鎖秋眼底看去。
鎖秋聞言本來都要怒了,被她這么看著又心底發(fā)毛,就那么梗著脖子站著,勉強控制自己不后退。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對少主不利,那你們這種別有用心的人又是如何?”
邪曇眼中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看來她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果然還是太年輕,沒見過人心險惡。
邪曇開始把自己在鳥鳴澗卷軸上看到的念給她聽。
“銀月族,約是五千年前氣運衰絕,得仙啟大能沐輕風(fēng)庇佑才得以延續(xù),闔族將其奉為圣尊……”
說到這,邪曇頓了頓才繼續(xù)道,“可是你們的圣尊沒庇佑你們多久,便不知所蹤了,他賜予你們的氣運,在千年前就快要消散了,秋兒,這事你知道吧?”
這種大事她怎么會不知道,千年前,她的降生消耗了銀月族最后的氣運!
銀月族每一代的圣女都是出生時便定下的,身負(fù)大氣運的女嬰生來便是為了侍奉少主的。
可是氣運消散又如何,跟少主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兩件事聯(lián)系在一起,鎖秋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她不死心地問,“氣運消散與你說的對少主不利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不是想到了?”
邪曇拿折扇在手心敲著,神色莫測。
“也罷,那我就說清楚些,你族的傳承,已經(jīng)開始有斷絕的趨勢了,沒了氣運,你們族里的后輩不說天資卓絕,就是天資普通的都少有了。
你們少主可是古漠之主,又是仙啟大能的子嗣,秋兒覺得,她身上的氣運饞不饞人?”
除了這些,她身上其實也是有南承皇室氣運的。
當(dāng)初南方天帝想拉攏她爹,也就是沐輕風(fēng),在她生辰的時候分出自己一半的氣運給了她。
鎖秋慘白著臉后退幾步,“你……一派胡言!”
從小,族老教她的一切都與圣尊有關(guān),圣尊是萬人仰望的存在,他的法旨無人可以違逆,守護少主是他們一族的使命……
不!
不可能!
“長老怎么可能會生出忤逆圣尊的想法!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左右是個外人,你根本不了解……”
可是真相明明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鎖秋一細(xì)想就發(fā)現(xiàn)了長老們和族長的諸多不對勁。
那位看著她長大的族老好多次用憐憫愧疚的眼神看著她,她當(dāng)時還以為自己多想了。
少主在古漠蘇醒,她臨行前族長把她叫過去,也是說了許多奇怪的話……
他說她是銀月族圣女,事事應(yīng)當(dāng)以銀月族的未來為重……
這是在提點她如何取舍嗎?
銀月族的圣女生來性命便與少主系在一起,若是少主出事,她便會被反噬,若是少主身死……
邪曇,“你們族內(nèi)的事我或許不是那么清楚,可是人心我還是懂的。
你說一族的命運和一道虛無縹緲的法旨比起來,他們會怎么選?”
鎖秋,“若是圣尊回來……”
邪曇,“他們可不覺得他會回來,或許都覺得他已經(jīng)隕落了,不然這漫長歲月過去,怎么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他們會拿全族的命運來賭一場,賭沐輕風(fēng)已經(jīng)隕落?!?p> 若是他真的已經(jīng)隕落,那他們銀月族便可再續(xù)榮光。
若是他未曾隕落,待千年或是萬年后回到鈞天再要問罪,他們也賺了千年萬年的歲月。
只是他們還是過于天真了,還天真的以為,他們的少主沒有反抗的余地。
“不會的……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
圣尊是他們的救世主,族長……還有長老,他們怎么可能違逆圣尊!
邪曇淡淡道,“確實只是猜想,可我向來對這些腌臜事都猜的透,因為換做是我,我也這樣做。”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一味以他人為倚仗,自己沒有實力,確實該被淘汰。
可是銀月族既然敢覬覦她身上的氣運,又打不過她……
那就是他們的命了。
邪曇收了折扇起身,“秋兒,我是心疼你才跟你說這些的,若是你非要站在族人那邊,到時候不論結(jié)果如何,你大抵都是沒有什么好結(jié)局的。”
她爹的作風(fēng)她自然清楚,若是安排了人在她身邊近身侍奉,怎么說也要在別人身上下幾個禁制。
有的人,看上去清朗如風(fēng),心里不知道憋著多少壞。
邪曇一出門,妙棋就伸著脖子往院子里打量。
以主子那睚眥必報的小心眼,阮家那個二小姐怕是會很慘吧……
邪曇核善微笑,“看什么?”
妙棋一激靈,連忙搖頭。
邪曇身后,那個應(yīng)該“很慘”的人已經(jīng)追了出來。
鎖秋見外面有人,把自己的話吞了回去。
邪曇沒再理她,對門外四人道,“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等會搬去百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