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陸的西南邊,有這樣一座城市。
西邊沿海,北邊則是巍峨聳立的火山,無數(shù)江河匯聚于此,流入大海,卻又被火山的熾熱的影響下升起薄薄云霧。
因此這座城終日被縹緲云煙所籠罩,這里便是艾谷瓦,水之城。
水之城建在江河匯流處的灘涂之上,進城必須要走水路。
還沒等上船,李嘉圖就將另一輛馬車上的古麗斯給喚了過來。
“一會兒進城以后你先帶著羅伊去一趟教堂?!?p> 古麗斯愣了愣神,問道:“那你呢?”
李嘉圖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別問,問就是隨便逛逛?!?p> 說完,他拎著企鵝就要離開。
古麗斯還是將他攔了下來:“路上你們那兒怎么了?動靜挺大的。”
李嘉圖嘆了口氣:“那小子精神出了點問題,所以才讓你帶他去教堂。行了,你就別問這么多,到時候我去找你們。”
一眨眼的功夫,李嘉圖與企鵝就消失在這縹緲的水霧之中。
古麗斯轉身上了羅伊所在的馬車,立馬就看到了在角落里縮成一團的羅伊。
“怎么了?”她溫柔地問到。
羅伊抬頭,委屈巴巴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著頭沉默不語。
白貓輕輕一躍就跳上了他的頭頂:“還能怎么,發(fā)脾氣被修理了一頓唄?!?p> 聽到這話,羅伊嚎啕大哭起來:“李嘉圖說我這個勇者當?shù)牟缓细?!?p> “怎么會,該做的你不都做了嗎?”
“他說我只對人類拔劍!問題是我還沒辦法反駁他!”
古麗斯仔細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哦!
自從踏上旅途以來,羅伊經歷了不少激烈的戰(zhàn)斗,只用了兩次劍,而且目標都是人類。
無論是魔獸還是魔物,他都是赤手空拳上去打的。
“這…”古麗斯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只能在一旁給他遞上同情的目光。
羅伊越想越委屈,哭聲也越來越大。
這樣的情緒波動讓古麗斯覺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于是她看向白貓,希望能從它那里得到答案。
白貓明白古麗斯的疑問,于是傳音說道:“李嘉圖讓他忘記了一些事情…”
在羅伊情緒爆發(fā)之后,李嘉圖覺得太麻煩,于是就將他心中的負面因素給吸收了。
負面因素消失了,可情緒還在啊。
為了不讓羅伊覺得不對勁,還貼心地惡心了他幾句,也算讓羅伊有個發(fā)泄情緒的通道,然后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弄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古麗斯無奈地嘆了口氣。
就說李嘉圖為什么要溜,不就是因為嫌麻煩所以來讓自己帶孩子嘛。
想到這里,古麗斯在心中惡狠狠地罵了他幾句,然后上前去安慰起羅伊來。
……
“阿嚏~”李嘉圖揉了揉鼻子:“誰罵我來著,是不是你?!”
企鵝飛速地搖頭,反正這事兒絕對不能承認:“我沒有!”
李嘉圖將信將疑地看了它一眼,然后就沒再糾結這事了。
企鵝松了口氣,隨即又顫顫巍巍地問到:“魔王大人,我們真的要跳下去嗎?挺熱的…”
“廢話?!崩罴螆D看著身下沸騰著的巖漿:“反正你惡期不過就不準出來?!?p> “那您呢?”
“關我屁事,我把你送進去之后就去泡溫泉?!?p> “不帶您這樣的啊!”
沒錯,李嘉圖和企鵝現(xiàn)在就在艾谷瓦北邊的火山里頭。
熾熱的巖漿猶如沸騰的鮮血,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著迷人的危險。
“走了?!崩罴螆D率先跳了下去,同時還對身后的企鵝威脅道:“你要敢跑試試?”
企鵝緊張地吞了下口水,只能閉著眼無奈地跳了進去。
想象中的灼燒并沒有出現(xiàn),不過倒是越來越熱了。
它小心翼翼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鮮紅的空間當中。
這個空間很是空曠,四四方方,一點東西都沒有。
企鵝頓時想起了什么,連連后退:“魔王大人,沒必要吧?!”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
李嘉圖將手放在空間正中央的地面上,隨后一陣震動傳來。
“啊!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