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時候,祁盛收拾好細軟準備就此離開。誰知打開門時,張虎牛貴他們都站在門外等著。
“你們?”
張虎咧嘴一笑,上前給了祁盛一拳說道:“就知道你小子不厚道,想偷偷摸摸走,我們昨日商量著早些起來逮你,走吧,送你到村口?!?p> 祁盛無奈點頭,一行人就這樣慢慢走到村口,望著前方立著的界碑,祁盛開口:
“好了,就到這兒了,再走今日的早課你們就遲到了?!?p> 一時間誰都沒動,還是張虎開了口:“往后若是高中,別忘了你是我們興平村走出去的,若是過得不好,隨時回來,我們一群好兄弟在這里?!?p> 說著說著張虎眼圈微紅。
祁盛心中也是感動,與他們一一道別,踏上了去縣城的泥土路。
經(jīng)過一天半的步行,祁盛風塵仆仆地趕到了亦陽縣城。原主曾和祁繼來過幾次,祁盛根據(jù)記憶先去了城南私塾,剛走近就看見一道身影從里面沖出來,恰好撞上了祁盛。
“對不住兄臺,有急事請見諒?!?p> 對方說完又急匆匆地跑了。祁盛搖搖頭,繼續(xù)往前走。
祁盛拱了拱手,將手中帖子遞給門童,大概三四分鐘,門童再出來將祁盛領進了書房,祁盛這才見到了張先生。只見這位張先生身著長衫,手中拿著一卷書,自有一番風度。張先生名朝賢,在縣城也是有名的人物,聽聞十八年前他在入京趕考路上收到家里人關于父親病重的消息,匆忙趕回亦陽,卻也沒見到張父最后一面。他守孝三年,后來也沒繼續(xù)參加會試,在城南辦了私塾專心教導學生。
祁盛進來后,張先生抬起頭打量了一番,說道:“你倒是如周兄所寫,身姿挺拔,面目俊秀?!?p> 祁盛有些意外張先生首先提到的是自己的外在,而不是讀書的進度。
“好了,我相信周兄的眼光,你既然來了,明日帶著束脩來上課便是。你剛到縣城,可有了去處?”
祁盛面露尷尬,向前行禮道:“學生心急,惦記著進學的事情,所以先來見先生?!?p> “我這里倒是有個地方,離這里步行不過一炷香。是與人合租,對方也在我這里讀書,恰好空了一間房,問到我這里。待你去看了住處,若是滿意,再給你的未來同窗租金。等下我將他叫來,帶你去看院子?!?p> 說完后周先生走了出去,不多會兒帶來了一名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
“這是鄭世華,院子的房主,你跟他前去就是?!?p> 在互相行禮后,祁盛便隨著這位少年前往他的住處。兩人都不是沉默寡言之人,在路上迅速交談起來,祁盛也了解到鄭世華的具體情況。鄭世華家在比亦陽大一級的興州府城,他是家中獨子,鄭父是府里排得上號的商賈。但是哪怕家纏萬貫也不能擺脫商人的低下地位,于是鄭父狠下心將剛滿十四的鄭世華送回老家亦陽縣讀書,身邊只帶了一位老仆曾叔,就是希望他至少能中個秀才,進入士的階層。
鄭世華也算爭氣,來亦陽不過一月便在私塾里名列前茅,而且他有意在明年下場參加縣試。同時他也希望能與同窗多交流,這才找了周先生那里問問。
很快鄭世華的宅子到了,進去后祁盛心中贊嘆,這院子雖小,倒也是處處精致。
“祁兄且隨我來,我的書房就在右?guī)??!?p> 就這樣一路跟著鄭世華進了他的書房,里面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書幾乎占據(jù)了大半個房間。
“這里便是我的書房了。祁兄你若是想看書,隨時可以來這里,旁邊還有張書桌,就歸你了。對面左廂房是你的房間,曾叔住在耳房,租金的事你找他便是。我還有些許事,就先走一步?!?p> 因為這時時可以蹭書看的書房,祁盛當下決定就租在這里。他去找了姓曾的老仆繳納二兩的租金后,將行李搬進自己的房間。等全部收拾完,祁盛出門去牙行將地賣了,出來時手中多了三十七兩銀子,還是他磨破嘴皮子才得到的。接著他趁著太陽還沒落山又去了集市準備好明天要用的六禮。
和鄭世華一起用過晚膳后,祁盛回到房間。他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先看一陣子書,而是直接上了床塌。今日跑了好幾個地方,祁盛累得躺上床后就閉上眼沉沉睡去。
祁矣
明天正式開始科舉路了,有點激動。關于男主外貌,之前忘了寫出來,反正都是男主了,不好看不行嘛,就寫了俊美,原諒我詞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