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劉大柱依舊傻笑,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正在發(fā)生的變化。
“你這臉還真是夠臟的,也不知道清洗一下?!?p> 白墨笑道,此時的劉大柱頭發(fā)雜亂,臉上滿是污垢,像極了一只花貓。
只是此話出口,劉大柱似乎聽懂了,出人意料的點了點頭,隨機大踏步朝遠處跑去。
看著劉大柱遠去的身影,白墨還是打心底為他高興的。
村子里還留有的住戶不多,屈指可數(shù)。
王德貴便是其中一家。
王叔王嬸是地道的農(nóng)民,自打出生便在村子。
他們有個兒子,叫王凱,和白墨一樣大,是從小玩到大的光腚娃娃。
王凱學(xué)習(xí)成績不算太好,大學(xué)只念了個二本,畢了業(yè)便去城里打工了。
白墨當(dāng)時念得是一本,省重點大學(xué)。
兩人不在同一座學(xué)校,加之學(xué)業(yè)繁忙,所以從上大學(xué)開始,兩人的聯(lián)系便慢慢少了。
王德貴之所以沒有搬去鎮(zhèn)上,其主要原因還是沒錢。
王凱打工的積蓄不多,可能馬上還要面臨著結(jié)婚,買房,彩禮,等比較大的開支。
而王德貴數(shù)年之前,又因為工作操作失誤,傷了雙腿,已經(jīng)在床上癱瘓了多年。
這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來到王德貴家,站在院外,白墨探頭朝院內(nèi)看。
一個看起來能有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正擺弄著簸箕上晾曬的豆角絲。
“王嬸!”
白墨喚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小墨來了,你王叔在屋呢。”
“恩,王嬸,你這是曬豆角絲呢?”
“今個不是天好,我就想著曬點留著冬天吃?!?p> 東北的四季變化很明顯,溫差也很大,夏天可以達到零上三十多度,而冬天則可以達到零下三十多度。
所以東北的農(nóng)作物大多數(shù),只可以種植一季,最為常見的便是春種秋收。
以前交通不方便,沒有溫室種植,南方的新鮮蔬菜也很難運到東北。
老百姓冬天基本吃不到新鮮蔬菜,便只能將新鮮蔬菜,如豆角切絲,土豆切片,晾干留到冬天吃。
掃了一眼院內(nèi),右側(cè)靠近柵欄,圍著一個雞圈,散養(yǎng)著六七只雞,有下單的老母雞,也有新喂養(yǎng)的三黃雞。
靠近房子的位置有一個木制狗窩,一條大黑狗被鐵鏈拴著,就趴在狗窩旁,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黑子!”
白墨說著,朝大黑狗走了過去。
感受到白墨的靠近,原本還懶洋洋趴在地上的大黑狗,一下子從地上躥了起來。
似乎是有些恐懼,夾著個尾巴,身體微微顫抖發(fā)抖,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盯著白墨。
白墨淡淡一笑,走到黑子面前,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
“小墨,你說這黑子,平日挺兇的啊,唯獨見了你,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白墨聞言,淡淡一笑,并未言語。
自己身旁跟著兩個護身報馬,按理說大型的土狗,的確不怕黃鼠狼,和狐貍。
但那指的是未開靈智的黃鼠狼和狐貍,可不是跟著自己的這兩個,修出元神的護身報馬。
而且出于動物的本能,越是靈智高的動物,越容易察覺到這種危險。
白墨很早便發(fā)現(xiàn)黑子的靈值不低,而今天再看,似乎比以前更有靈性了。
“王嬸,這黑子不用栓這里,他聰明得很,不會亂跑,或者咬人的。”
白墨此話說完,黑子似乎是聽懂了白墨的話,也為了表達此話不假。
黑子擺出了一幅十分乖巧,溫順的模樣。
站起身,親昵的用頭在白墨的手上蹭了蹭,然后興高采烈的翹起尾巴,搖了搖。
“我倒是沒想過他會亂跑咬人,我主要是怕他去雞圈攆雞,行啊,既然你都說了,我就放開試試。。”
白墨聞言,壓低聲對腿邊的黑子道:“聽到了吧,解開鏈子可不行去攆雞,否則自由就沒有了?!?p> 黑子吐著舌頭,搖著尾巴,隨即沖白墨叫了兩聲,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知道了。
站起身,走進屋內(nèi)。
這是一個很老舊房子,甚至比白墨的家還要老舊。
坑洼不平的水泥地面,很多墻皮已經(jīng)脫落,漏出紅磚。
門框,窗框還是木制,冬天若是不用塑料膜封上,恐怕會凍死。
正對著門口的是廚房,左右兩邊分別是兩個臥室。至于廁所,自然是在外邊。
東北的農(nóng)村,但凡是老房子,沒有把廁所蓋在屋里的。
用老人的話講:‘咋的,你要把屎拉屋里?!?p> 王德貴在左邊的臥室,這個臥室中間被一堵墻分成兩個。
外面的可以算是客廳,沒有床,更沒有沙發(fā),只有用木板搭成的一個簡易床,鋪上被褥,供客人休息。
而里面的臥室,也叫里屋,只有一個火炕。
值得一提的是中間的那堵墻,墻是空心的,連通著火炕和灶臺。
一做飯,根本不需要另起爐灶,整個屋子,連通著火炕,墻,都能熱起來。
王德貴就躺在屋內(nèi)的火炕上。
“王叔,在屋呢?”
“小墨吧,進來吧?!?p> 聲音從里屋傳來,白墨走了進去。
王德貴并沒有躺著,而是靠墻而坐,手中拿著一本書。
瞥了一眼書名《母豬的產(chǎn)后護理》
“王叔,看書呢?!?p> 王德貴放下書,笑道:“瞎看,也認不全個字,主要是想賺點錢不是,他們說養(yǎng)豬賺錢,就給俺推薦了這本書。”
白墨聞言笑了笑,眼前這個農(nóng)村漢子,雖然沒啥文化,眼神中卻充滿了樸實。
布滿溝壑的臉上滿是歲月的滄桑,五十多歲的年紀,頭發(fā)卻幾盡花白。
“想賺錢,看這書沒用,你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種人參,以后的年月,人參會很值錢?!?p> 白墨這話不是信口胡說,隨著靈氣的復(fù)蘇,作為本就帶有靈氣的人參,靈芝等,一定會迅速火爆起來。
其價值,自然也會隨之水高船長。
“哦,那我琢磨琢磨。”
“那東西簡單,弄點參苗,找一塊未開采的土地,就咱們這黑土地,一種保準活。”
白墨說著,將王德貴扶著躺下身子,從懷里取出一排用布包裹著的銀針。
王德貴的腿疾,去鎮(zhèn)上的醫(yī)院做定期康復(fù),肯定是沒錢。
索性就由白墨定期為其針灸,雖不能治療癱瘓,但卻能活血通筋,防止腿部肌肉因為長時間不運動而萎縮。
取出一根銀針,白墨平日里施針,都是請白家仙施鬼門十三針。
但今日,看著手中的針,心中暗道:“或許自己可以運轉(zhuǎn)天元心法試一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