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國,望島市。
“轟――”
大地滿目瘡痍,一棟棟建筑物隨意倒塌。
一道身影悄然站立,一襲白色長袍無垢無塵,宛如謫仙下凡一般的氣質(zhì)襯托著那英俊的臉龐,一雙黑眸炯炯有神,黑發(fā)如瀑布一般垂落至及腰稍長的部位,內(nèi)襯著黑色的里衣,身上靈芒閃耀,周身空間不斷扭曲。
白袍身影的腳下竟然是一片廢墟。曾幾何時(shí),這里高樓大廈林立,車水馬龍不斷,燈紅酒綠,一副繁華、欣欣向榮的城市模樣,可如今呢?城市的標(biāo)志性建筑――W瞭望塔,身子半截被什么東西攔腰斬?cái)?;金融大廈、科技大樓、政府、電視塔等建筑統(tǒng)統(tǒng)倒塌在地,一輛輛豪華或者低檔的汽車隨意“拋棄在”柏油馬路上,大地龜裂,一陣陣轟鳴聲不斷響起,唱響了城市的悲歌,宣告著繁華不在,人亦不在!
“唰――”
刺耳的破障風(fēng)聲襲來,白袍身影依舊不動半分,但一重重威壓迸發(fā),周身靈芒閃耀,宛如大日的光芒一般,照耀世間。
“轟――”
有什么物體倒飛出去了,白袍身影轉(zhuǎn)過身子,用淡漠無情的眼神望去。
只見那滿天粉塵霧氣中,一具灰黑色的人影從地上爬起,身體不斷的抽搐,扭曲著,舞動著,人影終于立住身形,仰天嘶吼一聲。
“吼――”
粉塵霧氣頓時(shí)向四面八方散去,露出了一具呈灰黑色的尸體在不斷嘶吼,目露兇光,身上迸發(fā)出強(qiáng)大的氣息,死死鎖定住那道白袍身影。
只見那白袍身影不動如山,口中傾吐著一道道咒語,雙手結(jié)著晦澀難懂的印法,身上氣息不斷攀升,一重重靈力波動帶著恐怖的壓迫感籠罩住這一方廢墟隨處可見的大地。
灰黑色的尸體動了,速度快如離弦般的箭矢朝白袍身影沖去,口中嘶吼不斷,雙手長出了鋒利無比的利爪向白袍身影抓去。
“轟――”
白袍身影屹立不倒,七重靈壓帶著一張張符紙朝灰黑色尸體打去,灰黑色尸體連那道身影的潔白衣袍都沒碰到就被轟飛了。
灰黑色尸體惱羞成怒,再度嘶吼一聲,朝白袍身影沖去。未見其身,但聞其聲,泛著寒芒的利爪與白袍身影激戰(zhàn)在一起。
“轟――”
“轟隆隆――”
從遠(yuǎn)處眺望,一棟棟樓房不斷倒塌,一道七千丈的靈柱沖上云霄,一股股恐怖的壓迫感,鎮(zhèn)得大地不斷顫抖,如地龍翻身一般。
“言靈·束縛”
“言靈·鎖”
“言靈·烈華”
……
白袍身影嘴里吐著一道道咒語打出一道道靈符,轟殺著這具灰黑色的尸體。
白袍身影淡淡的說道:“不愧是腐尸鬼,身體都爛成這樣了,還能動彈。”
說話間,一道又接著一道靈符自右手飛射而出,將腐尸鬼死死壓制住,想直接鎮(zhèn)殺了。
“吼――”腐尸鬼痛苦的嘶吼著,身上灰黑色的氣息不斷涌出,一重重能量波動震顫著周身的空間。
白袍身影一看著這情形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遁去,可還是晚了一步……
“轟――”
……
廢墟依舊,灰塵肆意飛舞,一片死氣沉沉,毫無生機(jī)的景象。
不知時(shí)間的長河流動速度有多快?只見當(dāng)晚霞鋪灑遼闊無垠的天空,落日的余暉照射出一道身影,他身穿著破破爛爛的長袍,眼神中帶著迷茫,口中吐出一道話語:“我在哪?”接著便感覺眼前一暗,昏倒在地。
……
我叫安晴明,社會五“好”青年,整日游手好閑,逛酒吧,夜店蹦迪,染發(fā)等,各種不良行為都干過。
我是一個(gè)孤兒,從小就沒見過親生父母,在那筑建著矮墻的茅草屋里長大。茅草屋建在山上,是一個(gè)老人在山腳旁的小溪邊看到了我,就把我撿回家,當(dāng)兒子養(yǎng)了起了。山腳下有一處村落,在我八歲那年,老人去世了,將我托付給一戶好心的人家。之前養(yǎng)育我的老人沒給我起名,就叫我安娃子,想讓我平平安安的,那戶人家給我起了個(gè)“晴明”,于是我就叫安晴明了。
那戶人家姓姜,每個(gè)人都很和藹可親,還幫我報(bào)了村里的小學(xué),我也不辜負(fù)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和期盼,考上了縣城里的中學(xué),經(jīng)過努力,我又考上了高中,我還依稀記得養(yǎng)父母臉上的喜悅無處不在,村里的宴席大擺,村里人都很好,很純樸都為我高興。
三年的時(shí)光飛逝,人生的轉(zhuǎn)折點(diǎn)――高考,來臨了,無論有多緊張,當(dāng)那一紙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放在我面前時(shí),所有的一切都煙消云散。
我懷著激動與喜悅的心情回到村里,想告訴養(yǎng)父母:“我,考上大學(xué)了!”
可,我來到的時(shí)候,眼前只剩一片廢墟,村里人與養(yǎng)父母都不見了,激動與喜悅頓時(shí)化作泡影消失……
自那以后,我放棄了學(xué)業(yè),混起了社會這個(gè)大染缸,飽嘗人情冷暖,起早貪黑的工作,讓我的身體遍體鱗傷,心靈被黑暗,冷漠,無情,狡猾,欺詐,仿徨等充斥,失去了以往的活力,整個(gè)人像行尸走肉一般活著,除了醉生夢死,紙醉金迷,就是呆在那昏暗的空間里,抽著劣質(zhì)的香煙,空洞的眼神透露著麻木。
或許是命不該絕吧,用雜牌手機(jī)時(shí),各種各樣的網(wǎng)文小說如雨后春筍一般冒出來,讓我能夠聊以自慰。
在有一天,醉酒后的我,在馬路上踉踉蹌蹌的走著路時(shí),一輛轎車疾馳過來……
“碰”身體沉沉的倒在地上,那一刻,我終于解脫了,眼前一片模糊,嘈雜的聲音慢慢弱下去,黑暗是我最后的印象。
……
2019年,十月二十一日。
櫻花國,東京。
一處地方廣闊的莊園裝修古樸,內(nèi)部,一處處建筑物聳立,碧綠的景觀點(diǎn)綴著莊園,顯得一副生機(jī)勃勃的景象。
一張席夢思的大床上躺著一位青年,青年身上纏著繃帶,有的繃帶還透出了血跡斑斑,看樣子傷得很重。
突然,青年的眼睫毛顫動了,緊接著,他雙目睜開,眼神中帶著迷茫。
看著天花板懸掛的豪華水晶燈,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過于猛烈的動作牽扯到了身體上的傷口,鮮血溢出。
但他此時(shí)顧不了這么多了,翻身下床朝鏡子一照,他呆住了。
眼前的他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明亮黑眸,英俊的臉龐,額頭和身體上都纏著繃帶,有一處顯得暗紅。
“這,這是怎么回事?我,我穿越了?”安晴明有點(diǎn)蒙逼,緊接著一股龐大的信息流涌入腦海中,那種被沖撞得支離破碎的痛苦讓他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一聲慘叫。
“啊――”
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安晴明來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周圍一片寂靜,不著南北,不分東西。
他就這么帶著滿腦子的問號走著,簡直就是尼克楊附身。
腳下一圈圈漣漪蕩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亮起了一道光芒,安晴明加快了腳步,朝光芒處飛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