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夢魘化身
羅子軒靜靜的觀察著，想看看看將如何被古神腐化。
他推測，夢魘此番行動是在試探。
祂想要看看，至高神對各個位面的監(jiān)控力度究竟如何。
至高神究竟是如何監(jiān)控那些無主位面的？
這一點，也許是存在規(guī)律的。
至高神之所以要建立真名為神火領域的神祇世界，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需要讓新宇宙的魔法系神靈都處于自己的控制下。
所以才建立了一整套選拔機制。
盡管這機制在羅子軒看來極其的幼稚，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套體系有一個重大優(yōu)點。
那就是建立了一整套連貫的情報體系。
通過在神火巨塔高舉神火成為神后，祂們就和至高神簽訂了契約。
之后，這些神的領域權限，都將對至高神毫無保留。
至高神可以隨意的監(jiān)視、入侵。
而且神火巨塔保存的神火越多，就代表著和至高神簽訂契約的神越多。
這將讓神火巨塔和至高神的力量都變得更強。
至高神之所以能監(jiān)視全宇宙所有的神域，就是因為使用了如今力量無比強盛的神火巨塔。
神祇世界，就在這宇宙的正中心。
神火巨塔就像個信號塔一般，不斷以其為圓心，進行著尚且不知原理的情報監(jiān)視。
之后，這些情報又會根據(jù)至高神認定的重要程度，暫時保存在神火巨塔之中，之后逐漸輸送到至高神那邊。
至于是直接輸入腦海還是怎么樣，羅子軒就不清楚了。
總而言之，只要能將這神火巨塔摧毀，至高神就會失去對無主神域和星球的方便監(jiān)視能力。
他還想得到情報就不得不花很大力氣，建設專門的情報部門。得到的信息準確度、完整度和速度，都會遠遠遜色于神火巨塔。
這種東西想摧毀極為困難，想重建一個更是不容易。
因為如果機械之神或其它某個神靈有能力把神火巨塔炸掉，就有能力一直派兵阻撓你重建起來。
它的性質在某種程度上類似械神王座。
然而，械神王座就如同機械文明如今的處境一般，在暗。
它藏在一個任何神靈都無法找到的位面，用特殊科技規(guī)避了偵測。
而神火巨塔呢，跟魔法文明一般如日中天，正大光明的佇立于神火領域。
各大科技樹都有自己打情報戰(zhàn)的手段。
目前羅子軒能用的只用從械神王座發(fā)出的掃描。等待科技發(fā)展以后可以制造各種間諜機械偷偷潛入。
這包括但不局限于各種搭載了攝像頭、竊聽器等裝置的機械，還包括仿生機器人。
羅子軒可以派刺客暗殺掉指定目標，然后讓刺客偽裝成他的樣貌，代替此人的身份行事，并不斷返還情報。
被稱為機械偽裝者的仿生人，將和古神偽裝者、澤塔異蟲的變形蟲偽裝者一般，給世界帶來猜疑和恐懼。
此時，羅子軒注意到，這些蟻人們都幾乎要被古神的擬態(tài)信使說服了。
雖然有蟻人敏銳地提出異議，認為這沙丘之主的信使給他一種很不對勁的感覺，但是那反對聲就如同一個螺栓落入波濤洶涌的大海般，很快便被淹沒、失去了存在感。
由于蟻人們普遍對夢魘的信使說服了，因此，信使便認為時機到了。
他宣布，接下來，要指導大家舉行儀式，召喚沙丘之主，恭賀祂的降臨。
羅子軒看到這一刻，饒有興致。
他想看看，夢魘之神是否愚蠢到會以真身降臨此地。
在羅子軒的計算中，古神理應是會使用分身降臨于此，來規(guī)避風險的。
畢竟，這是古神第一次在新宇宙的地表試圖腐化某種族。
至少，在機械之神的數(shù)據(jù)庫記錄之中，是如此。
儀式在短暫的準備后，很快便開始了。
對于這種腐化程度尚未達到一定指數(shù)的位面，古神想要降臨，只有兩種辦法。
第一種，便是該位面內的絕大多數(shù)高等智慧種族信仰祂，并且舉行了正確的召喚儀式。
第二種，則是該領域內存在某個能力極為強大、信仰自己的腐化生物，在達成一定準備條件后，便可以強行召喚祂降臨。
顯然，這里的蟻人，選擇的就是第一種。
即便是被誤導的信仰，也依然是信仰。
古神的信使，完美的欺騙了祂們。
它在儀式前半部分用蟻人語說的話，的確是在帶領大家召喚沙丘之主。
然而這部分儀式是毫無用處的。只是在為真正的目的做掩飾罷了。
后半部分，古神的信使便以“這是召喚我們的主所必須的咒文”為借口，開始使用古神的語言，自己每說一句，便讓蟻人們模仿著重復一句。
絕大多數(shù)蟻人并未感到懷疑，欣然照做。
由于他們根本不懂古神語是什么意思，所以就真的當成儀式咒文了而已。
隨著儀式的進展，古神信使便又開始帶領著祂們做出特定的肢體動作。
這些動作并沒有真正的意義。只是為了強化信徒們的信任感和虔誠感罷了。
隨著儀式進行，四周的天空開始黑暗了下來。
漸漸的，黑霧籠罩了天際。
蟻人們開始感覺不安，但是在信使的欺騙下，依然沒有停止儀式。
羅子軒偵測到此地的夢魘氣息濃度越來越高。
在指數(shù)突破警告值的剎那，夢魘的化身出現(xiàn)了。
祂從龐大的沙丘之中鉆出，發(fā)出一陣威嚴的怒吼。
為了繼續(xù)欺騙蟻人，它的分身偽裝成了沙丘巨蝎的樣貌，和蟻人們心目中的沙丘之主相比，看上去沒有任何區(qū)別。
古神的偽裝能力是極其可怕的。
這只是如今夢魘之神力量虛弱，才無法遮掩住自己分身降臨時爆發(fā)的黑霧和黑暗天際。
等祂的力量恢復常態(tài)，便不會有任何破綻。
……至少看上去沒有。
依然有辦法辨別出冒牌貨，但恐怕到了那時候，有這個能力的個體卻沒有能力自保和說服他人。
因為“沙丘之主”的降臨，蟻人們歡欣雀躍，齊聲贊頌著祂的名號，跪地膜拜。
然而，在下一剎那，黑暗的天空中，便爆發(fā)出了劇烈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