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前夜狂歡時,西境群樹部落也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
十二部落的異人圍在篝火旁唱歌跳舞,十分熱鬧。
拜博則在火堆旁感到十分痛苦。
不得不說,這些異人唱起歌來著實恐怖,各種各樣的發(fā)聲器官發(fā)出參差不齊的音調(diào)。
那場面如同殺豬一般。
拜博強(qiáng)忍著歌聲,在火堆旁料理著烤肉。
火焰之上,烤肉的油脂滋滋作響,混合著群樹部落第一波實驗田長出來的不知名香料,那味道讓拜博都忍不住吞口水。
此時此刻在慶祝的正是西境農(nóng)田正式完工。
這一天遲來了十天左右,倒不是因為拜博,主要是西境聯(lián)隊的勞動力實在驚人。
按照原本計劃,需要花上二十天造四百畝農(nóng)田。
但這個數(shù)據(jù)是基于第一天的速度算的。
五天過后,各部落派來了越來越多的人手。到最后一天竟然足足能開墾出五十畝土地。
一個月下來,建好了上千畝的良田,足足多了兩倍。
拜博的本意是以最快的速度解決西境50%以上的口糧,但誰料這一下子不止全部解決,還有了富裕。
一切進(jìn)展順利的出乎意料。
果真如同狼首少年所說,大戰(zhàn)之后,煉金師協(xié)會便再也沒來。
也給了西境足夠的時間種田。
看到今天的成果,拜博由衷的開心和滿足。
但滿足過后,便開始有些惆悵起來。
轉(zhuǎn)眼間來到瘟疫之地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里發(fā)生了太多事情。
他開始有些想念山的對面,想念落日領(lǐng)地,想念掘金城。
如果這邊安定下來了,是時候考慮什么時候回去看看了。
等他生龍活虎的出現(xiàn)在阿比法師的面前,不知道阿比法師會不會嚇一跳!
還有就是南希了,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有沒有從真主手中掙脫出來。
“唉……”拜博輕輕嘆了口氣。
這個小小的動作被人群中的貝絲溫捕捉到了。
貝絲溫走上前來,熟絡(luò)的把胳膊環(huán)在拜博的脖子上,說道:“怎么了?大英雄,有什么煩心事?!?p> “沒什么?!?p> “讓我猜猜,想你的那個小女朋友了吧?”
“喂!你說什么呢?”
貝絲溫仿佛奸計得逞一般,咯咯的笑了起來。
“哎?不對啊!你又沒見過南希,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而且,我還告訴你,這場中有一個人可以幫你!”
“誰?”
“你是記性不太好么?噥,就是他!他過來了!”貝絲溫說道,抬手指向不遠(yuǎn)處。
指尖的方向,狼首部落的黑發(fā)少年走了過來。貝絲溫見狀便走到一旁,給他倆單獨說話的空間。
拜博猛地想起來,總覺得這幾天好像忘了什么事。
黑發(fā)少年走到近前,說道:“嘿,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么?”
從那次兩人打了一架開始,這是一個月來,黑發(fā)少年第一次和拜博說話。
“記得。”
“這邊已經(jīng)完事了,我們明天就啟程去狼首部落吧?!?p> “好?!卑莶┐饝?yīng)道。
黑發(fā)少年點了點頭,見沒什么別的事,便兀自走了。
他走后,貝絲溫便回來了。
“沒吵架吧?”
“吵架?怎么會?”
“那次之后,你們兩個關(guān)系一直很僵,我還以為你們會吵架?!?p> 拜博搖了搖頭說道:“怎么可能,雖然我對他出賣我們的事情還是不理解,但是一切等見到他口中的大酋長就清楚了。”
貝絲溫微笑了一下,也沒再說什么。
宴會進(jìn)行到很晚,直到所有人撐得再也走不動道,才回到各自營地休息。
第二天拜博起得很早,狼首少年也一樣。沒多磨蹭,趁著大家都還沒起,拜博便喚出白狼。
白狼馱著拜博和狼首少年,向著狼首部落狂奔。
時間與國王從王都出發(fā)的時間幾乎一模一樣。
沿著荒原一路向北,白狼晝夜不停的狂奔。
三天之后,終于視線中出現(xiàn)了海岸線。
說起來這還是拜博第一次見到大海。
從他有記憶開始,他便不停的跟隨著不同的人流浪。直到在掘金城安了家,他也沒有見過大海。
狼首部落雖然靠海,但是不同于大陸南側(cè)的金黃色的沙灘。
這里只有陡峭的崖壁,若是失足跌落恐怕直接就尸骨無存了。
懸崖邊上,那座小小的神廟常年屹立。
拜博見到神廟的時候,甚至有些懷疑,這么小的建筑真的是少年口中的神廟么?
來到近前,一個老人正在門口等待,似是早就知道他們的到來。
“師父,我回來了?!崩鞘咨倌陱陌桌巧砩咸?,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
“恩,先進(jìn)神廟吧。”
老人說完,轉(zhuǎn)身就像屋中走去。
拜博跟在身后,雙眼上下打量著老人,看他穿的破破爛爛的,實在猜不出這是個什么樣的人。
快走兩步跟上前去,白狼則走在身后,也擠進(jìn)了神廟。
狹小的神廟擠進(jìn)來一只碩大的白狼,頓時空間就不寬裕了。
但白狼好像沒有自知之明,悠然自得的蹲在一旁,頭幾乎貼著神廟的天花板。
拜博想要召回白狼,被老人伸手阻止了。
“不用,他一直都喜歡這樣?!崩先舜认榈卣f道。
之后像是老友重逢一般,走到白狼身旁,碰了一下額頭。
白狼閉上眼睛,把頭伸出,回應(yīng)了上去。
拜博見到這番場景,心中有著無數(shù)的疑問。
好在他可以慢慢的問,畢竟此行就是為了解惑來的。
“你們以前就認(rèn)識么?”拜博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恩,應(yīng)該怎么說呢,確實是之前就認(rèn)識,但遠(yuǎn)沒有你認(rèn)識的時間長?!?p> “什么意思?我才認(rèn)識他不久啊。”
“這個問題先不急回答。怎么稱呼?”
“我叫拜博?!?p> “哦,拜博?!崩先俗焐夏盍艘贿叄泼催泼醋?,又說道:“拜博·弗里根?!?p> 聽到后面那句,拜博的瞳孔猛的一陣!
說不上是驚喜還是驚嚇,但老人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姓氏。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你會知道這個我早就拋棄的姓氏!”
拜博感到恐懼,同時又感到有些憤怒!
從他的流浪生涯開始時,他就選擇放棄了這個姓氏,理由很簡單,聽最初帶著他流浪的老人說,他是被父母拋棄的。
既然選擇拋棄,又為何帶著他們的烙印活著。
當(dāng)年拜博是這么想的,所以他從未向別人介紹過自己的姓氏。
但他沒想到,在十多年后,竟然從一個初次見面,還毫不相干的人口中,再次聽到了“弗里根”這個姓氏。
三人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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