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馮正真并不打算用強,而是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小姑娘,你年紀不大,還知道我的名號,看來你出自中土名門啊?!?p> “可否告知,你出身于中土的哪一家宗門?!?p> 杜小槐聽了這話,也沒藏著掖著。
“前輩,我乃北劍門內(nèi)門弟子,杜小槐!”
馮正真聽見北劍門這三個字,沉默了下來。
這北劍門在中土的實力還行,不算最強,但也是不弱。
北劍門弟子好劍,嗜劍如命,這杜小槐是北劍門弟子,還拿到了“死劍”,這么說的話,她能還“死劍”的可能性就大大減少了。
馮正真想到這兒,心理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但聲音未變,笑著說道。
“你身為北劍門的弟子,應該知道物歸原主的道理,我‘活死劍’的名聲天下皆知,小姑娘不會不把我的‘死劍’還給我吧?”
馮正真說完這話,嘴角露出微笑,看向杜小槐。
他的話對于沒有道德,沒有底線的人,是一點用也沒有,而對于有道德,有底線的人,那無疑是有些殺傷力的。
而杜小槐,無疑是一個有道德,有底線的人。
杜小槐聽了這話,沉默了一會兒。
“望前輩擔待,小槐恕難從命?!?p> 馮正真眼睛微瞇,輕聲說道。
“杜姑娘何意?”
杜小槐也不答話,只是在口中重復著。
“望前輩擔待,小槐恕難從命。”
馮正真突然笑了,握著破拐杖的手指,動了動。
費力的拄著拐杖站起身,隨口說道。
“無妨。”
聽見這話,杜小槐神色一緩,松了口氣,她是帶著任務來這里去找活劍的,若是把這劍交出去,她根本沒辦法向門內(nèi)交待!
她只能在心里對馮正真說聲對不起了。
正值此時,馮正真的拐杖突然爆開,一柄利劍自內(nèi)而出,直奔杜小槐胸口!
石破天驚!
馮正真一出手,便將杜小槐打了個措手不及,看著樣子,今日必取杜小槐性命!
他的臉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灑脫,滿是陰狠的看著杜小槐。
“你們這幫中土名門,皆是道貌岸然之輩,拿了我的劍,還不給我,有種!”
說罷,僅剩的獨腿一震,其四周地面瞬間碎裂!
世人皆知,他馮正真劍術高絕,獨步天下,可誰又知道,他的腿法比起他的劍法,只強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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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緣站在興德村的村口處,見到里面人來人往,不似有異,但心中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左右瞧了瞧才發(fā)現(xiàn)異常。
村口兩側,一個一誡寺人員都沒有。
一誡寺人員還是很好認的,外院穿灰衣,內(nèi)院穿白衣,胸口處都縫著“壹”字。
心緣見到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丈從面前而過,緩步走上前。
“老丈,叨擾了?!?p> 白發(fā)老丈慢悠悠的轉過頭,看到是個身著白袈裟的和尚,滿臉驚奇的看著心緣。
“你是一誡寺的和尚?”
也不怪白發(fā)老丈這么問,心緣的白袈裟完全當住了里面的白色僧袍,怪不得老丈認不出來。
“正是,貧僧自一誡寺而來,正想問老丈幾個問題?!?p> 老丈像是已經(jīng)習慣了,看著心緣說道。
“小僧人,你就問吧,老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為何老丈見貧僧是一誡寺和尚,卻感到詫異?”
老丈苦笑一聲,說道。
“小僧人,你有所不知,在這興德村,一個一誡寺的僧人都沒有!”
心緣面露驚奇之色,回道。
“這是為何?!?p> “就是因為我們村的一誡寺分寺!”
老丈露出驚恐的神色。
“我們村的一誡寺分寺,根本沒人敢進去?!?p> “因為......進去的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老丈說到這兒,似是有些害怕,左右張望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
“這分寺內(nèi)的人,不知從何時起,全都消失不見了。”
“剛開始,大家都以為,寺內(nèi)人都去忙什么事情了,誰成想,過了許久還是不見人影?!?p> “終于有一天,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便想去分寺內(nèi)探個究竟?!?p> “誰知,剛到分寺時,大門就敞開著,里面什么情形,一眼就能看到?!?p> “可向里一進,整個人瞬間消失不見,不知所蹤。”
“自此之后,便無人敢進去了,又過了一陣子,也來了幾個一誡寺的外院弟子?!?p> “還是同樣的結果?!?p>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p> 老丈滿臉驚恐,又一臉唏噓。
見老丈這模樣,心緣眉頭一緊,試探著問道。
“老丈,你可知道,住在寺旁的周邊人,是否受到了影響?!?p> 老丈聽了這話,搖了搖頭。
“沒有,一點影響也沒受到,還和往常一樣,活蹦亂跳的?!?p> 心緣聽了這話,滿含思索的點了點頭,向老丈道了謝。
他沒得到答案,也不為難老丈,向老丈道了謝,又在村子內(nèi)找了三、五個人,問了相同的話。
他們的回答大致相同,基本上可以確定,興德村一誡寺分寺出事了!
不再多想,收起一路上不停翻看的三頁銅紙,抬步向村中心走去。
興德村村中心,一誡寺分寺大門外。
只見分寺大門敞開,讓路過的人一眼就可以看見里面的陳設,往日里,門前有些安靜的一誡寺分寺,今日卻出現(xiàn)了異響。
站在分寺門前的是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的蓬頭垢面,臉上冒著絲絲冷汗,他身上的破衣爛衫,也遮擋不住他身上的血跡。
他的獨腿繃直,身體稍微有些晃動,好像因為沒有了拐杖而變得站立不穩(wěn)。
只見他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到了一個白色透明面紗之上。
他看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杜小槐,笑了起來。
“終究還是我贏了,就算我是個半殘,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這話,他的手一招,跌落在一旁的木劍便飛入他的手中。
他閉眼撫摸著木劍上的奇異花紋,感受上面散發(fā)出來的熟悉氣息,滿足的笑容浮于臉上。
不錯,這正是我的“死劍”。
馮正真緩緩睜開眼,低下頭看著帶著面紗,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的杜小槐,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沖動。
他想要摘下她的面紗,看看面紗之下的容顏,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彎下腰,輕輕將杜小槐臉上的面紗一摘。
看見她的模樣,馮正真大叫一聲,驚駭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