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緣不動聲色的走上前。
年輕男子看見心緣的到來,眼睛頓時一亮。
“大師看起來有些年輕,也是來參加擂臺奪寶大會的?”
年輕男子旁的怪異兇獸,瞪著紅色的瞳孔向前湊了湊,似是從未見過心緣這等人物。
“沒錯,貧僧恰巧途徑于此,便想來試上一試?!?p> 心緣雙手合十,嚴肅的說道。
“好,我們擂臺有的寶物,就請大師來拿!”
男子豪邁的說了一句。
心緣聽了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接著問道。
“寶物?不知貴臺都有什么寶物啊?!?p> “嘿,我們擂臺的寶物多了去了,數(shù)也數(shù)不過來,只要大師能連續(xù)拿到十二勝,本臺的寶物任你挑選一樣!”
十二勝?
心緣的心中一沉。
在這擂臺之上,能連勝的人應該不多。
越是往后,遇到的人實力應該越是強大。
看這擂臺周圍,惡鬼、冤魂、怪物多如牛毛,怕是這擂臺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多謝施主,貧僧知曉了?!?p> “知曉便好,大師來選一個銅牌吧?”
年輕男子見心緣下了決定,似是極為開心,興奮之色溢于言表。
“不知道這銅牌有何作用?”
心緣面露疑惑之色,張口詢問道。
年輕男子摘下兩個銅牌,放入心緣手中。
“這兩個銅牌,分別叫做正道牌和魔道牌。”
“選擇正道牌,你的對手則多為正道之人,選擇魔道牌,你的對手則多為魔道之人?!?p> “正魔兩道的多年糾葛恩怨,也趁此機會在擂臺之上一并解決?!?p> “究竟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就要看他們的手段了?!?p> 說罷,年輕男子嘿嘿一笑,不再多言。
此時的心緣,看著手上的兩枚銅牌不斷思索著。
正道牌遇到的正道多,魔道牌遇到的魔道多。
這是讓我們自己選擇自己的對手嗎?
這是不是有些太大方了。
這擂臺方敢這么做,就是篤定沒人能拿到最終的寶物。
該選什么呢......
正在心緣思考之時,年輕男子等的有些急了。
“本期擂臺快開始了,大師還不決定?”
聽見這話,心緣面露笑容看了他一眼。
“貧僧已經(jīng)選好了,這兩個正魔牌,貧僧都要了?!?p> 年輕男子似是聽見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話,瞪著眼睛看著心緣大吼道。
“都要了???你這和尚怕是連個尸體都留不下!”
“貧僧都要了?!?p> 心緣的話一落,似是觸動了什么陣法,除了眼前擂臺,其余一切全都消失不見。
年輕男子錯愕的神色依舊停留,見心緣已經(jīng)消失,就知道心緣怕是已經(jīng)入了擂臺之內(nèi)。
“糟了,糟了,看這和尚模樣,怕是胸有成竹啊,他不會就是我們要等的人吧?小花,你從他身上聞到熟悉的氣味沒?他的實力如何?”
年輕男子轉過頭對著怪異兇獸說道。
原來這兇獸叫小花。
小花紅色瞳孔轉向年輕男子,其瞳孔不斷轉動,似是在與年輕男子交流。
“糟了!”
見小花這個模樣,年輕男子便知道,事情大條了!
自打他追逐殘葉來到了七層之后,便發(fā)現(xiàn)這七層比他所在的雙子城有趣的多。
他不斷追著殘葉,眼見殘葉飛入了這擂臺之中,他一瞧,便看見這里坐落了一個不知存在多久的擂臺。
擂臺周邊每到一定年月,便自行出現(xiàn)無數(shù)的人影分布兩側,等待上擂奪寶。
來到此處時間一長,他便發(fā)現(xiàn),這人影不是真人,他們皆是一些人的死后影像,其中甚至不乏一些中五境的強者。
這些中五境強者,分為兩派,一派為正,一派為魔,每次到來,也不打架。
皆是在擂臺上見真章。
他也想過上擂臺搶奪寶物,奪回殘葉。
年輕男子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發(fā)現(xiàn)這擂臺之上,存放著不少正魔牌。
這正魔牌便是進入這擂臺的門票。
誰知,以他的實力,在擂臺也是撐不過七輪。
他也沒有辦法,既然奪不回殘葉只能在此默默等待尋找殘葉之人的到來。
玩一出守株待兔的把戲。
今日終于得見這來人。
他又看了看小花的瞳孔,見它還在不斷轉動,面色一變!
“這和尚竟然有如此實力?你沒搞錯吧???”
小花被他置疑,獨角上的銅牌頓時發(fā)出聲響,它不斷搖著頭,看樣子對年輕的話語有些不滿。
“好好好,咱們馬上就逃命!”
年輕男子如同上馬一般,翻身就上了小花的身上。
“什么雙子城,什么殘葉,還是命要緊,小花,撤!”
話音一落,小花如那脫韁的野馬,直接竄了出去!
過了許久,騎在小花身上的年輕男子一回頭,見已經(jīng)看不清擂臺的模樣,心中送了一口氣。
他看著坐下的小花感慨的說道。
“不管雙子城的那幫糙人了,咱們逃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覺?!?p> 小花聽見這話,不斷搖著頭,似是說著什么。
“你問我咱們?nèi)ツ???p> “嘿,咱們找個機會出了這破爛佛塔,便往北方走。”
“天下大了去了,哪里不是咱們的容身之處?!?p> “聽說中土的江湖氣息很濃,真是令人向往啊......”
兩人的身形,隨著話音的落下漸行漸遠,緩緩消失不見。
心緣再往腳下一瞧,自己在悄無聲息間便站在了擂臺之上。
手中的正魔銅牌自動漂浮在空中,須臾之間,正魔銅牌瞬間激射而出,“砰”的一聲,嵌入擂臺的地面之上!
一道道白黑相間的光暈升起,覆蓋在擂臺之上。
“喀哧”,機關開啟的聲音響徹心緣耳邊,他的身前三丈處,地面的石磚緩緩分開,兩道人影,緩緩向上升起。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敢同時面對正魔兩道的高手了,沒想到今日卻是讓老夫遇見了?!?p> “唔,這話可說錯了,前陣子不是還遇見個這樣女子的嗎?”
兩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面前這二人看起來年歲不小,一個老丈,一個老嫗。
老丈個頭較高,身體站的筆直,他的身體大部分裸露于外,強健的筋骨如鋼鐵一般堅硬。
他的脖子上戴著一個滿是骷髏頭的裝飾,其內(nèi)黑光閃爍,看那模樣威能不小。
老嫗個頭較矮,面色蒼白無比,手中拿著柳木所制的拐杖,其上似是有孽力盤旋其中,不斷嘶吼嚎叫。
他們二人也不看心緣,自顧自的聊著天。
“對了,那女子是來找什么來著?”
老嫗記憶力似是有些不好,面帶疑惑的向老丈問道。
“好像是來咱們這兒找什么葉子,真是可笑?!?p> 老丈嗤笑一聲,似是嘲諷女子的不自量力。
“對了,她還沒死吧?”
老嫗接著說道。
“沒死,但也快了,軀體不存,再加上一部分靈魂丟失,現(xiàn)在對她來說,死亡怕是她最好的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