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小插曲,前面排隊的人有的撤出了隊列,躲在了一旁,自然拜博和阿比就更快的來到了關(guān)口。
阿比先是向官兵遞交了身份,一個法師聯(lián)盟頒發(fā)的法師資格證,一個法師塔的導(dǎo)師證。守城官兵見到兩張證書,立刻起身行李,恭敬地歡迎大法師進城。阿比自然也是滿臉驕傲的收回證件,在一眾衛(wèi)兵的行禮下向前走。
見阿比順利過關(guān),拜博就把掘金城居民證給衛(wèi)兵看了一眼。然后就要跟著進去。
“你站?。 毙l(wèi)兵大聲呵止了拜博的腳步。“來人!通緝犯找到了!”
“衛(wèi)兵,你們搞錯了吧?他就是個酒館學(xué)徒啊。”
“錯不了!今早剛下的通緝令,昨晚夜襲王宮,意欲行刺!是不是你!”衛(wèi)兵說著抽出一張紙,紙上赫然畫著拜博的頭像。
“是我?!?p> “帶走!”
幾個衛(wèi)兵沖上來,拿出鎖鏈,當(dāng)場控制住了拜博。押送著拜博前往旁邊的馬車,沒有發(fā)生任何沖突,輕而易舉的抓獲歸案。衛(wèi)兵心中想著該怎么邀功呢。
這輛馬車是衛(wèi)兵用來運送犯人的,當(dāng)拜博上車的時候,車上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先前被抓上來的那個魔女。
見魔女手上也帶著同款手銬,兩人四目相對,都不知道說什么,甚至連打招呼都顯得不合時宜,氣氛有些尷尬。
然而尷尬被后上來的阿比法師打破了。
正好,阿比也要去王宮一趟,就順便同行了。衛(wèi)兵出于尊重,百般勸阻,但阿比固執(zhí)的上了車。
其實,阿比什么時間去王宮都行,但是不能這么輕易的讓拜博消失在視線之中。自己用了多年你的法杖被弄壞了,他是一定要讓這個少年賠給自己的。
大多數(shù)法師都不愁錢財,但阿比是個例外。
在法師塔的時候,因為喜好讀書,很少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每個月只有一點點的津貼勉強過活。他全身上下甚至拿不出錢來,再買一根法杖。
“您怎么也上來了?”
“我也要去王宮,一起吧?!?p> “囚車怎么配得上您高貴的身份呢?”拜博說道。
“我不認(rèn)路,法杖又壞了,用不了傳送魔法,你說我怎么去?”
阿比法師自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囊腫羞澀。
“您可以包個馬車去啊,掘金城的馬車價格公道又實惠?!?p> “我要是有錢,我還用你說!而且你還欠我一根法杖呢!”
“您可是從法師塔來的大導(dǎo)師?。≡趺磿氲阶屛乙粋€酒館小工來賠償您的法杖?況且我又不是故意的?!?p> 拜博聽聞阿比是個窮法師,還大有要訛上自己的意思,反問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一旁的魔女聽到“法師塔”三個字,突然眼中閃現(xiàn)金光。
“你是……法師塔的法師?”魔女突然發(fā)言,打斷了二人,阿比看向那個女子。
“沒錯,你是,剛才被抓到的那個魔女?”
“是的,我是魔女共助會的成員,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在試圖和法師塔聯(lián)系。但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钡莱稣嫔砗螅璧淖笥彝送?。
“法師塔沒有收到過你們的來信,或者說我不知道?!痹趤淼穆飞希⒈葟陌莶┠抢镏獣粤四仓鷷拇嬖?。
“那就奇怪了,我們明明每個月都有發(fā)送信使,看您的表情就知道,之前我們的努力全白費了?!?p> “不白費,我這不就坐在你面前么,你有什么訴求盡管和我說?!?p> “我們想得到庇護,教會迫害我們很久了?!?p> 阿比聽到魔女的話,堅毅而篤定,這句話一定憋在她們心底很久了。若不是嘗試加遭受折磨,根本無法表現(xiàn)出這般堅定。
“我個人,可以保護你的安全,但是我無法代替整個法師塔作出決定。法師塔是中立組織,等我發(fā)回消息,我相信法師塔可以為你們提供一個庇護所?!?p> 阿比鄭重的承諾。說罷,指尖燃起一團小小的火焰,火焰燒在魔女的手銬上,沒用一會,鐵鏈就被燒的通紅,輕輕一扯就散開了。阿比便又憑空凝結(jié)出一個水團,給燒熱的鐵鏈降溫,防止?fàn)C傷魔女。
一旁的拜博見狀,伸出自己的雙手,示意讓阿比也給自己幫個忙,燒斷手銬。
“我才不管你呢,你又不是魔女。魔女是無辜的,你又不是,你是個刺客!”
阿比的行為,把拜博之前對他的尊敬洗刷的一干二凈。
拜博靠在囚車一旁,不想理這個道貌岸然的大法師了。
“感謝大法師相救!還沒請教您的尊名?!?p> “不必客氣,叫我阿比法師就行。”
“阿比法師,魔女‘迷霧’永遠記得您的恩情,待我救出同伴,再來找您道謝!”
魔女說完,身形慢慢消失,直至阿比二人再也看不見。
“隱身?難怪名字叫‘迷霧’。我記下了!”
車子搖搖晃晃十多分鐘,但總好過白狼在草原上馳騁。雖談不上多舒服,但比起走路肯定是要快上不少。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王宮門口,衛(wèi)兵過來打開了車門。
拜博和阿比法師先后下車,衛(wèi)兵上車尋找那個魔女,卻發(fā)現(xiàn)魔女不見了。
“法師大人,車上的魔女呢?”
“什么魔女?車?yán)锞臀覀儍蓚€人啊。對吧?”阿比說罷,還朝拜博做了個表情。
拜博臉上寫滿了尷尬,眼前這個老法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串通好的,表情如此浮夸,動作如此明顯。讓他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把話接過去。
“是,我上車的時候車?yán)锞蜎]人?!?p> “也許是跟著別的車走的吧,難道我記錯了?打擾了法師大人?!毙l(wèi)兵撓了撓頭,竟真的被阿比的拙劣演技騙了過去。
拜博手被拷著,一左一右的衛(wèi)兵架起,走進了王宮。前一夜他是闖進來的,如今是被抓進來,都不怎么光明正大。
“通緝的刺客抓到了?帶去議事殿,達利法師正在那里呢。這位法師,您有何貴干?”
“這位是法師塔來的導(dǎo)師?!币慌缘男l(wèi)兵給守門人介紹到。
“抱歉導(dǎo)師閣下,失禮了?!笔亻T人起身彎腰行禮。
“我來找達利法師,我有法師塔的引薦信。要檢查一下么?”
守門人看到押送的衛(wèi)兵一個勁的使眼色,便知道了,剛剛在門口已經(jīng)查驗過身份了,法師塔導(dǎo)師的身份足以在王宮暢行無阻。
“您請進?!?p> 守門人讓過阿比法師,之后便例行開始對拜博進行檢查。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拜博的全身之后,這才放行。
等拜博被帶到議事殿的時候,發(fā)現(xiàn)阿比已經(jīng)坐在臺下了。
而臺上的正中央,是掘金城的王,昨夜與拜博交過手的御前法師達利就站在王的身旁。
拜博不是第一次見到王,三年之前的慶典活動上,曾遠遠的看過,那時的王剛剛繼位不就,年輕英俊。
而此時的王,頭上戴著黃金打造的王冠,身著紅色的錦緞披風(fēng),披風(fēng)下是白色的袍子,手中拿著一柄鑲有水晶的權(quán)杖。眉宇之間透露著王族的氣勢,比起幾年前顯得滄桑不少,面色稍顯虛弱的慘白,與那英俊的五官有些格格不入。
“你就是昨晚闖入的刺客?沒想到很年輕嘛。”
“是。但我不是刺客,我并沒有害命的打算?!?p> “哦?那你是為何闖入?”
“為了救我的朋友!”拜博實實在在的說出了實情。
站在一旁的達利法師皺了皺眉,問道:“你的朋友?”
“沒錯,就是你們昨天從酒館抓走的女子?!?p> “魔女?是叫南希吧?”
“是?!?p> 王抬手制止了問話的達利。說道:“聽說你昨晚在院子里,讓我的御前法師吃了癟?”
“王……”達利低頭拱手,有些掛不住面子,坐在一旁的阿比差點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在這小子身上翻車的不止自己啊。
“我今天召見你,就是想驗證一下,試試是否真的像御前法師所說?!?p> “殿下,恕我直言,您的御前法師不配做我的對手,因為他昨天敗過一次了?!?p> 達利的臉都扭在了一起,想要發(fā)火,但偏偏這小子說的還是事實。
“那,我來做你的對手。怎么樣?”
說罷,王脫下披風(fēng),用手杖重重的敲了敲大理石地板。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我的王,這可使不得啊。我手底下那么多法師,隨便拉出來一個都可以啊。”
“不用說了!要說他能打得過你,我第一個不信!”
王說的激動,又重重的敲了幾下地磚,聲音在議事殿中回蕩,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閉了嘴。
只見王抖下披風(fēng),從座位上一躍而起,落在大廳中間。
拜博來不及反應(yīng),戰(zhàn)斗已經(jīng)打響。
“鳳火球術(shù)!”
王一出手便沒打算試探。他從小就跟著達利學(xué)習(xí)魔法,別看現(xiàn)在病懨懨的樣子,想當(dāng)年也使得一手好魔法。
在同齡人中,王一直都是中上水平的,雖然暫時還沒超越達利,但悟性上,他自認(rèn)為還是不差的。
尤其是體內(nèi)的法力,在沒受到訓(xùn)練之初,就比常人要優(yōu)秀的多,稱得上是天賦異稟。
昨晚發(fā)生的那件事,聽達利的匯報,那個少年使出的手段直接超出了他的理解。達利的禁錮法術(shù)竟然完全失效。他自然要親自試試,才能相信。
鳳火球術(shù)是火球術(shù)的進階版本。
比起初階法術(shù)火球術(shù),鳳火球術(shù)可以發(fā)出三枚以上的火球,如同鳳凰尾羽,多個方向襲擊目標(biāo)。
隨著難度的提升,等級也從初階躍升到了中階。
火球突然襲來,拜博有些慌亂,以目前他對自己的了解,想要沉默法術(shù),必須用雙手去接。但是迎面打過來的是三道火球,自己只有兩只手。
來不及多想,火球在拜博面前迅速散開,三顆火球,一顆朝前,一顆朝后,還有一顆從頭頂攻過來。
拜博左手朝前,右手朝后,堪堪接住兩顆火球后,迅速下蹲,雙掌朝頭頂擊掌,拍向第三顆火球。
三顆火球如蠟燭上的火苗,被輕松熄滅。
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只有兩人云淡風(fēng)輕的看著。
其中一人是御前法師達利,另一人是法師塔導(dǎo)師阿比。這兩人先前都見過拜博的神奇手段。
“火環(huán)之術(shù)!”
達利心中暗暗叫好,王不愧是他最杰出的學(xué)生之一。
不同于火球術(shù)這類攻擊型法術(shù),火環(huán)之術(shù)是領(lǐng)域法術(shù),換言之,就是改變周遭的環(huán)境。
達利非常想知道,那個少年的神奇的手,在面對領(lǐng)域法術(shù)的時候,會有什么表現(xiàn)。
在成功釋放火環(huán)之術(shù)后,整個議事殿的地面上燃起了熊熊烈火。盡管如此,火焰對大理石的地面還構(gòu)不成什么傷害。
達利依然出手把火焰控制在了一個有限的范圍內(nèi),不至于把議事殿的家具燒起來。
拜博心中一驚,此前他對法術(shù)的理解,僅限于隔著墻頭偷看到的那些初階法術(shù),眼下的火環(huán)之術(shù)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若是自己的手是沉默魔法的工具,那這成片的火海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總不能倒立行走吧!
心中想著,身體上迅速地做出了反應(yīng)。
火勢升騰而起,很快就把他的褲腳燎著了。
拜博當(dāng)機立斷,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王的面前,借助火勢產(chǎn)生的黑煙,王的視線受到了阻擋。
等王看到拜博的時候,只見拜博嘴角微微上揚,一只大手伸了過來。
忍著火焰灼燒的劇痛,拜博抓住了王的手腕,火環(huán)之術(shù)瞬間消散。
他把施術(shù)的王給沉默了。
緊接著就是一拳砸過去,正中王的胸口。只聽到王悶哼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
達利瞬間施展閃爍術(shù),出現(xiàn)在王的身后,接住了飛來的身體,把王扶回了王座。
“給我藥!快給我藥!”
王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虛弱不堪。
三人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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