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考生在接下來四天經歷了數重磨難。
初覆和再覆光「圣諭廣訓」就默寫了兩遍,更別說第四五場連覆,那是四書文、經文、駢文和詩賦輪番上陣。
然后就是從第二場下午開始,氣溫驟然下降。今年二月的春還沒浮現(xiàn),倒是風雪與相比前些日子更大了。
這期間祁盛在第四場吃足了苦頭,他托大只帶了一個饅頭進場。結果他在答題時卡住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下筆,直到有大約四分之一的人交卷離場,他才繼續(xù)答題。那時他的饅頭早就吃過了,腹中空空,祁盛餓得肚子叫了起來。恰好他對面的考生聽見了那腹鳴聲,驚詫地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也不知道誰更尷尬一點。
祁盛勉強扯起嘴角,沖對方歉意一笑,便攏住外袍,像個鴕鳥樣埋下頭繼續(xù)寫他的答案。
最后一場曾叔雇了馬車將三人接回去,扶他們上車時,還給他們每個人遞了個小暖爐。
考完后第二天,祁盛是大中午醒的。睡覺睡到自然醒,這是前世他許下的一個愿望。穿越過來除了養(yǎng)傷那段時間,他一直都是克制著,今次實現(xiàn)了,前提是腦力和體力的雙重消耗。
祁盛起身,洗漱好朝前廳走過去,心想這次肯定是又要受鄭世華一番取消了。在詢問過曾叔后祁盛才知道,鄭世華這小子比他還不如,到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平時看著皮實得很,經過五天考試的摧殘就萎了。曾叔和祁盛都想讓他緩緩,也沒去管鄭世華。
誰知這一緩緩了整整兩日,鄭世華才下床,這期間都是曾叔給他送吃食,又伺候他沃面。也就是說,加上最后一天考試鄭世華三天沒洗澡了,祁盛進他房間時,差點沒被熏出去。
“鄭兄,你在這房間幾天沒察覺到什么嗎?”祁盛用袖子遮住口鼻,委婉說道。
鄭世華看了看容光煥發(fā)的祁盛,再吸鼻子聞了聞自己的衣衫,噌地一下站起來說:“我去叫曾叔為我準備熱湯?!?p> 沐浴后又換了一身月白長袍的鄭世華又像是之前那個風流倜儻的鄭大公子了。他滿意地照了下銅鏡,對祁盛說:“祁兄,不如我們去尋霍兄吧,再去鴻興樓吃上一頓。”
待兩人齊到霍家時,發(fā)現(xiàn)里面站著個身材魁梧的壯漢,雙手抱胸盯著霍煒扎馬步。
問過霍母后才知,前幾日霍煒蓬頭垢面的樣子嚇到了霍母,現(xiàn)在他們家又不差錢,索性托人找了個武師來教霍煒習武。
祁盛若有所思,等到霍煒歇下時問了那武師有沒有熟人,他也想習武,霍母倒是想到他前頭了。武師搖頭,他之前是在走鏢,但患上下雨膝蓋疼痛的毛病,這才退了下來。
“祁兄你是想習武,不妨直接問問宋師愿不愿再收下一個徒弟?!闭f完霍煒頭朝向宋武師示意。
宋武師倒不介意再多一份工錢,點頭應下。
“還有我,再加上我吧!我不想下次科考再成這個樣子?!编嵤廊A見兩個好友都拜了師學武,他也不想被落下。
最后祁盛兩人在第二天送上拜師禮,正式開始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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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矣
沃面:洗臉。。 今天就先更這一章哈,明天加更。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