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鳥叫蟬鳴,赤惜風(fēng)一早便去看碧和。
“碧和,今日帶碧菡師姐去集市逛逛吧,今日河燈節(jié)很熱鬧的。”赤惜風(fēng)看著碧和和碧菡說。
“也好,這幾日把千凡他們憋壞了?!北梯瘴⑿?yīng)和。
“好吧?!北毯忘c點頭。
“去集市?我也去。”萬子昂湊了上來,赤惜風(fēng)翻了一個白眼。
“真是陰魂不散?!背嘞эL(fēng)說完,萬子昂當(dāng)做沒聽見。
“你們兩個夠了?!北毯鸵徽f完,赤惜風(fēng)和萬子昂不敢再掐。
“赤公子,赤城的河燈節(jié)有什么講究嗎?”碧子懷避免大家尷尬,詢問赤惜風(fēng)。
“河燈節(jié)是紀(jì)念河神的一種忌日,據(jù)說許愿很靈驗的。”赤惜風(fēng)回答。
“許愿靈驗?那我們得去啊?!北淘玛貙Ρ绦f。
“赤公子,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啊?”碧月曦追問。
“晌午過后即可?!背嘞эL(fēng)禮貌的回復(fù)。
弟子們一聽要出去玩了甚是開心。
晌午過后,一行人走在街上,看著很多人都帶著各種面具。
“為何都帶著面具???”碧和問赤惜風(fēng)。
“傳說河神之日許愿者,配上面具,河神就不知道是何人許愿,自然都成。”赤惜風(fēng)解釋道。
“赤公子,這么說河神是瞎子啊?”碧月曦打趣道。
“口無遮攔?!北梯沼?xùn)斥了碧月曦,碧月曦嘟嘴傻笑了一下。
“河神是這里敬重的神,是為了五谷豐收的?!背嘞эL(fēng)沖著碧月曦笑了笑。
“河神莫怪,小孩子無心的?!北淘玛匾贿呥豆疽贿吷敌?。
碧和走到了面具的攤位,找到一只兔子的面具試戴了一下,然后看向赤惜風(fēng)。
“很可愛啊,店家,就要這個,你們幾個也看看。”赤惜風(fēng)對身后的碧千凡等人說。
大家一聽蜂擁而上,開始挑選,碧和獨自離開,赤惜風(fēng)剛想追上,被碧千凡等人圍住,等付了銀兩再回頭碧和已經(jīng)進入人群不見了。
赤惜風(fēng)撥開周圍之人,開始尋找。
碧和一人走著走著,看前面有一男人身形酷似莫言,便上前拍了一下男子。
“莫言。”碧和發(fā)現(xiàn)此人并非莫言。
“對不起,認(rèn)錯人了?!北毯陀悬c失望。
自從萬土庭莫言不告而別,已經(jīng)數(shù)日了,碧和開始以為他只是不喜歡這種久別重逢喜極而泣的場面,可這都快半月了,依舊沒有一點消息。
“碧和?!背嘞эL(fēng)等人追了上來。
“不許亂跑了,剛才找不見你,我擔(dān)心死了。”赤惜風(fēng)柔情似水的眼神讓碧和有點不適,萬子昂更是吃醋不已。
“和爺又不是小孩子。”萬子昂沒好氣地說,空氣中彌漫著酸酸的味道。
“等你成家你就懂了。”赤惜風(fēng)一說完萬子昂更氣了。
“走,我們?nèi)シ藕訜??!背嘞эL(fēng)拉著碧和走了。
所有弟子相互看看,再看萬子昂那要吃人的表情,紛紛繞道而行。
“小師叔到底是要跟赤小公子呢,還是萬庭主呢?”碧子懷自言自語邊走邊說。
“我覺得應(yīng)該是赤小公子吧,沒聽見赤小公子成日叫小師叔夫人嘛?”碧月曦猜測。
“那萬庭主不是很可憐嗎?”碧璇兒低頭露出同情的神情。
“你們別瞎說,小師叔只是不想赤小公子知道真相太傷心,才會如此?!北糖Х沧柚沽舜蠹业母鞣N猜忌。
“可這要怎么阻止不讓知道啊,難不成真要做赤小公子的夫人?”碧月曦一邊說一邊笑。
“我覺得赤小公子挺好的,玉樹臨風(fēng),對小師叔也是極好的?!北淘玛乩^續(xù)補充。
“我覺得萬庭主跟小師公更配,不僅能夠保護小師公,而且還專情,等了小師公這么多年了?!北惕瘍悍瘩g碧月曦。
“璇兒,你這怎么總是向著萬庭主說話啊,該不會你……”碧月曦一臉壞笑,碧璇兒臉脹紅。
“師叔?!北惕瘍喊瓮染团芰耍淘玛匾荒槾魷?p> “我沒說什么啊,這丫頭想什么呢?”碧月曦?fù)u了搖頭繼續(xù)跟著大家上路。
碧月曦看碧和在河燈的攤位,便追了上來。
“你們都買個吧,把心愿放在河燈里會實現(xiàn)的?!背嘞эL(fēng)說完,幾個女弟子便都開始選河燈,想心愿。
“萬哥哥,你怎么不寫???”碧璇兒羞怯地問萬子昂。
“我沒什么心愿,唯一的心愿不用寫?!比f子昂對碧璇兒笑了笑。
“哦。”碧璇兒說完一直偷偷看著萬子昂。
萬子昂一直看著碧和的一顰一笑,時不時面露微笑。
“師姐,你有什么愿望?”碧和好奇地望著碧菡。
“希望碧水臺早日重回佳時。”碧菡親切地對著碧和微笑。
“夫人,你有什么愿望?為夫都幫你達成?!背嘞эL(fēng)寵溺地說,像極了過去翩翩少年。
“我,我心愿太多,河燈不收?!北毯娃D(zhuǎn)身便走了,赤惜風(fēng)緊跟著過去,兩個站在橋上。
一黑衣人忽然向赤惜風(fēng)襲來,碧和將惜風(fēng)推開,百姓紛紛逃竄,很快橋上就只剩下三人。
黑衣人左手起定身咒,赤惜風(fēng)忽然不能動,碧和右手喚龍打進赤惜風(fēng)與定身咒,破了定身咒。黑衣人持劍向碧和刺來,碧和閃躲過程中見到黑衣人手上戴著一條福條,碧和露出驚恐的神色,心臟頓時狂跳不止,回憶如潮涌翻涌。
“看你幫我的份上,這個送你了。”碧和將懷中編好的福條遞給莫言。
“這是什么?”莫言接過來一臉茫然。
“這在我們碧水臺叫做福條,是要系在手上保平安的,雖然是女子送男子的,但也能送給救命之人的?!北毯鸵贿呎f一邊幫莫言戴在手腕上。
“你,不會是準(zhǔn)備以身相許吧?”莫言玩笑地問。
“你想多了。”碧和瞪了一眼莫言,轉(zhuǎn)身離開了。
碧和從回憶中清醒,見到眼前的黑衣人,心里害怕極了,伸手去拉黑衣人的面紗,可黑衣人武功極高,碧和占不到一點便宜,反而黑衣人一劍劃破了碧和的右肩。
碧和捂著右肩退后幾步,驚愕地看向黑衣人,黑衣人舉劍向碧和辟來,碧和還未來得及閃躲,萬子昂從旁邊幾個瞬影站在了碧和身邊,用劍抗住了黑衣人向下?lián)]來的劍,碧菡也上前,黑衣人躲閃向后退了幾步,黑衣人見眾人紛紛上橋,轉(zhuǎn)身飛走了。
“碧和。”萬子昂扶著碧和。
碧菡趕到,接過碧和,碧和驚魂未定。
“惜風(fēng)怎么樣了?”碧和急切地詢問。
“他沒事,只是昏迷了。”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北毯驼f完大家便匆匆回到了赤城。
碧和一路上一言不發(fā),眉頭緊鎖,思緒難平。
回到赤城,碧和面色蒼白回房了。
“小五,從剛才回來你便一直如此,你怎么了?”碧菡一邊給碧和上藥,一邊焦急地詢問。
“剛才那個黑衣人,我,懷疑是莫言。”碧和說出自己的猜測。
“莫言?這怎么可能?”碧菡不信。
“他手上分明戴著我送他的福條?!北毯偷皖^繼續(xù)說。
“你確定?”碧菡驚訝地問。
“我不知道,如果他不是莫言,他怎么會有我送莫言的福條?可他剛才使用的是古木堂的法術(shù)啊?我認(rèn)識他這么久,未曾見過。”碧和苦惱,不知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上次襲擊你的黑衣人便用的古木堂的法術(shù),跟這個是不是同一個人?”碧菡追問。
“在萬土庭襲擊我的人法術(shù)要比今日之人更高深,應(yīng)該不是同一人?!北梯栈卮鸨梯盏囊蓡?。
“一直沒有莫言的消息嗎?”碧菡嚴(yán)肅地問碧和。
碧和搖了搖頭。
“自從萬土庭一別后,他一直未與我聯(lián)系?!北毯途o張的神色,碧菡看在眼中。
“別擔(dān)心,莫言中鼎境,一般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的,剛才天也黑,也許你看錯了。”碧菡安慰碧和。
“黑衣人一定跟古木堂有關(guān),我來赤城時給金一君飛鴿過,他說金閣主閉關(guān),這幾日出關(guān)他會詢問?!北毯蛨远ǖ恼f。
“嗯,那就等等,這事還得金天閣出面為好,赤城的事,要盡快了結(jié)了?!北梯仗嵝驯毯?。
“嗯?!北毯蛧@氣的點了點頭。
碧和進了房間,看到赤惜風(fēng)安靜地躺在床上,便坐在床邊。
“惜風(fēng),對不起,我不能再此繼續(xù)陪著你了,但也不想你難過,你好好睡一覺,醒來就一切都結(jié)束了。”
碧和說完給赤惜風(fēng)蓋好了被子,摘下了脖子上的玉石,放在床頭,起身離開了。
碧和從惜風(fēng)苑出來,萬子昂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你決定了?”萬子昂問碧和,碧和點了點頭。
“既然決定了,就千萬別后悔?!?p> “我怕,還沒開始,我就后悔了?!?p> “你這樣,最后折磨的只會是自己。”萬子昂心疼的看著碧和。
“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今夜好好睡一覺吧?!比f子昂拍了拍碧和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了。
留下碧和一人形只影單地站立在瑟瑟風(fēng)中。
碧和走到了赤城王的門前。
“碧姑娘,赤城王有傳,只要您來,便請?!钡茏訉Ρ毯驼f。
碧和隨弟子進入了內(nèi)室。
“你來了?!背喑峭跆撊醯膯枴?p> “你知道我會來?”碧和反問、
“比我想的晚了些?!背喑峭跽f。
碧和忽然之間不知說些什么,兩個人就這么安靜的呆著。
“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我有時候也在想,如果當(dāng)年我沒有成為世家家主的野心,不想著尋你師傅報仇,成全你和惜風(fēng),會不會就是不同的結(jié)局了?!背喑峭跗届o地假設(shè)。
“你不會,得知吸靈之術(shù)之后就更不會了?!北毯鸵徽Z擊破赤城王的假設(shè)。
“你怎知我不會?”赤城王反問。
“因為你自私,你只愛權(quán)勢,所以當(dāng)時的你不會。”碧和說完,赤城王大笑。
“碧和,你想怎么做?”赤城王直接詢問。
“沾我碧水臺鮮血的人,償命?!北毯突卮?。
“你就不怕赤城日后再起,尋你報仇?”赤城王說完看了看碧和。
“我只報該報的仇,不想濫殺無辜?!北毯头瘩g。
“你再睡最后一夜吧?!北毯驼f完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