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紅紙遞給李弘義,白墨開口道:“這上面的十一種名字,便是十一種藥材,若是能找到,我便能根治你父親身上的頑疾。”
李弘義盯著紅紙上的一個個名字,一個都沒有聽說過。
“先生,這,這要去哪里尋找啊。”
“道門應(yīng)該會有一些,至于剩下的,只能憑機緣尋找了?!?p> 李弘忠是個急性子,直接搶過紅紙道:“我這就去發(fā)動所有人脈,尋找上面的十一味藥材。”
對于尋找藥材,李弘義和李弘忠還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反倒是李成久,并沒有報太大希望,他這三十年,也是遍訪名醫(yī)無數(shù),藥方也是開了無數(shù)。
雖算不上尋邊天下藥材,卻也知道有一些藥材極其難求,有人碌碌一生都無緣一見。
目光看向白墨笑道:“白先生,能不能治好,我這把老骨頭倒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倒是這病因,你能否告知一二?!?p> 原本白墨也沒有準(zhǔn)備隱瞞,聞言開口道:“有人在你體內(nèi)種下了靈力?!?p> “種下了靈力?什么意思?”
“應(yīng)該是你在年輕的時候得罪過什么高人,他將自己的一縷靈力種在你體內(nèi),這縷靈力最開始不會有任何感覺,但因為這縷靈力不屬于你,慢慢地便會和你的身體產(chǎn)生排斥?!?p> “而產(chǎn)生排斥的時候,便是你發(fā)病的時候,靈力宛如火蟻過境,在你體內(nèi)的各處經(jīng)脈游走,令你痛不欲生。”
“而這股靈力并不強,所以只能維持一刻鐘,待靈力快要消耗殆盡,便會停止二十四小時,進行恢復(fù)。”
李成久聞言臉上帶著一抹震驚,他尋遍名醫(yī)無數(shù),不過白墨的這種說完,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可我以前并非是一天發(fā)作一次,我記得最開始的時候,可能要一周才發(fā)作一次。”
“這就要歸功于你喝的參湯,野山參中本就含有靈氣,參湯進入體內(nèi),靈氣會被那縷靈力吸收,從而使其壯大,雖然可以暫時緩解疼痛,但漸漸的,也就縮短了復(fù)發(fā)的時間。”
李成久聞言,回憶起來,似乎真的是從自己喝參湯開始,復(fù)發(fā)的頻率越加頻繁。
“我剛剛替你把脈的時候,便是催動了一縷靈力進入你體內(nèi),但只用了三十幾秒便被你體內(nèi)的靈力吞噬,也正是因為如此,靈力得到了滋養(yǎng),才會提前發(fā)作?!?p> 白墨一席話說完,李成久對著白墨深施一禮,高聲道:“不論先生能否救我,都當(dāng)受此一拜?!?p> 這個折磨了他近三十年的疑惑,今天能解開,也算是了解了他一樁心事。
“其實你被人種了這靈力,也并非完全是壞事,看你如此年紀(jì),身體還能這樣硬朗,精力十足,其主要原因就是這縷靈力,他在游走你體內(nèi)的時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滋養(yǎng)。”
說到這里白墨微微一頓,繼續(xù)道:“若是你們能找到那些藥材,我倒是可以將這縷靈力轉(zhuǎn)化為你所用,這樣最少能為你在增加二十年壽命。”
此話一出,就連李成久眼中都明顯閃過一抹驚喜。
增加壽命,誰會不喜歡,特別是像李成久這樣的人,衣食無憂,兒孫滿堂。
年輕時打拼,勞碌了大半生,現(xiàn)在才正是享福的時候。
李弘義和李弘忠聞言也是激動起來,開口道:“父親放心,兒子一定會尋到藥方上的藥材,請白先生出手救治。”
有能力自當(dāng)受人尊敬,況且此人還是自己家的救命恩人。
李家可謂是將白墨奉若上賓,稱呼也從之前的白墨小友,改成了白墨先生。
若不是白墨攔著,恐怕都會跟李偉明一樣,稱呼自己為恩公。
李弘忠去派人尋找藥材,李弘義去準(zhǔn)備晚宴。
不得不說李家的底蘊,人脈,勢力,是真的強大,幾個電話打出去,不出兩個時辰,藥方上的十一種藥材,就已經(jīng)找到了四樣。
這可謂是大大增加了眾人尋藥的信心。
坐在客廳內(nèi)白墨,李衛(wèi)明,李初璐和李成久四人交談著。
李初璐目光瞥到強上的字畫,突然開口道:“爺爺,你知道白墨先生是怎么評價你的書法么?!?p> 李初露年紀(jì)和白墨相仿,每次叫白墨先生,白墨都會感覺特別不咋在。
還有李成久,年過半百,也尊稱自己為先生。
但沒辦法,誰讓自己拗不過他們。
能看得出看,李成久是個有些墨守成規(guī)的老古董,家教也是很嚴。
“哦?”李成久詫異道:“怎么評價的?!?p> 李初露走到墻邊,將寫著寧靜致遠四個字的書法取了下來,拿到爺爺手中。
“白墨先生說你這四個字,不夠靜?!?p> 李成久原本臉上還掛著笑容,讓他聽到孫女最后三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隱隱有著一種茅塞頓開,醍醐灌頂?shù)母杏X。
李成久很喜歡書法,這四個字便是他眾多書法作品中,最滿意的。
說是最滿意,但其實也是李成久最不滿意的。
單純就書法功底來講,這幅字沒有任何問題,但李成久卻總感覺欠缺一點什么。
那種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也曾請教過很多書法大師,但得到的回復(fù)都是:“好,很好,太好了?!?p> 這種夸贊,偶爾聽聽的確不錯,但聽久了便會很無趣,完全沒有一點實質(zhì)性的營養(yǎng)。
而今日聽到白墨的評價,卻讓他幡然醒悟,自己這幅字,缺少的就是一種感覺,一種靜的感覺。
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白墨先生,我窮盡半生也沒看出這幅字欠缺什么,今日卻被您一句話醍醐灌頂,遇先生當(dāng)遇恩師啊?!?p> 李成久的這一番話,倒是說的白墨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先生能否寫幾個字,讓學(xué)生領(lǐng)悟一番?!崩畛删谜f的很誠懇。
白墨卻是連連擺手道:“我不會寫什么字?!?p> 白墨說的是實話,他不懂書法,甚至連寫毛筆字的姿勢都不正確。
但李成久卻不相信,一個能一語道破他字中欠缺意境的高人,又怎么會不懂書法。
“先生莫要謙虛啊,還請讓學(xué)生開開眼界?!闭f罷,李成久又要拜。
白墨見狀連忙阻止,開口道:“我寫,行了吧。”
………