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燈火通明的別墅中,猛然響起女孩凄慘的尖叫聲。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樓下的楊耀文與張琴頓時愣住,張琴邊上樓邊喊著:“雪兒,雪兒,是你嗎,發(fā)生什么事了?”
張琴腳步急促地趕來,看到的便是楊雪頭上鮮血一片,正在小聲地哭泣著,而桌角旁都是滴下來的血跡,此時的楊紫曦正詫異的看著她。
“哎呀,寶貝女兒,這??這是怎么了,耀文,快叫救護(hù)車,我們的雪兒流血了。”
此時在樓下聽到張琴呼喊聲的楊耀文,也上來一探究竟。
楊雪摸著自己的頭,一雙可憐又無辜的雙眸緊盯著楊紫曦,喃喃道:“妹妹,都是姐姐不好,不該不敲門就進(jìn)你的房間,惹你生氣了,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把姐姐給推倒了呀?!?p> 還沒等楊紫曦開口,她的臉上已泛起一片紅云,張琴啪的甩了她一記耳光……
“好你個楊紫曦,居然敢欺負(fù)我女兒,我平時怎么教你的,小小年紀(jì),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惡毒了?”
原本還在狀況外的楊紫曦,聽聞張琴的話語,感受到臉部的刺痛,摸了下自己的臉,倔強(qiáng)又韌性地抬起頭懟道:“媽,教我?同樣是女兒,請問對于從小就被你們拋棄的我而言,要不是這次王總看上了楊雪,你們舍不得她,想把我推送出去,你們會這么好心從養(yǎng)父母那里把我給接回來嗎?”
而此時的楊雪看著張琴生氣的樣子,便故作鎮(zhèn)定,小心地站起來,拉著張琴的手臂:“媽媽,我沒事,我想妹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打她了,就是我疼了點而已,不曉得以后額頭上會不會留下疤痕,媽媽,你說我要是留疤了,怎么辦呀?”
一直未說話的楊耀文,在聽到自己的大女兒楊雪可能會留疤,這下也有點立不住了,十分心疼,對著楊紫曦有些怨氣,讓她向姐姐道歉。
始終未落淚的楊紫曦,面對著失望的父親,眼眶里的水在無辜打轉(zhuǎn),終于忍不住的落下了幾滴淚,她動了動唇:“爸,難道你也認(rèn)為姐姐的傷是我做的嗎?”
楊耀文的眼神始終沒有放松下來,也沒有回應(yīng)楊紫曦的話,反而擔(dān)憂的走到楊雪面前,一臉關(guān)切柔聲道:“雪兒,救護(hù)車快到了,爸爸帶你去醫(yī)院,看看頭部有沒有問題。”還沒等楊耀文說完,張琴便也快步握起女兒的手,添油加醋地說道:“對對對,雪兒的傷要緊,可別到時候腦袋被撞出事了,那我的寶貝女兒該怎么辦啊?”
說罷,楊耀文和張琴便扶著受傷的楊雪,緩慢地走下樓,卻沒有一人理會站在樓上被挨了巴掌的楊紫曦。
臨走前,張琴轉(zhuǎn)身看了下自己身邊的容媽,是家里的傭人阿姨,吩咐道:“容媽,先把楊紫曦關(guān)到倉庫去。”看著有些驚訝又為難的容媽,張琴便怒道:“容媽,還愣著干什么,我說的話沒聽見?”
容媽聽到張琴的訓(xùn)斥,連忙回應(yīng)道,“是,是,是?!?p> 就在救護(hù)車到后的楊雪,上車前故作可憐的看著被下人帶到倉庫的楊紫曦,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笑。
昏暗潮濕的倉庫中,楊紫曦又冷又餓,已經(jīng)兩天沒有人給她喝過一口水,吃過一粒米飯,她的小臉十分蒼白。
“咣當(dāng)”,外面?zhèn)鱽砹碎_門的聲音,楊紫曦抬頭望了眼,是張琴。
“小曦啊,是媽媽不好,之前對你太兇了,媽媽也不想這樣的,現(xiàn)在你姐姐沒事了,媽媽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呀。”
楊紫曦對于張琴這突如其來轉(zhuǎn)變的溫柔很不能適應(yīng),她所說的商量肯定也不會是什么好事,但楊紫曦還是低聲的問了句:“媽,什么事?”
張琴看到楊紫曦那單純的眼神,便虛情假意地說:“小曦呀,匯千集團(tuán)的王總,這不是看上你姐姐了嘛,不過呀,你姐姐不想跟他,你看你把姐姐弄傷了,不如你就跟了王總吧,不然以王總的脾氣不會放過你姐姐的。”
楊紫曦望著眼前的臉,愣了許久,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自己的親生媽媽。
自打出生起,她就沒怎么體會過親情,一直因為偏愛姐姐,覺得她是家里多余的一個,為賣個好價錢,便送給了陳家的養(yǎng)父母,這次若不是因為此事,張琴應(yīng)該也不會回頭想起自己。
楊紫曦覺得自己特別的傻,竟還期待能從張琴身上感受到一丁點兒的關(guān)懷,猶豫了一下,楊紫曦微笑的對著眼前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說:“好,媽,我都聽你的。”
張琴沒想到楊紫曦這傻女兒很快就答應(yīng)了。
誰還不知道王總是個肥頭大耳,花天酒地,都快可以當(dāng)楊紫曦的爹了……可是這些話,張琴不會告訴楊紫曦,于是她激動的趕緊把楊紫曦從倉庫放出來,并討好的讓容媽給她做好吃的,還囑咐楊紫曦晚上早點休息,過幾天就讓人小曦去見見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