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溫易山的兒子,倒是本王小覷了你!”平陽王所顯化出的雷虎本體見到自己的攻擊被溫禪擋住之后,顯得有些意外。
在平陽王的認知中,自己就算是身受重傷,也不是眼前這個剛剛突破秀才境的儒家門生所能抗衡的存在,沒成想?yún)s是這般場面。
更為重要的是……那口九霄春雷劍!
之前平陽王以肉身硬抗下溫禪的君子筆墨時,看到了劍靈與溫禪相談甚歡,如今卻是不見了蹤影。
溫禪站在白玉祭壇的廢墟上,冷聲道:“若是你現(xiàn)在將降妖符解開,看在青衣娘娘的面子上,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若是你再執(zhí)迷不悟,一意孤行,可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對平陽王,溫禪認識不過十日時間,從最初的想要結(jié)交對方應(yīng)付青衣娘娘的逼婚,到入陣后的兩者撕破臉皮,所謂修行,便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意外。
平陽王冷哼一聲,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話音一落,平陽王竟是直接朝著溫禪飛撲了過來,仗著體型與速度上的優(yōu)勢,剎那間便是撲咬過來,一股腥臭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平陽王張開了血盆之口,尖牙林立……
“納命來!”
撲咬!
作為大型獸類,平陽王雖然修行八百年,可到了最后,卻是再次回歸了最原始的捕食方式。
溫禪面色不變,如果說是剛剛使用天賦神通【瀕死重生】的平陽王,這一記撲咬溫禪說不定還得要避讓三分,不過眼下,溫禪卻是不慌,手中賦靈筆在身前飛快的連續(xù)寫下三道秀才筆墨。
“刀光劍影”、“按兵束甲”、“銅墻鐵壁”!
三道秀才筆墨在空中顯化成型,聲勢浩蕩!
青竹山上,青衣娘娘搖頭道:“溫禪要落敗了!可惜他剛剛進入秀才境,若是能夠再給他點時間拜讀圣賢書,多領(lǐng)悟兩道秀才筆墨,或許還能與平陽斗上一斗!”
對于儒家門生而言,筆墨術(shù)法雖然強大,可并非是信手拈來,而是需要拜讀圣賢書,在書中觀摩先賢神意,從而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筆墨術(shù)法。
桃生說:“我覺得那口九霄春雷劍最后肯定會出手相助!然后挽救秀才大哥于危難之際,這才是劍客該有的姿態(tài)!”
青衣娘娘一巴掌拍翻桃生,道:“以后再敢偷偷下山去聽那些奇奇怪怪的說書故事,老娘就打斷你的腿!”
桃生無言的嗶嗶了兩句,卻是不敢說話,滿臉委屈。
青衣娘娘的眼光還是很準確的,“刀光劍影”砍在平陽王身上無關(guān)痛癢,銅墻鐵壁在平陽王的獨角下有如朽木,唯獨一道“按兵束甲”還能讓平陽王的身形稍微的遲滯了兩分,但也僅僅局限于此。
隨著平陽王以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將溫禪的三道秀才筆墨摧毀,瞬息之間欺身至溫禪身前,血盆大口撕咬過來。
溫禪腳下一蹬,便想往后退去,可平陽王的速度卻是更快……
“呲~”
尖牙已經(jīng)劃破了溫禪的衣物,刺破皮膚,而后深深插入……
依舊是胸前!
依舊是之前挨了平陽王一掌的位置!
劇烈的痛楚傳出,溫禪身前,碩大的雷虎頭顱上,血絲密布的雙眼中滿是嗜血的暴躁。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直懸浮在溫禪身旁的七竅玲瓏心這時卻是使出了最后的力氣,將手中的九霄春雷劍丟了出去。
“小九!對不住了!”
七竅玲瓏心低聲道了一句,與此同時被丟出去的九霄春雷劍竟是正正當當?shù)目ㄔ诹似疥柾醯纳舷骂€之間,抵住尖牙!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青竹山外的桃生直接跳了起來,然后興沖沖的朝著青衣說道:“娘親,這就是劍客!”
青衣娘娘一時間竟是無力反駁,只能再次把桃生給拍翻在地。
除了青衣娘娘與桃生的驚訝之外,銀袍小九從劍身上顯化出來,一雙劍眉緊蹙,隨后便是從平陽王的口中跳躍而出,落在七竅玲瓏心之上,怒氣沖沖的說道:“我九某人今日要與你割袍斷義,從此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行我的陽關(guān)道?!?p> 說著,便是伸手撕身上的銀袍來……
七竅玲瓏心忙是抓住銀袍小九的雙手,討好道:“一時情急,再說了我丟的時候也跟你道歉了!而且我知道如果你愿意的話,我肯定扔不了那么準!”
銀袍小九怒道:“你是不知道那雷虎口氣有多臭!這以后誰還敢取我作戰(zhàn)?”
七竅玲瓏心朝溫禪看了一眼,道:“事了之后,你讓他給你洗上三天三夜的劍!”
銀袍小九扭頭看了一眼溫禪,正要說話,卻是發(fā)現(xiàn)被九霄春雷劍抵住尖牙的平陽王這時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理智,竟是在白玉祭壇的廢墟上不斷的上下跳動甩頭,妄圖以此來擺脫口中的劍器。
溫禪被平陽王以尖牙深深插入,拽著一并在甩動,鮮血四濺。
“這小子怕是要被這畜生給直接玩死了!”銀袍小九冷聲道。
七竅玲瓏心無言,看向溫禪的兩只小眼睛中充滿了焦慮。
被平陽王拽著上下甩動的溫禪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亂流,在這種情況下,溫禪緊咬著牙關(guān),胸口劇烈的痛楚在不斷的刺激著他的感官,可溫禪的心思卻是極其冷靜。
眼下,不能慌!
若是慌了,等待自己的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
溫禪在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對策,儒家的術(shù)法需要賦靈筆,可是他的賦靈筆雖然一直緊緊握在手中,可根本不可能寫出一道完整的秀才筆墨。
那么……
就只有御家術(shù)法了!
心念一至,一直藏在溫禪竅府中的阿素、伶伶皆是神情一凜,伶伶似乎早有準備,在溫禪心念剛至?xí)r,身形便是已經(jīng)從竅府中消失不見,隨后在白玉祭壇的廢墟上顯化身形。
剛一現(xiàn)身,伶伶看著重傷的溫禪,目泛淚光,柔聲道:“郎君為何不早召喚奴家呢?”
阿素本想不理會溫禪的心念,可契約之力卻是極其強橫霸道,強令阿素出了竅府。
當二女齊齊出現(xiàn)的剎那,溫禪一顆心終于是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